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皇孙摆烂日常(清穿)(320)
如今的四爷已是太子,耿侧福晋这个侧福晋来日高低会捞个妃位,故而今日不少女眷纷纷前来敬酒,就连一向酒量极好的耿侧福晋喝的都有些晕晕乎乎,低声道:“先前额娘不止一次想过,若是你十四叔被立为太子,有德妃娘娘在,即便咱们雍亲王府的日子也不至于太难过,最起码锦衣玉食是不会少的。”
“可额娘还是日夜担心,你这般性子,若是无人护着,迟早会出大事儿的。”
说着,她更是高兴落下眼泪来:“如今好了,如今可算是好了。”
弘昼今晚只与弘历两人喝了一两杯果子酒,并没有醉意,甚至比往日还要清醒。
他瞧见耿侧福晋这般高兴落泪的样子,将耿侧福晋的手握的更紧了些:“额娘,您放心,我会一直好好的。”
“咱们都会好好的。”
他知道,不管他长到十岁,二十岁,甚至三十岁,五十岁,在耿侧福晋心里,他都是个长不大,叫人操心的孩子。
好在他记得历史上的耿侧福晋是个长寿之人。
他啊,还能陪在耿侧福晋身边好多好多年。
到了缓福轩,梅儿,杏儿等人听闻四爷被立为太子的消息也是高兴不已,方才跟着耿侧福晋进宫的常嬷嬷与他们说起这些事来时甚至还激动掉下来了眼泪。
常嬷嬷能不高兴吗?
想当初她跟着耿侧福晋嫁进王府时,耿侧福晋只是个不得宠的小格格,如今要身份有身份,要宠爱有宠爱,要儿子有儿子。
这日子啊,是越来越有盼头了!
耿侧福晋本就酒量极好,如今又喝了小厨房送过来的醒酒汤,酒已醒的差不多,笑着道:“虽说王爷向来是不喜张扬的性子,咱们对外不能表现的太过于高兴,可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件高兴的事儿。”
“明日是大年初一,我便给你们每人的封红再加上五两银子,叫大家伙一起高兴高兴。”
弘昼见状,也跟着道:“既然额娘都这样大方了,那我也凑凑喜气,明日我再拿出私房银子给大家的封红加上二两银子。”
这话一出,众人是愈发高兴。
一时间,缓福轩是喜气洋洋一片。
弘昼坐在耿侧福晋身边道:“额娘,守岁还是怪累的,我觉得今日御膳房送来的梅子清酒挺好喝的,我记得您也做过,不如咱们母子两个再喝点?”
谁知道还未等耿侧福晋接话,门口就传来四爷的声音:“你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大晚上的喝什么酒?”
这话音刚落下,四爷就掀开帘子大步流星走了进来。
本来热闹极了的屋子因四爷的到来骤然安静下来,耿侧福晋连带着常嬷嬷等人上前请安。
四爷道:“起来吧。”
说着,他的眼神落在弘昼面上:“你还小,今日已经喝了几杯果子酒,不能多饮酒。”
弘昼刚要张口,他又道:“门口没有小太监守着,所以我就直接走了进来,并非故意偷听你们说话。”
第100章
弘昼听闻这话, 乖乖闭上了嘴。
他觉得四爷不愧是被立为太子的人,像会读心术似的,一眼就猜到他心里想了些什么。
但他还是想为自己争取一二,含笑开口道:“阿玛, 高兴的时候就要喝点酒啊, 今日我是真的高兴!”
他面上都是笑容, 正色道:“我刚过了生辰, 如今都已经十一岁啦,皇玛法在我这个年纪, 都已经娶了故去的孝仁皇后,怎么到了我这里, 却是连几杯果子酒都不能喝?”
