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王爷又在写检讨(67)

作者:旅隼 阅读记录

公冶舟望着熟悉的场景,松了口气,本来听说老师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怕皇叔会和他吵架来着,可着急来看才发现,老师即便什么都不记得了,皇叔对他来说也是唯一啊。

嘶,他好像多余担心了。

公冶舟连忙摆手后退,“不不不,您和老师是该好好聚聚,我走,我马上走。”

公冶舟说罢,立刻离开了。

淳于量在公冶舟转身离开后,才抬头看了一眼公冶舟,扯了下公冶长的衣服,等公冶长回头看向他了,才又问公冶长,“他是谁?”

公冶长牵着淳于量重新坐下,“他叫公冶舟,是太子,你原来考中了状元,分派职位的时候兼任太子侍讲,算是他的老师。”

淳于量茫然点了点头,继续问,“那我和你是怎么认识的?”

公冶长存了点好好表现的心思,想着等淳于量恢复记忆后,还能争取宽大处理。

“你……同我十六年前就认识了,但是是在你二十岁来雍京城的时候我们才真正地熟悉起来。”公冶长简洁地说了一下。

淳于量想知道的细节被公冶长一笔带过,他指了一下公冶长说的那个架子的方向问公冶长,“我可以去那边看看吗?”

公冶长点头,“可以啊,这王府的每个地方你都可以直接看的,毕竟我们俩是要成亲的,我与你的婚事当今陛下,我的哥哥也是知道的。”

淳于量笑了下,捏了一下公冶长的手心,松开公冶长的手,起身走到架子上。

淳于量随意拿过一个木盒打开了,里头放着的就是公冶长方才说的写话本得来的银票,淳于量粗略拿起看了看,银票上的数额竟然都是市面上最大的了。

淳于量惊讶了一下,也没想到写话本居然能挣这么多钱。

淳于量将木盒放回原位,又拿起公冶长说的那个话本。

淳于量下意识念话本的名字,“疯批王爷强娶俊俏状元郎……”

淳于量念完,耳尖红了个透,他攥紧这话本,终究还是好奇心大于了那点羞意,又猛地打开了,话本中夹起来的那张纸,一下子掉落了下来。

淳于量疑惑地捡起来看了,原本因为淳于量拿起话本挪开了视线的公冶长忽然想起来什么,一下就从榻上弹起,“等等!你别……”

公冶长抬头再看的时候,淳于量拿着他写的那封信,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淳于量的手剧烈地抖动着,无声地粗喘着气。

公冶长走到淳于量跟前的时候,淳于量伸手紧攥着心口的衣服,身体踉跄了一下,脑袋撞在公冶长肩颈处,被公冶长扶着。

公冶长焦急问淳于量,“思明怎么了?是心口疼吗?还是哪里难受?”

淳于量只堪堪发出来一个“呃”的气音,紧接着失了力气倒在了公冶长的身上。

公冶长扶着淳于量走到床边,让淳于量躺下后,便握过淳于量的手腕,开始诊断。

公冶长越细细琢磨,脸上神情就越发凝重,什么时候起,思明还落下个一情绪激动就心悸的毛病?

第102章 忘却前尘四回:他记起一切

淳于量做了个满是公冶长的梦。

一会儿是人笑着的,一会儿是人羞着的,一会儿又是人哭着的……

然而他怎么也想不到的是,梦境的最后,公冶长倒在了血泊里,没了生息……

淳于量一下子就从梦中惊醒了,醒时外头的天已经黑了,他怀里不知何时钻进来一个人,是温热的还有气息的。

淳于量抱紧了人,平复着呼吸,公冶长听着动静一下子就醒了,“思明,你等等,我去点个灯。”

公冶长说着起身坐起,要去点灯,可淳于量也跟着起来,从身后揽住了他的腰,紧紧地靠着,公冶长那点困意瞬间没了,他摸索着揉了一下淳于量的发,“是不是做噩梦了?”

