直播恋综后全修真界都成了我迷弟+番外(42)

作者:哼哼唧 阅读记录

弹幕:

-谢谢谢梧,我又觉得自己也不是很差劲。

-谢梧是懂怎么让一个好吃的东西变得毫无食欲的。

-这个歪瓜裂枣是玄蝉吗?我真的不敢苟同……

-你别看他画的丑,带回去照样有人喜欢得不得了。

王臣盯着他弯腰低头认真作画的样子,少年高束的马尾柔顺地垂下来盖住侧脸,便露出了白皙的后颈,深红腰带束着的衣袍分明松松垮垮,腰线却是极细,好像一只手就能握住。

“哎呀,歪了歪了!”谢梧着急地自言自语。

王臣想,约莫是可爱的。

“不是这样画的。”他又走近了些,掌心包裹住少年光滑细腻的手背,带着他划出可恨的情敌模样,“下笔要利落果断些。”

一个栩栩如生的幼年版玄蝉完成。

谢梧越瞧越觉得喜欢,扭头竖起大拇指夸‘她’,“你太厉害啦!”

那双清澈如水的黑眸里,不知揉碎了多少明月星辰。

王臣一怔,险些压不住上扬的唇角,“也就一般吧……你喜欢就好。”

如果他是有尾巴的妖,此刻尾巴都要藏不住了。

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太阳呢?

如果他不曾见过,不曾被眷顾过,他也不会有任何妄想。

但他见过。

所以抱歉玄蝉,太阳的温度,他也想独占。

“其实除了画糖人,我还会更厉害的。”王臣陪人做完了一套小糖人,找准时机开口,“要去看看吗?”

谢梧将糖人放入储物戒,十分捧场地点头。

两人顺着热闹的巷子一路往里走,走到视野都暗了下来,阳光被高墙阻隔在外,直到最后一处胡同口,也不知为何围满了百姓。

王臣扯着他的袖子走了过去,走近了,谢梧才发觉这是一个皮影戏的班子。

围着的人都是来看戏的。

好在谢梧身量不低,站在人群后,也能瞧得一清二楚。

“你在这里等我,给你看个有趣的。”

王臣说完,转身去了幕后,与老板耳语了几句,老板点头,等了一会儿,上一出戏结束,他便钻入遮光的幕布里,顶替了其中一人手里的活。

锣鼓声响,又是一出好戏开场。

昏暗的胡同口,唯有画幕后身着白色战袍手执长剑的小人被光透出影来。

“你看这无念海怨气沸反盈天,你看这群魔乱舞民不聊生,你再看着仙门百家人心惶惶……”

绝望的吟唱伴随着小人物舞动的剑越发激昂,一片深色的湖泊出现在小人身下,无数冤魂化作利爪朝上伸去。

第53章 做谢梧的炉鼎其实也不错

下一瞬,一个身披黑色战甲的小人从海底冲出,手中持刀。

“仙门百家龟缩不出,竟叫你一人前来送死,谢长生,你何苦执着?”

两个小人在空中打作一团。

白小人道:“所谓剑道,即为苍生之道,虽千万人吾往矣!”

“好一个虽千万人吾往矣,谢长生,今日你断的不是我的后路,而是整个沧澜剑宗的路!”黑小人道,“世间若无妖魔,便不会再有剑修容身之处!”

战斗在最后对决一瞬,整个幕布都黑了下来。

百姓们顿时提起了嗓子眼。

“这仙君到底打赢了没有啊?”

“这戏中的沧澜剑宗,为何熟知的仙门百家里都未曾听过?”

