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皇孙摆烂日常(清穿)(193)
索性他也就不说了,如鸭子似的一摇一摆走了出去。
弘昼摇摇头,觉得他这三哥就算是鸭子,也是只最有自信的鸭子,嗯,挺好的。
他闲着也是闲着,便想着去看看他的马儿香橼。
他此次是跟随皇上一起坐马车到的热河行宫,但香橼是由小瓶子与几个将士护送而来,昨日他就担心没出过远门的香橼,如今一得空,自忙不迭去了马场。
谁知弘昼刚出院子大门,老远就见到了带着一众将士巡逻的隆科多。
按理说隆科多是步军统领,掌管整个京城和紫禁城的安全,如今皇上前来热河行宫,他是不必跟着的。
可自从上次万寿节他得皇上当众斥责一番,就一心想着重获皇上信任,非得跟着皇上一块过来。
来就来吧,刚到热河行宫,他连片刻都不敢歇息,就投入到紧张繁忙的工作中去了。
他比皇上小不了几岁,这工作态度和强度,叫弘昼很是佩服。
弘昼连忙走上前去。
走的近了,弘昼只发现好些日子不见隆科多,隆科多似是苍老了许多,也憔悴了许多,隔着老远瞧见他眼里就能射出刀子来。
弘昼知道隆科多看不惯自己,可他最喜欢的就是旁人看不惯他却又干不掉他的样子,更是屁颠屁颠跑上前,亲热喊了一声“舅公”。
隆科多知道这里人来人往的,但凡自己流露出对弘昼的半点不满,兴许这事儿就会被捅到皇上跟前,只不冷不热道:“五阿哥。”
语气要多冷淡就有多冷淡。
弘昼自也感受到了,面上的笑容是越发深了,只道:“舅公这样见外做什么?您还是像从前一样喊我弘昼就好了。”
说着,他更是道:“昨日我与皇玛法坐在马车里,也看到表舅啦,我听阿玛说,您上书奏请皇玛法立表舅为世子了?这样才对嘛,不然嫡不嫡庶不庶的,像什么样子?”
“叫我说,您早该上书将表舅立为世子了,外头的人一直都说您想将玉柱表舅立为世子了,这样可不好,嫡不嫡庶不庶的,像什么样子?”
他再一次狠狠在隆科多心上插了一把刀子。
爱屋及乌,隆科多一直偏疼李四儿所出的玉柱,所以迟迟没请封世子,若不是因万寿节一事,他哪里会如此?
隆科多咬的后槽牙咯吱咯吱直响。
弘昼更高兴了,冲他挥挥手道:“舅公,那我就先走了。”
他决定了,每次看到隆科多就这样问候两句。
到了马场,弘昼隔着老远就看到了香橼,它不愧是汗血宝马,是皇上坐骑的后代,一路下来,仍是精神抖擞,看到弘昼时更是兴奋不已。
一人一马再次碰面,是分外激动。
弘昼喂着香橼吃起粮草,更是摸着它毛茸茸的小脑袋道:“香橼,明日咱们第一次打猎,咱们都得加油才行,一定得满载而归,可要给皇玛法争口气。”
也不知香橼是不是听懂了,听到这话叫了两声,好像是答应下来。
弘昼陪香橼玩了会就回去了。
当天晚上,他早早就歇下。
翌日一早,精神抖擞的弘昼一早就穿上了飒爽的骑装,骑着香橼出现在众人跟前。
今日所有人都是这般打扮,皇上虽已年过六旬,可换上骑装坐在宝马之上,仍是威风凛凛,风采不减当年。
等着一行人骑马到了围场,皇上更是扬声道:“我大清是马背上打下来的天下,不光是皇子皇孙还是八旗将士,马背上的功夫不能忘,今日便到了你们大展身手的时候,若拔得头筹者,朕重重有赏。”
众人连声欢呼,随着皇上一声令下,众人则骑马跑了出去。
弘昼也在其中。
他也好,还是香橼也好,都是年龄最小的。
但他目标却是极为明确,知道自己年纪小,拔得头筹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便想着多猎些东西给耿格格他们带回去。
弘昼直奔人少的地方而去。
木兰围场是皇家围场,并不像那荒郊野岭动物稀少,而是有人会提前将动物放生于围场内,便于皇上等人狩猎。
弘昼运气极好,没多久就看到了一只正悠哉游哉吃草的梅花鹿。
他深吸一口气,拿出弓箭对准那梅花鹿。
箭“咻”地一声射了出去。
只是他到底没有经验,一箭射出去,那梅花鹿已警觉跑远了。
弘昼并未气馁,想着下次预估好动物的路径,往前方射一些。
正当他准备转身离开时,却听见不远处传来讥诮声:“哟,我当是谁了,原来是弘昼堂弟呀?你这弓箭不是皇玛法所赐吗?你这骑射不是皇玛法亲自所教吗?竟然也会失手?真是叫人想不到啊!”
