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攻略了魔教教主(21)

作者:不洗脸也帅 阅读记录

十七亮着眼睛看着段怀风,兴冲冲地朝他喊道,“教主,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点!”

段怀风听罢刚想开口说十七幼稚,但还没等他出声,对方就上下嘴唇连碰都没碰一下、就奇快无比地数完了“一二三”这三个数字。

段怀风,“!!!”

差点没反应过来的段怀风赶紧将火折子凑近烟花的引线,在对方的催促声中,手忙脚乱地和他一起将所有的烟花引线一个不落地点了个遍。

“砰——”

第一声“砰”的冲天声响过后,紧接着便是接连不断的燃放巨响。

“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砰——”

夜幕黑沉如墨,更衬得烟火绚丽如花。一时间当真是灯树千光照,花焰百枝开,漂亮得像个抓不住的瑰丽梦境。

烟火绚烂盛放到极致时,段怀风突然被人给满满紧紧地抱住了。

抱住他的那人唇角含笑,眼珠莹亮,望向他时满心满眼都是遮掩不住的绵绵喜欢。离得近了,段怀风甚至可以在对方黧黑明亮的瞳仁里,清晰明切地看到不知什么时候竟也露出了满面笑容的、两枚小小的自己。

段怀风胸口一震。

倏的,心跳如鼓。

灯树千光照,花焰百枝开。改自杨广的《正月十五日于通衢建灯夜升南楼诗》

原句:灯树千光照,花焰七枝开

第16章 见真章

小年夜过后,十七跟着便从杂役院里搬了出来,改为宿在段怀风的房里。

他十分的畏寒怕冷,因此总喜欢裹着被子躺在床上赖着不动,平时也就是在段怀风练剑、还有出门吃饭的时候才稍微动弹两下。

段怀风拿眉低眼慢、懒懒洋洋的十七毫无办法,没事就拧拧他的耳朵骂他两句乌龟,“哼,别人都是金屋藏娇,而我呢?我是金屋藏乌龟。”

段怀风之所以会说十七是乌龟,是因为十七近来白梦长,睡意浓,仿佛真要跟只乌龟似的闭眼睡过整个冬天一样。

而十七则完全不赞同段怀风的说法。

他不赞同的原因有两个:第一,段怀风的屋子是瓦屋,不是金屋;第二,他是人,不是乌龟。

更可况,十七觉得他虽然白天心慵意懒,但晚上却是生龙活虎,夜夜都能将和他同榻而眠的段怀风伺候得身体热烫、骨酥筋软,跟乌龟半点都搭不上边。

反驳的理由说完后,十七生怕段怀风会因此恼羞成怒把他驱撵下床,当即眼珠一转,就将头枕于段怀风的肩上软声说道,“教主,都是因为你天天晚上抱着我不撒手,把我给累得狠了,所以我白天才需要好好休息的。”

段怀风听罢十七的‘控诉’之语,当即羞惭满面……倒也不至于,他只是突然惊觉自从十七宿在他的房间后,他竟然夜夜都跟他荒唐一、呃、荒唐好几番。

等等,夜夜都荒唐好几番?!

略通医理的段怀风突然醍醐灌顶,彻底想通了其中关窍:怪不得十七他会这么畏寒怕冷、不想出门呢,敢情原来是肾虚了啊!!!

段怀风思及畏寒怕冷是阳虚的表现,垂睫斟酌了片刻后,他颇有些心虚地小声说道,“既然你、呃、那什么,就、就、你今天晚上就好好休息吧。”

十七闻言大惊,立马坐直了问他,“你今晚不跟我睡了?!”

段怀风顿了顿,道,“不了。”

“为什么不了?”十七急忙追问,“不跟我睡你跟谁睡?你去哪里睡?你要外宿?你要赶我走?你要……”

“好了好了。”段怀风蓦然觉得此刻被十七连声追问的自己有点像是准备出门鬼混但却被妻子提前识破的丈夫,当即面上一热,急忙出声打断他道,“我哪儿都不去总行了吧!”

十七一听这话,顿时松了口气。

然而他这口气松得太早了,因为段怀风的下一句话是,“我们今晚一人睡一床被子好了。”

“什么?!”十七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教主,你这么快就要跟我同床异梦了?!”