“不知道,可能是戏中随意杜撰的吧。”

五百年已过,凡人并非修士,没有那样长的寿命,子孙迭代,早已忘了沧澜剑宗之名。

但谢梧不会忘记。

他永远记得那天师父带他去了沧澜山剑冢,里面插满了被尘土掩埋的灵剑,也插满了先辈死后重新成为无主之物的遗剑。

年仅十七的谢梧站在剑阵里,一眼便瞧见最中央插在土里的赤霄。

师父一开始很高兴,但渐渐又不那么高兴了。

师父说,历代赤霄剑剑主,从来不会有圆满的下场。

不是死于宿敌,就是死于同伴,死于千军万马,从未有一任赤霄剑主执此剑成功飞升。

而上一任死去的赤霄剑剑主,便是谢兰,谢梧的母亲。

但少年人有凌云志,岂会怕一个死字,他只怕自己死的寂寂无名,不能为剑道正名。

或许正是这般,赤霄剑才会与他心意相通。

十年饮冰,难凉热血。

因为赤霄剑虽为灵剑,剑身上却沾染了太多妖魔的煞气,故而师父总是不让他下山,因为那时的他还压不住剑。

谢梧也怕赤霄剑伤及无辜,每次偷偷下山去找玄蝉,也是换了把木剑方才下山。

胡同尽头传来谁家午膳的香气,伴随着妇人的呼唤声。

“诶,那个小伙子,等我们吃了饭再来演下集啊。”

人群匆匆而散,只留下谢梧一个观众。

以及直播间里沉默观看的道友。

-谢长生,就是那位以身祭剑的前辈吧。

-在今天之前,我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因为自我拜入仙门,没有一本书里记载了他的名字,包括沧澜剑宗,如果不是谢梧,我也没听过。

-五百年转瞬即逝,不知掩埋了多少真相。

-谢梧看起来很难过,又不是完全难过。

这时,陈婉也从幕后走出来,注视着谢梧的眼睛半晌,才道:“还要继续看吗?”

谢梧笑道:“还是等大家吃完饭了再一起看吧。”

陈婉早已猜到他会这般说,不由柔声道:“好,那我们也去吃个饭,我记得白云镇上有一家馄饨很好吃。”

两人一齐朝外走去,闻言,谢梧面露讶然,“陈姑娘不是南疆人士么?为何会熟知白云镇的吃食?”

话落,见人家姑娘停下脚步,他也随之停下,侧目等一个回答。

“不止白云镇,人间十二洲便没有我不熟悉的地方。”许是陈婉也知晓这话让人不解,便向他解释道,“我虽是南疆人,却自小与娘亲在无念海边境长大,年幼时也曾有门有派,只是后来直播间兴起,刀宗落寞,宗门里的人又起了内乱被其他宗门趁虚而入,为求自保,门中长老便商量着将我赠与旁人当做炉鼎,以此为交易保住宗门不倒。”

除却寿命点可让人长生,以合欢宗为首的宗门还会以吸食炉鼎续命。

只是谢梧常年待在山上,见过的最肮脏的事也不过是被人诬陷偷了请帖,这是他头一次,从一个姑娘口中,以平淡无波的语气说出炉鼎二字。

他那颗最见不得不平事的少年心顿时被扯动。

他甚至不敢再问,怕戳人伤疤。

但眼前的少女却平静地望着他,唇角扯起漫不经心的弧度,“你猜后来我做炉鼎了吗?”

这让他如何猜?!

“我猜不出。”

谢梧抿了抿唇,无法去深想,一个柔弱的女子在那种处境下会遭遇怎样的不幸。

“你是在为我难过吗?”陈婉忽而凑近他,鼻尖几乎与他的鼻尖相贴,那股阴冷却又甜腻的气息拂过他的脸颊,让人呼吸一滞。

谢梧喉结无声滚动,呼吸急促地偏过头。

怎么恋综里的姑娘一个比一个热情,他自诩性情开朗都快要招架不住了。

“谁……谁难过了……”他嘟囔道。

陈婉的眸光顺势描摹了一遍他立挺的侧脸弧度,轻声道:“你不必为我难过,因为在被当做炉鼎送进那个老东西房间里的那天夜里,我假意勾引,然后一脚踩碎了他的脑袋。”

“本以为被宗门奉为仙人的元婴大能会有什么不同,结果踩碎他的脑袋后才发现里面既没有绝世秘籍,也没有仙法咒文,与凡间头发花白的老翁并未有任何区别。”

“后来我才知道,元婴只有五百年的寿命,而那个靠寿命点强行活到八百年的老东西,他的脑子早已死亡,所以被人碾碎时才会像西瓜一样脆。”她说着,忽而扭头看向虚空一点,幽邃的黑瞳直直望入正在观看直播的道友,“你们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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