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量“嗯”了一声，随即低头凑近，蹭了一下公冶长的唇道：“一直以来都是，我最喜欢你了。”

“思明……最喜欢子长了。”

公冶长不禁闭了眼，同淳于量沉浸在这温软甜蜜的触碰里。

在公冶长沉浸之时，他整个人却被淳于量推倒在床的另一头。

公冶长睁开双眼，正疑惑着，就与淳于量那双酝酿着风暴的眸子对上了。

公冶长的两手都被淳于量锁在了两边，无法动弹，公冶长扯了下嘴角，试图求饶道：“思明，就放过我这回，好不好？”

淳于量板着脸，红着耳尖道：“不好，不给点教训，你永远记不住。”

公冶长软声唤道：“思明……”

淳于量摇头，转而用一手锁住公冶长的双手并放于公冶长头顶之上的位置，另一手缓慢地，一层一层地掀开公冶长的衣服。

公冶长嘴角的笑容僵住，难得在淳于量面前结巴道：“思、思明，你不是说这些事成亲之后才能、才能做吗？”

淳于量摇头，指尖已经触及公冶长腹间的皮肤。

“还是子长教会了我，有些事，成亲之前也可以做，比如牵手、拥抱、亲吻，还有这样帮你。”

公冶长声音不由开始发颤，眼尾也染上了一抹胭脂：“思明……”

淳于量也笑：“你刚刚不是这么叫的。”

公冶长这会儿已经带着点哭腔了：“哥哥。”

淳于量脸上笑着，其余的事却依旧不留情，他嘴上继续道：“再叫些别的好听的，好不好，子长？”

公冶长双眼湿润，脸颊泛起红潮，闻言咬牙狠狠瞪了淳于量一眼，可这一眼在淳于量眼里却同勾人无异。

淳于量低头亲了亲公冶长的眼角，也学着公冶长撒娇道：“哥哥，你再叫叫，叫点别的，嗯？”

公冶长抿了下唇，费力思考着淳于量说这话的可靠程度。

过了一会儿，公冶长抽泣了一声妥协地唤道：“相公。”

淳于量听得喉结滚动了好几番，声音都有些哑了：“不够。”

公冶长被逼得彻底崩溃了，这还不如彻夜写检讨呢。

“呜呜，夫君……”

公冶长听到自己的哭声，内心羞耻得不行，他怎么想得到有一天居然会被这小十岁的状元郎以这种方式欺负到哭。

太丢人了。

淳于量眼神幽暗，扯了下嘴角，不松口道：“继续。”

公冶长羞恼道：“你、你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

淳于量故意曲解意思道：“你生啊，生多少我都接着。”

公冶长委屈：“我、我要去向爷爷告状！”

淳于量：“你告，等我教训完，随便你告。”

公冶长：“你……”

公冶长刚出了这一声，便彻底没功夫再说什么话了。

许久之后，公冶长哭着睡了过去。

淳于量抱着公冶长，仔细地帮公冶长洗澡洗漱。

期间，还能听到公冶长在梦里咒骂他的话语。

听来听去，骂得最狠的也不过是“臭思明”。

淳于量瞧着公冶长，心里阴暗的想法不自觉滋长开来。

要是子长能只属于他一个人就好了。

就像这样，什么事都只能依赖他。

这样的话，他就没办法再偷偷跑开了吧。

没办法……再离开他了吧。

他真的好想把子长关起来，关在只有他能进去的小黑屋子里，只能看见他一个人，只能同他说话……

是不是只要这样去做了，他就不会再这样时时刻刻都在不安了……

第76章 疯名祸端一回：两情相悦

谷守一悄悄溜出去，还没来得及跑，后衣领就被澹台端方拎住了。

两人身高体型相差还是非常悬殊的。

谷守一被拎住后，由于过分心虚，都没有多挣扎什么。

“守一。”

