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王爷又在写检讨(10)

作者:旅隼 阅读记录

公冶长有些无奈地看着公冶律道:“陛下,您不该第一时间来诏狱,这样到了朝堂之上,又会……”

“谁还管他们怎么样!”公冶律怒道。

公冶律见公冶长怔愣住,叹息一声,双手扯过公冶长,四处察看着,念叨道:“只是去上个坟而已,怎么还撞见这种事,有没有受伤啊?是不是吓着了?子长别怕啊,哥哥在呢。”

公冶长近些年,更凶恶悲惨的事都见过,也做过,他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见血都还会晕半天的孩子了,可是现下,在公冶律面前,在兄长面前,在自家哥哥面前,公冶长还是有些鼻间酸涩。

这就是他拼命想守护的家人哪。

公冶长眼眶一热,吸了吸鼻子,收敛了一下泛滥开来的情绪,抬头笑了笑道:“臣没有受伤,也并没有被吓着,只是有些事还望陛下知晓。”

公冶律蹙眉,松开了手,心中又是一声叹息,开口道:“你说,我一会儿还是让太医来给你看看。”

公冶长想拒绝,公冶律看出来后,转身佯装不悦道:“不让太医察看,看来我和你嫂嫂今晚都不得安眠了。”

公冶长无奈浅笑:“行,那就让太医来给臣看看。”

见公冶长应下,公冶律方才转身问道:“所以,为什么突然去了南山?”

公冶长正经回道:“雍京城关于臣与状元郎的传闻,传得太快,臣心中起疑,便将计就计与状元郎往来亲密,可来往一段时日后,并未见幕后之人采取下一步行动,臣便只好顺着在清明节邀状元郎同去上坟与踏青。”

公冶律听着听着就笑开了:“所以与状元郎往来的如何?”

公冶长暂且停了一会儿,心中更是无奈之余,如实道:“状元郎已有爱慕之人,陛下就别瞎点鸳鸯谱了。”

公冶律分外可惜地长叹了一声,继续问道:“之后呢?”

“之后,臣便挨个上坟,却在坟前发现了香灰,陛下,小皇叔好像又回来了。”公冶长认真道。

“小皇叔?”公冶律心中一沉,面上扶额道:“确定了吗?”

公冶长嗤笑:“八九不离十,算算日子,他也是该回来了,臣这边事了,说不定还能再次赶上他的葬礼。”

公冶律也笑了,他在位期间,小皇叔公冶朱企图谋反没有十次,也有八九次了,因此举行的葬礼没有八九次,也有六七次了。

只因公冶朱实在愚钝,每次都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也未对百姓造成什么大的危害,加之先帝有遗愿希望继位者能善待公冶朱,祖上也早有训,不允许季国皇族自相残杀,所以公冶朱到现在都平安无事。

第20章 愚人故事五回:王爷被扣押

“可这次的事好像同往日里小皇叔的作风不一样。”公冶长思索道。

公冶律点头赞同道:“确实不一样,他哪有那个脑子能想出什么谋略,现下出了这种事,就得未雨绸缪了,如若小皇叔只是身边多了位肯动脑子的幕僚还好说,可假如是被人利用了……”

公冶长叹息道:“臣看多半是后者了,臣上完坟后,便听有鸟说南山有猛虎出现,咬死了羊,恐猛虎伤害了南山那边的百姓,就匆忙一人赶去了。”

“到了南山鸟说的地方才发现,不是死了羊,是死了人,而臣到后不久,附近县衙捕快们也赶来了,臣便自请来了诏狱。”

公冶律蹙眉有些不解道:“可等仵作验完尸,等三司审理完,真相不就大白了?”

“所以,幕后那人是想拖时间,并让臣惹起众怒,抓不到凶手,即便三司审理完,臣洗脱了嫌疑,在百姓心中,臣依旧是嫌疑人,且是用权势脱了罪的嫌疑人。”公冶长分析道。

公冶律恍然道:“等三司审理完,大半个月都过去了,可他为什么要拖时间呢?”

