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王爷又在写检讨(2)

作者:旅隼 阅读记录

仿佛将他心里的一切都看了个清楚似的。

可分明是已经不记得他了。

“行了,淳于兄莫要再看了,你若真被我们季国的这位王爷纠缠上,以后可有苦头吃了,他的行事作风可是出了名的疯狂肆意。”一进士走近淳于量身边,与他小声道。

淳于量听罢,登时冷脸驳斥道:“私下污蔑皇室,按季国律,当处死刑。”

那进士被呵的连退好几步,悻悻然离去。

【作者有话说】:1.唐朝上官仪的《咏画障》简单的来说,就是一首咏画的诗,咏的是仕女画屏风,面上翻译说的就是屏风上的美女有多好看,文中公冶长吟诵上官仪的《咏画障》,就是借夸屏风上的美女,说淳于量好看呢hhh,关于这首诗的详细解读,包括其中引用典故,可以下载长相思app搜索了解,也可以去哔哩哔哩听戴建业老师的诗词课hhh,不过前者免费后者要花钱,个人感觉花钱也挺值的。

第3章 杏林宴三回:少年与月光

“兄长,你已经盯着这杏花半个时辰了。”坐在淳于量身旁的谷守一没忍住出声提醒道。

淳于量抬头,望着穿米色棉布短衫模样清秀的谷守一开口叹息道:“守一,十五年了,这是我十五年来第一回瞧见他,比我预想的还要再快些。”

谷守一恍然道:“原来是遇见那个月光哥哥了,怪不得呢。”

“兄长,那现在的月光哥哥还像你说的那样好看吗?”

淳于量眼神更为柔和,他不自觉地回忆起了在杏花园里看到公冶长的第一眼。

只那一眼,他就认出了公冶长。

任凭这国都中如何流言蜚语,只那一眼,他就知道十五年后的这个公冶长还是当初那个心怀百姓,心系社稷的公冶长。

虽然行为作风与当初大为不同,但公冶长的眼依旧如当初一样清醒透彻,反倒衬得眼下看花看了半个时辰的他有些愚蠢可笑了。

淳于量回忆起在杏树旁,从屏风后探头四处打量的公冶长,思及公冶长与他身后那人评论他入不入眼的话语,在无防备无克制的状态下,脸瞬间红透了。

谷守一瞧着平时冷静沉着的淳于量难得的这副符合年纪的模样,憋笑着调侃道:“兄长,你要不要去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啊,平日里我与你说你还不信,我就说你对月光哥哥的心思肯定不单纯。”

淳于量收敛了思绪,脸上的热度逐渐散去,他回神没好气抬手敲了一下谷守一的脑袋无奈道:“夜深了,就去歇着吧,有空多读书,别成天琢磨这些。”