段怀风唇角抽了抽,颇为无语地说道,“不是同床异梦,是同床异被。你别多想。”

不知道自己被段怀风给悄悄扣上了一顶名为‘肾虚’的大帽子的十七没法不多想。

多想了很多的十七不由皱眉问他,“教主,你、你是不是厌烦我每天晚上都要拉着你做那夫妻之事,晚上不准备让我伺候了啊?”

段怀风,“……没厌烦。”不仅没厌烦,甚至还挺食髓知味的。

十七听完段怀风的解释后不仅没相信,眉头反而皱得更紧了,“既然没厌烦,那你今天晚上为什么不跟我睡同一床被子?难道不是因为不想和我做夫妻之事、行周公之礼么?”

段怀风今天晚上确实不准备和他做那档子事,但又不好直言说他肾虚打击他的自信。

段怀风想来思去,思去想来,在沉默了好一会儿也没能想出妥帖的理由后,他索性就含糊其辞道,“总之就是没厌烦,你别多想。”

然而段怀风越是不让十七多想,十七就想得越多。

“难道是喜新厌旧?”

“……我哪来的新啊?!”

“那就是有人煽风点火、胡乱吹风?”

“哼,唯一能吹枕边风的人就是你。”

“那,莫不是……”

“莫不是个鬼啊!”段怀风见十七这没眼色的棒槌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也就只好红着脸将实话说了,“莫不是你肾虚,我至于非要……”

“等等!”这次急忙出声打断话头的人变成十七了。

十七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刚才说什么?肾、肾虚?!你说我肾虚?!”

段怀风用鼻子轻轻地“哼”了一声,接着道,“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跟你分开睡啊?还不是因为想要让你好好休息休息。”

十七,“……”

十七目瞪口呆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幽幽说道,“教主,你都不肾虚?我又怎会肾虚?”

“呵。”觉得十七不敢面对现实的段怀风轻蔑一笑,接着就傲然说道,“我可是天下第一啊。”

“……教主,你是武功天下第一,不是雄风天下第一好不好?”

“呵呵,反正比你强。”

十七见段怀风这话说得斩钉截铁,十分绝对,仿佛事实当真如他所说一般,当即眉毛一挑,就伸手去解他衣衫,“口说无凭。教主,到底谁比谁强,我们手底下见真章。”

说罢不等段怀风张口回答,十七就扯下他的腰封,将他按于柔软床榻,同他‘实干论英雄,手底见真章’了。

可怜段怀风这魔教头子虽惊才绝艳,名声响亮,年纪轻轻就在武学一道上取得了天下第一的超凡成就,但在实际上,像是逍遥指啦、绕骨绵绵掌啦、刚柔并济手啦等等这类需要自行探索、切身领悟的功夫,他都统统不及十七。

段怀风在嘲讽十七的时候只记得自己耐力极好,却忘记了他在这些关乎成败的重要功夫上都比不过十七,因此就算是咬牙忍过了十七对他的七擒七纵,最终还是一败如水,泪眼蒙蒙了。

隔天,段怀风比往日早晨醒得迟了些。

等腰酸无比地洗漱完毕后,他直接一把把十七的半边身体都给拖出了被窝,“起床洗漱!”

山里阒寂,寒气凛沉,雪下得大得甚至可以使得十七听到落雪压枝的声音。

十七揉揉惺忪睡眼,接着小声恳求道,“教主,你就让我再睡一会儿吧。”

段怀风在十七打着哈欠试图往被窝里躲的时候冷冷笑道,“你是没长骨头吗?还是说,你就这么长在床上了?”

“外面正在下雪呢。我冷嘛,不想起。”十七掀起眼皮看了看面前还没有穿外袍束发冠的段怀风,跟着软声劝他道,“俗话说绵绵冬雪懒洋洋,大家都该不起床。教主,你也别起床了,再陪我睡会儿吧。”

“俗话?”段怀风冷哼一声,跟着朝赖床不起的十七翻了个大白眼,“你编瞎话就编瞎话,还俗话?!赶紧起床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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