“哎，守毅哥哥，我回来了。”谷守一越说声音越小。

澹台端方看着好气又好笑，拎了一会儿，叹息一声后，将人转过来放下了。

“出城就不能好好说一声？”澹台端方低头问道。

澹台端方的语气很淡，其实对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生气，因为如果是他，他肯定也会做一样的选择，他不可能让王爷独自出城。

但谷守一又有些不一样，他是他想共度一生的人，所以至少他希望，在守一做出一些决定的时候，能够同他说一声。

可澹台端方又想，他现在不照样有事没和守一说吗？

谷守一听着端方的这语气就立刻红了眼，在他的印象里，守毅哥哥的语气总是很温柔的，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那么淡，好像很厌烦，又好像什么都没有了，没有厌烦也没有喜欢了。

“我……呜呜，我、我以后会、会说的，守毅哥哥你、你别生气好不好？”谷守一被吓得抽泣道。

澹台端方忙拿出帕子给谷守一擦眼泪，无奈道：“我没生气，我只是担心你，即便你武功不在我之下，可城外僵尸那么多，你偷偷和王爷溜出去，我和你兄长如何能不担心呢？”

谷守一委屈控诉道：“可你的语气听着好凶啊，听着好像、好像就已经讨厌我了一样！”

澹台端方擦完眼泪，指尖顺着谷守一脸部轮廓滑落到谷守一的下巴处挑起后，一吻便落到了谷守一的唇间。

初至一触即分，彼此温度交融后就有些停不下来了。

念及在外头，还有些理智的澹台端方是克制的，在谷守一想继续时，笑着制止了：“现在总信我不讨厌你了吧。”

谷守一的哭声不知不觉间停下了，回神之际，才发现踮起脚尖凑过去的吻落到了端方的掌心。

谷守一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小声道：“嗯，守毅哥哥，我饿了，我们一起去吃饭吗？”

澹台端方放缓了语气，伸手揉了下谷守一的发道：“一路上不累吗？先回府洗个澡洗漱一下，之后再吃饭好不好？”

谷守一乖巧点头道：“好。”

*

王府。

公冶长再次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让人将红花粉送往地牢。

吩咐完后，淳于量就端着吃食进来了。

公冶长重重哼了一声，特意转过身去，不看淳于量。

他算是发现了，写话本的人心都是脏的，别看年纪小，会的可多了，他读了这么多话本都自愧不如。

淳于量没忍住扯了下嘴角，坐到公冶长身边，刚咳嗽了一下清嗓子，公冶长又哼了一声道：“嗓子不错啊，比我好多了。”

淳于量听着公冶长完全哑了的声音，脑海里闪过那些不可描述的画面，双眸不由染上一层晦暗，却不敢再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淳于量默默单膝跪在了公冶长的面前，抬头望着公冶长偏开的头，两手小拇指开始勾公冶长的手指，公冶长的手躲了第一下，却没躲第二下。

淳于量勾到了手，转而攀上，牢牢握紧，出声认真道：“子长，我知道你有顾虑，所以还有很多事不好告诉我。”

公冶长那刚生起来的闷气，听着淳于量这话，哪儿还生得下去，连着偏开的头都默默挪了回来，心虚地低头看淳于量，半天都没有说话。

淳于量嘴角擒着一抹浅笑道：“但是，至少你要离开的时候，同我说一声好不好？”

公冶长慢慢点头，眼里却浮上一层不安来。

淳于量低头亲了一下公冶长的指尖安抚道：“别怕，不管发生什么，不论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生气归生气，但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公冶长被这话再次安了心，软声道：“思明，你怎么这么好呀。”

淳于量抬头望着公冶长道：“只对你这样罢了。”

公冶长听得耳尖一红，这回换他咳嗽了一下道：“好了，我要吃饭了。”

淳于量重新坐好，轻笑了声后便同公冶长一起吃饭。

*

王府地牢。

陈晨等候着文山的人为莫燃驱走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