公冶长提醒公冶律道:“陛下啊,臣虽然身在雍京城,可臣也是有封地的,青州那边,臣的人都没过来,臣早前吩咐他们一个月来信一封,交代清楚青州的情况,现下已经迟了三日了。”

公冶律凝神思索道:“青州地处季国边境,若出事,境外异族定不会放过机会,我会立刻派人暗中查探青州情况。”

公冶长点头,随即再次提醒道:“陛下,倘若派去的人没了音讯,也记得告知臣一声,臣会立马动身回青州。”

公冶律听罢,望了公冶长半晌,心知公冶长下定决心就不会改变,妥协道:“都依你,我只求一点,子长,身为哥哥的难免会自私一点,别人怎么样都无所谓,哥哥只要你平安无事就行,嗯?答应哥哥好不好?”

公冶长垂眸叹道:“陛下又在说笑了,百姓们岂会是别人,他们之中有些也是当哥哥的,有些也是做弟弟的,没有民哪来的国啊。”

公冶律被公冶长说道地笑了:“你说的我又何尝不知,可是哥哥我啊,真的希望有时候你能自私一点,只管自己就好了。”

可其实,公冶律又比谁都清楚,他的这个弟弟早慧早虑,在他心中,什么都能比他自己重要。

公冶长只笑不语,公冶律无奈,伸手捏了一下公冶长的脸,捏得公冶长一呆,随即道:“哥哥走了,牢房也提前给你备上了,你先凑合住几日,缺什么就和这里的人说。”

公冶长听得眼皮一跳,拉长了声音道:“陛下……”

公冶律撤了手,摇头道:“我不听我不听,这不光是我的主意,也是你嫂子的,我走了,你今天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公冶律说罢,快步离开了。

独留公冶长被底下人领着去了“牢房”后,看着这与他所住房间相差不大的“牢房”头疼的笑了一下。

第21章 愚人故事六回:淳于量恍然

客栈。

“你说什么?”淳于量听谷守一将看到的事说了一遍后,不可置信道。

听完谷守一说的话之后,淳于量才恍然公冶长为何会出言赶人,他原以为是情绪所致,毕竟他说的话确实有些过分了,可现在想来,才发现哪怕是在情绪涌动之时,公冶长照样那么理性。

理性地将他推出这趟浑水,淳于量自嘲一笑,磨了一下后槽牙,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看向端方道:“那王爷可有下一步打算?”

端方摇头回道:“王爷未曾提起过,我也只是王爷身边的护卫,现下王爷在诏狱,被层层守卫围住,暂时也不需要我。”

淳于量又问:“王爷让你什么都别做?”

端方挑眉道:“倒也没有明确说要我什么也别做。”

淳于量低声笑了:“那就做点什么吧,也不能枉费王爷这段时间的努力。”

端方听到努力这两个字,抬眼重新审视了一下淳于量,在望见淳于量眸子里的风暴时,端方愣了一下,心中有些惊讶,随即又觉好笑,这状元郎野心倒挺大,偏偏瞧上了他家王爷。

淳于量脑子里升起的那点放弃的念头一瞬间就散了,他没有一次像现在一样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他绝对不要当在这种时刻,被公冶长一个命令呵住,就什么都不能做的下属。

他要做的是,可以与公冶长同患难,可以对公冶长稍加管教,可以和公冶长共度一生的人。

淳于量的神思从未有过的清晰与明朗,眼神转而坚定。

谷守一见淳于量神情几多变化,难掩担忧道:“兄长,你还好吗?”

淳于量面无表情回道:“怎么会?我好极了。”

谷守一下意识地往端方身后躲了躲,哎呀,淳于兄长居然真的生气了。

谷守一暗暗惊讶,随即对王爷哥哥更加佩服,心中不由感叹,哇,不愧是淳于兄长的月光,他在淳于兄长身边待了十三年,也就见过淳于兄长生气过一次。

好可怕啊,谷守一再次往端方身后挪了挪,端方笑着伸手帮着谷守一遮了下。

淳于量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袋碎银,递给端方道:“雍京城内传闻会再起,压估计是压不住的,竟然压不住,那不如就好好引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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