这话一出,果然四爷无话可说。
不管何时何地, 只要弘昼抬出皇上来,保准好使。
耿侧福晋见状也劝道:“王爷,妾身酿的梅子酒就是为弘昼他们两兄弟酿的,酒味极淡,说是酒, 不如说是饮子更合适。”
“今儿是除夕夜, 又逢喜事, 弘昼再喝两杯也是不打紧的。”
见额娘替自己说话,弘昼更是蹬鼻子上脸道:“对啊, 额娘说的没错。”
“况且酒量这东西也是需要后天培养的,若是少年时候不培养, 万一到时候像您一样三杯酒就倒了怎么办……”
他这话还没说完, 四爷那不悦的眼神就落在他身上。
剩下的话,他连忙咽了下去。
好在四爷从来不是那等迂腐的父母, 仔细想了想,觉得弘昼这话很有道理,便点头答应下来,更是道:“既然要喝酒,那就一起喝些吧。”
“耿氏,我记得你酿的桂花酒味道不错,今日我们便喝这个吧。”
耿侧福晋微微一愣,便连声应是。
她虽知道四爷一向不按常理出牌,但今夜是除夕夜,于情于理四爷该歇在正院的。
殊不知,四爷又是从正院过来的。
按理说雍亲王府逢这般喜事,便是四爷与福晋之间嫌隙已深,在这等喜事跟前也该握手言和。
不管怎么说,夫妻都是一体的,四爷好了,福晋才能好。
四爷一开始也是这般想的。
谁知道他去了正院,福晋还是一如从前是老样子,甚至对他比往日里还要冷上几分,大有一副“我就是这般要强的性子,你别以为你当了太子我就要对你伏低做小”的架势。
四爷当时就忍不住想,就福晋这般性子,送去战场当前锋是最合适不过,她宁折不屈,遭受严刑拷打绝不会吐出半个字来。
可问题就在于四爷很高兴啊!高兴的他看到冷冰冰的福晋,觉得自己的好心情都受到了影响,恰逢福晋咳嗽了几声,他便站起身道:“既然你身子不适,那我就不打扰你歇息了。”
说完这话,他更是抬脚就走。
这可把福晋气的哟,又是猛地咳嗽。
对福晋而言,越是到了高兴欢乐的时候,她就越是想念故去的弘晖,更是想着若弘晖还活着,弘晖那样聪明那样懂事上进,来日定也会如四爷一样荣耀,被立为太子的。
她巴不得在这个时候四爷能与她一样,缅怀他们故去的嫡子。
可她性子如此拧巴,心里想了却不说,四爷哪里会知道?
故而夫妻之间是渐行渐远,如今福晋在正院怄的快要吐血,四爷却与耿侧福晋,弘昼喝起酒来。
两杯桂花酒下肚,四爷面颊就泛起了酡红,瞧着是不胜酒力的样子,更是看向耿侧福晋福晋道:“你酿的酒,倒是比宫中烈上不少……”
耿侧福晋含笑道:“是,想必是今日宫中女眷不少,不少人不胜酒力,若是喝醉了是要失态的。”
“妾身酿的酒也就平日里自己小酌几杯,所以就酿的烈些,但却比不上宫中的酒水味道好。”
四爷颇为赞许点点头。
接着,他又是一杯酒下肚,面上是难掩笑色。
在紫禁城中,乃至于雍亲王府别的地儿,四爷都不搬表现太过,他时时刻刻都是小心谨慎的,但如此喜悦当前,若真一味藏着掖着,可是会将人憋坏的。
弘昼瞧见四爷面上的笑容,虽真心为四爷开心,但也不耽误他偷偷与耿侧福晋耳语:“额娘,我猜阿玛之所以答应准我喝果子酒,就是他自己想喝酒,您说我说的是不是?”
耿侧福晋含笑点点头,很是赞同他的话。
四爷看着他们母子两个,迎着灯光,这才发现弘昼与耿侧福晋长得有三四分相似,一双杏眼大大的,水汪汪的,什么时候都像在笑一样:“你们母子两个笑什么?”
耿侧福晋与弘昼是齐齐脱口而出:“没什么!”
母子两个更是相视一笑。
当年的耿侧福晋看到四爷就是腿肚子直打颤,如今相处下来只觉得四爷虽看着冷冰冰,实际上并不是个难说话的人,一日日下来,也就不怕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