弘昼扭头一看,只见说这话的正是讨人厌的弘晟。
当日老三替废太子求情,落得一个幽禁诚亲王府的下场,弘晟也落得没脸。
更是在弘昼的大肆宣扬下,弘晟被屎尿炸了一身之事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故而一众皇孙没几个人愿意搭理他的。
论打嘴仗,弘昼就没输过谁,只扫了他一眼,淡淡道:“哦,我当是谁?原来是弘晟堂兄了。”
“我是说了,怎么老远就闻到臭味。”
这事儿是弘晟的一块心病,他也知道,众人虽没当他的面儿议论此事,可背地里却时常讥诮他。
为此,他对弘昼可谓恨之入骨。
时间宝贵,弘昼也懒得与弘晟纠缠,骑着香橼就跑远了。
有了痛失梅花鹿的经验,接下来的弘昼就小心了许多,他本就骑□□湛,很快就猎到了两只兔子,两只稚鸡,途中更是碰到了弘皙等人,弘皙骑□□湛,已经猎到了一只野猪和一头梅花鹿,可谓是一众皇孙中最出众的。
好在弘昼向来不骄不躁,知晓这事儿后恭贺弘皙几声后就又骑着马去追寻猎物。
再弘昼又打了两只兔子后,远远就看到了湖泊。
累了小半日,弘昼也有心松快松快,便将马拴于灌木丛中,自己去湖边玩了玩水,赏了赏鱼。
他更是嘀咕道:“今日回去我就要小瓶子连夜给我做个网子出来,这里的鱼还是挺多的,兴许能捉几条鱼回去烤着吃。”
他玩的正开心,浑然不知身后有人悄悄靠近马儿,解开了缰绳,更是将手中的药粉往马儿嘴里塞了进去,这才悄无声息离开。
玩累了之后,弘昼更是原地歇息了片刻,还拿出一早准备好的干粮吃了起来。
在围场狩猎,午饭都是自行解决的,瓜尔佳嬷嬷一早就给他装好了肉干和点心,如今他肉干还剩下些,秉持着不浪费的原则,硬生生将肉干和点心都塞到肚子里。
他看着天色,估摸着如今已接近酉时,便想着骑马回去。
对于自己今天的成果,他还是挺满意的。
谁知弘昼刚骑上马没多久,就发现了香橼的不对劲,他觉得自己明显控制不住香橼了。
弘昼并没有慌乱,只摸着香橼的脑袋道:“香橼,你怎么了?可是太累了?那我们原地歇一歇就是了。”
他刚勒紧缰绳,谁知道香橼就似发狂一般,疾驰起来。
弘昼心里暗道不好,将缰绳捏的愈发紧了,如此才能保证自己不被马儿甩下来。
虽说从前驯服香橼时,他也曾好几次被香橼甩下来,但那时候香橼年纪尚小,又是在铺着黄沙的校场上,今日……若是再被甩下来,只怕他的小命就保不住了。
很快,弘昼就觉得香橼越来越不对劲,不仅不受自己控制,更是发出一种很是难受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