“那你跟着我一起去点个灯?”公冶长这一次说完,淳于量搭在公冶长肩处的脑袋便轻轻点了一下。

公冶长感觉自己好像身体上长了只熊似的,好笑之余,快速点了灯后,就转身看淳于量,“做什么噩梦了?”

淳于量的脸都还是白的,听公冶长这么问,犹豫了一下,委婉的讲了一下自己的梦的感觉,“这梦不太吉利。”

公冶长捏了一下淳于量的脸,出声哄人,“梦都是相反的,你说出来就不灵了。”

淳于量紧抿了下唇,低头还是后怕,但听进去了公冶长的话,张嘴说了梦境最后可怕的一幕,“我梦见了你整个人倒在了血泊里,就……就好像……”

公冶长脸上刚扬起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他该怎么告诉已经忘了的淳于量他看到的画面是在他记忆深处存在过的东西。

公冶长的笑容收敛,又想他真的不想再对淳于量撒谎了。

于是,公冶长露出个要哭似的笑来,他问淳于量,“你想听我和你说,关于你那时看的那封信的事吗?”

淳于量思及那封信的内容,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哪怕再难过,他也想知道那段他和公冶长的过往。

公冶长牵着淳于量坐到床边,靠在淳于量肩处,轻声将之前发生的事说出,“那时,我身边有个叫澹台端方的人,他身上中了一种蛊,只有完成任务才能解开,而他的任务就是杀了我。”

“我为了骗过所有人,好救他的命,就安排了自己死遁的计划,但这件事并没有告知于你。”

“而我假死的时候,不可避免地被你撞见了,你以为我是真的死了,就去为我报仇,结果左腿差点就好不了了,人还差点没救回来。”

“我醒来救回你后,你便因我……死遁一事心生郁结,后来没过几日,就留下那封信离开了。”

公冶长这回没省略多少,将实情说出,反倒不敢去看淳于量的眼了。

公冶长抽了一下鼻子,轻咳了一声,起身就同淳于量说,“你饿了吧,我去让人给你弄点吃的……”

公冶长刚站起,就被身后的淳于量拉着坐到了他的怀里,公冶长再次被紧紧搂住。

公冶长从淳于量拥着他的力道中察觉到了淳于量异常的情绪,“思明,怎么了?”

公冶长出声并没有得到回应,腰间的力道反而加重了,他吃痛地轻哼了一声,“思明,你太用力了,我疼。”

“疼点才好。”过分嘶哑的声音突然响在公冶长耳边。

公冶长挣扎的动作立刻停下了,“哎?”

淳于量低声笑了一下,埋在公冶长颈间张口狠狠咬下。

公冶长没忍住呜咽了一声,手紧攥着手下的衣服,完全不敢再说些什么了。

怎么这人这么快就想起来了?

淳于量到底还是舍不得让公冶长太疼,在公冶长那白皙的天鹅颈上落下一个深红的印记,就松了口。

淳于量幽幽开了口,“你居然还生气……”

公冶长侧头底气不足地不满,“我……我为什么不能生气!”

“整整四百七十八天!我为什么不能生气!”

淳于量冷笑了一声,“可我那时以为,你这辈子都丢下我了。”

公冶长缩了一下脖子,彻底不吭声了。

淳于量轻挑了一下眉头,“把链子和钥匙拿出来。”

公冶长飞快地交了上来,淳于量将脑袋搭在公冶长肩上,低头去看公冶长的两只手,公冶长的两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让人瞧着就很赏心悦目。

可同他的手比,他的手却能将公冶长这赏心悦目的手完全包裹住。

淳于量比划着,将链子分别捆在了公冶长两手的手腕处,他发自内心地赞美公冶长选链子的眼光,“这链子确实很陪你。”

玄色的链子,很细,也很称公冶长的肤色。

两手都捆绑住时,公冶长稍微挣了一下,链子便在公冶长的手腕处留下一点轻微发红的印子,瞧着很是涩气。

淳于量欣赏了一会儿后,凑到公冶长耳边再次幽幽开了口,“子长,时隔多日,我们是不是该秋后算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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