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恋综后全修真界都成了我迷弟+番外(67)

作者:哼哼唧 阅读记录

谢梧冷眼不语,执剑袭来,已然表明了他的答案。

他必须在天亮之前,在直播间开启之前,拿下王臣。

*

不再压抑妖族血统的王臣修为不比他低,远比以往比试时要棘手。

这是谢梧下山以来,第一次直面势均力敌的劲敌,但凡他有一丝分心,便会沦为血饮刀刀下亡魂。

飘零的雪花被剑意与刀意席卷,让一切杀意都被描摹出惊心动魄的形状。

这么打下去,怕是明日入夜后都不会结束。

玄蝉就站在一旁,瞧着院中一切草木都被摧枯拉朽,无奈摇头,从储物戒中摸出一个白瓷小瓶,拨开瓶塞,倾倒瓶身,将一滴浑浊的药汁滴入雪中。

一盏茶后,正欲使出清融剑法第八重的谢梧,眼睁睁看着自己与对手同时无力松了手中的武器,朝雪地里倒去。

不过栽进雪里一动不动的只有王臣,他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揽进了怀里。

“这是怎么回事?”谢梧只觉着自己浑身一丝力气都提不起来。

雪地里,王臣死死盯着把谢梧抱在怀里的男人,眼角一片暗红,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还能是怎么回事,不过是有人用了下作手段,竟在雪里下毒!”

王臣恨不得此刻就把玄蝉砍碎了泄愤。

这本该是一场足以让谢梧此生难忘的对决。

他本已经想好了,不成功便成仁,要么将消息送给柳清风报救命之恩,要么死在谢梧剑下,他的血会跟随谢梧一生。

而不是如今这般任人宰割,连提刀的力气都没有。

什么高岭之花,分明就是一阴险小人!

“妖魔也会说别人下作么?”玄蝉垂下眼,俊美面容在雪色映衬下如一尊冷漠的神像,“在下不才,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以迷雾拐走司徒瑶的是妖魔,潜入恋综充当眼线的还是妖魔。

难道对付妖魔,还需讲究君子礼法不成?要怪就怪王臣从不曾将他一个医修放在眼里。

玄蝉可从不觉着自己是什么君子,他若是君子,便不会对谢梧意图不轨多年。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谢梧侧目瞅了眼快被大雪覆盖的王臣,又瞅了眼抱着自己气定神闲的玄蝉,嘴角一抽。

他不得不开口打断二人,“玄蝉,你能不能先把解药给我?”

他堂堂一代剑修,一直被人这样抱着,也太没有面子了!

王臣阴冷一笑,“某人可未必舍得这么快给你解药。”

别以为他不知道,玄蝉与他口角这么久,就是想抱谢梧抱久一点。

谢梧:?

谢梧迷茫,谢梧转头。

竟真的从玄蝉眼底看出一丝不舍。

玄蝉眸光微闪,将黄豆大小的解药送入他口中。

谢梧顿时皱起眉头,“好苦。”

“知道你怕苦,所以才一直没有喂给你。”玄蝉轻飘飘睨了眼王臣。

王臣:“……”

“这是什么药,居然连我都抵挡不住!”谢梧恢复了力气,便从青年怀里下来,一边蹲下身把王臣五花大绑,一边问道,

玄蝉淡淡道:“化神散,不过被我加了些其他东西,如今就连化神期也无法抵挡它的药力。”

谢梧绑好了人,一路拖回厢房中,与玄蝉商量道:“这绳子困不住他太久,而且妖魔若是也能看见直播,他始终不露面,怕是会引起妖魔警觉。”

“无双殿最近针对妖魔特制了一款捆妖索,正好可以给他用。”秋月白抬脚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睡眼惺忪的顾昭与面色凝重的宋九卿。

谢梧转头,挑眉道:“你们怎么都过来了?”

秋月白睨他一眼,丢过来一根若隐若现的绳子,“两个化神期的决斗,整座庭院的屋顶都快被掀了,便是想要装作听不见都难。”

谢梧抬手接过,将捆妖索一端系在王臣手里,另一端……谢梧想了想,绑在了自己的左手手腕上。

王臣垂眸,盯着那根隐去的捆妖索,神情莫名。

好像这样,也不是太难以接受。

第85章 王臣不会是断袖吧?