谷守一吐了吐舌,捂着并不疼的脑袋,飞快的转身溜走了。

留下淳于量一人待着时,又忍不住垂眸抚了一下手心里的杏花,接着低头闻了闻那股子淡淡的清香,刚才一会儿的冷静现在就被抛却至脑后了。

他记得哪本书里是有法子可以将花木永久保持如新,那样制作出来的东西,名为永生花,名字倒是贴切的很。

如若将这杏花制作成永生花,他就可一直携带在身上了。

生了这念头,无半分睡意的淳于量默默的在暖黄烛光下翻起了自己的藏书。

找到制作永生花的书后,淳于量在夜更深时,制作完永生花之际,陷入了梦乡。

白日里头对他笑着的公冶长也来了他的梦里。

梦里的公冶长头裹漆黑硬脚幞头,身着石蕊红色天丝菱花纹提花纱袍,内搭白色杭罗交领长衫,腰束镶玉金革带,脚踏一双漆黑翘头锦缎靴。

一双桃花眼,就那么含情脉脉的瞧着他。

十五年前的公冶长相貌如同白莲一般,清纯圣洁,不可亵渎,十五年后的公冶长五官长开了些,感觉却完全不一样了。

如今的公冶长艳美如红莲,耀眼又夺目,奢靡又迷人。

淳于量在梦里眼观鼻鼻观心,就这么被公冶长盯了一个轮回。

盯得他呼吸乱了节奏,心跳快响如擂鼓。

盯得他面红耳赤,眼睫止不住地轻颤。

盯得他完全失去了自己的那方分寸之地,瞬间城门失守,有什么陌生的东西就这么光明正大的闯了进来。

十五年的岁月里,公冶长于他而言,就如同月光一样,可望不可及,准确的来说,比月光还飘渺,他能重复来回观望的,只有他记忆里的那个公冶长。

可而今,按照计划重逢之后,淳于量明显的察觉到什么东西变了。

至少,他不再希望公冶长只是那一抹他可望不可及的月光了。

【作者有话说】:1.文中公冶长身上的穿着参考的是哔哩哔哩up主亚力克山大关于宋制服饰视频的衣服,感兴趣的可以去搜搜看

第4章 杏林宴四回:实在是好看

季国皇宫。

公冶长在宫人被公冶律遣退之后,才长舒一口气看向公冶律道:“怎么了?骂臣的折子又数不过来了?”

公冶律着金色团龙圆领襕衫,头裹漆黑硬脚幞头,腰束玉带,长相温和儒雅,坐宝座上,看臣子时不怒自威,看自称臣的弟弟公冶长时,满脸无奈,目露疼惜。

“子长,如今季国已然太平,朝中那些余孽也尽数除尽,你无需再这般苛待自己了。”公冶律叹息一声开口道。

公冶长淡笑,没回答公冶律这话,只是转而道:“这回的状元郎,陛下觉得如何?”

公冶律见公冶长不应,心中又是一叹,听公冶长主动提起传言中的状元郎,扯了一下嘴角道:“你还好意思提,人家初来国都,就被你架在烤架子上了。”

公冶长挑眉,不赞同道:“怎么和臣牵扯到一起,就成了架在烤架子上了,再说了,季国的栋梁之材如果连这点风雨都承受不了,那说明他本身也不堪重用,只是写文章写的好的花架子罢了。”

公冶律被公冶长说服似的点头,而后轻声笑了笑道:“你不是已经见过了吗?觉得如何?”

公冶长稍稍回忆了一下,停顿了一会儿如实评价道:“状元郎生的实在好看……”

“噗。”公冶律见公冶长面上难得露出点羞涩的样子,再忍不住大笑出声道:“哈哈哈哈,子长你也有今天。”

公冶长心里有些发虚的摸了一下鼻尖,跟着轻声咳嗽了一下说道:“臣实话实说而已,陛下莫要再笑了。”

公冶律也轻咳了一声,勉强忍住,可眸子里的好奇却丝毫未遮掩,他继续问道:“那除了长相呢?”

公冶长认真回忆着,随即莞尔道:“以臣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状元郎应该会是让如今朝堂上的众人万分头疼的对象。”

“哦?”公冶律兴味更浓,“那倒是很有意思啊。”

公冶长见公冶律一副憋着坏的模样,没忍住出声道:“陛下,您也别太折腾他。”

公冶律忍俊不禁,分外关心道:“这么听来,子长你倒是很钟意他。”

“那说真的,哥哥我也看过他的文章了,文采也确实不错,相貌也好……”

“停停停,陛下。”公冶长眼见这话题又要往他的终身大事上靠了,他忙起身谢绝道:“那状元郎可比臣小十岁呢。”

“那不是正好?年轻力壮……”公冶律越说越觉得合适。

公冶长站立俯身,两手合抱拱手高举,自上而移至最下面快速的行了揖礼告退道:“臣还有要事在身,就先退下了。”

公冶律见公冶长慌张离开,不由失笑,笑罢,笑容收敛之际,嘴角弥留了些许涩意,被端着茶点进来的皇后林染捕捉了个正着。

林染将茶点放至公冶律面前的案上,温声开口道:“子长来过了?”

公冶律点头“嗯”了一声,叹息一声道:“我每次看到子长,总想着何时他能如他的封号逍遥一样逍遥自在就好了,我是这么想的,父皇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天不遂人愿,人不遂人心……”

林染伸手搭在公冶律肩膀上按了按,公冶律顺着将手覆在林染手上,抬头看向林染,听林染说道:“子长素来是最聪慧的,季国能走到今天,也是绝对少不了他的,有些事他心里其实比谁都清楚,但也因此,有些事不是他自己想通看开放下了去,旁人再说也是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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