据秋月白所言,此捆妖索不但能锁住王臣的妖力,还可凭借谢梧意念伸缩长短。

“若他不听话,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你便用意念操控它。”秋月白顿了顿,道,“它自然会帮你堵住他的嘴。”

谢梧颔首,“原来如此。”

但是为了防止夜里出现不必要的情况,谢梧放弃了睡觉,决定彻夜都守在这里。

反正睡觉一事,于他而言可有可无。

玄蝉似乎对于他与王臣彻夜共处不太赞同,却并不能劝服半分。

王臣实力匪浅,谢梧并不放心除他以外任何人,玄蝉虽擅长用毒,但一旦对方有了防备就是手无寸铁的医修,他不放心。

已是深夜,房中只有谢梧与王臣相对无言。

雪花簌簌落下的声音很轻,谢梧却是头回认真去听。沧澜山上的雪并非从天上来,而是受寒霜剑气所化,北洲的雪落声掩在狂风里更是无法听得亲切,他难免对此有些好奇,便推开窗子去瞧。

整座庭院都被霜雪覆盖,在昏沉深夜里发着微弱的光。

“你很喜欢雪吗?”床榻上,王臣逗弄指节上踩着的乌,头也不抬问道。

谢梧回头看他一眼,不冷不热道:“还好吧。”

“御兽宗的雪,一年也就看这一次,无念海的雪……”王臣声音低了下来,“一年从头到尾都不会停的,足以掩盖所有的血污与枯骨。”

无念海在极北之地,须走过北洲的最北之处,翻过重重冰川。

谢梧不曾见过。

他年少时曾无数次想要偷偷下山去无念海找阿娘,都被师父抓了回来。

为此他曾赌气丢掉手里的剑,恶声恶气地放言自己再也不想学剑了。

于是师父当着他的面将那柄被他丢掉的剑折断,折断了这把他日日显摆的拜师礼,然后在问剑台上随手一丢,丢进了被冰雪堆积的崖底。

谢梧在崖底借着一线天光,翻了七天七夜的雪堆,终于在即将冻成雪人之前找到那把断剑,自此,他明白了丢弃的代价,再未松开过手中的剑。

但他并不讨厌那几乎与剑光一样的雪,他从不会把伤痛与难过寄托在其他东西身上。

“被雪掩盖,不也挺好的。”谢梧不解他的失落,迎着风雪也不怕冷,放任细雪逐渐覆在眉目上,“若我是凡人,日后死了,也要死在好看又干净的雪里。”

王臣一怔,没再说话,目光流转,落在少年撑着窗子的手上。

少年的手心全是练剑练出来的茧子,但手背却尤为光滑,即便有一条被剑划伤的旧疤仍旧瑕不掩瑜,足以说明除却剑道一途这双手不曾吃过任何苦楚,他的师父将他保护得很好。

所以他不曾见过需要下三天三夜大雪才能遮盖的横尸遍野,也不曾在被冰雪压倒的草屋里体验严寒与窒息带来的绝望。

他只是觉得雪干净又美好,却不知雪亦可以杀人。

残忍又天真。

可王臣仍旧不可抵挡被他眉眼中澄澈的光影感染,恍惚想,好像的确干净又好看。

好像他说什么都是对的。

但他很快又恹恹的恢复了理智,人妖殊途,他想要带走谢梧,却也想毁掉谢梧身后的人间。

王臣看着他自顾自地把窗沿上堆积的细雪拢成一团,白皙的手背落了一片雪花,喉间忽而一阵干涩。

他舔了舔唇,无声无息走到谢梧身旁,低头用舌尖舔去那一抹冰凉。

“甜的。”他喃喃道。

几乎是瞬间,谢梧瞪大了眼睛,连连后退几步,惊恐地看向他,尾音都发着颤,“你做什么?!”

王臣居然舔他的手!他的手居然被一个男人亲了!

“有点渴了。”王臣直勾勾地盯着他,好似已经忘了半个时辰前他们还在剑拔弩张。

谢梧双眼冒火,没好气道:“你渴了便喝水,舔我的手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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