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皇孙摆烂日常(清穿)(383)
但旁人见了,直说弘昼是圣宠无双。
一时间,皇上要将弘昼立为皇太孙的消息是传的沸沸扬扬。
弘历与钮祜禄格格皆像是没听见一样,毕竟这等事每隔一段时间都会闹上一次,钮祜禄格格并未像从前一样不安,甚至还与弘历说:“外头那些风言风语与咱们没有关系,你啊,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切莫因为这些流言蜚语影响了你与弘昼之间的感情。”
就算是钮祜禄格格不这样说,弘历也是如是想的。
太子府上下对这事儿都是见怪不怪。
唯独弘时每次听说这件事后都要狠狠气上一阵,翻来覆去地说他与弘昼一样,皆为侧福晋所出,甚至他还是四爷长子,凭什么四爷不将他立为世子?
但凡与他亲近些的人,这等话早就听的耳朵起茧子,不耐烦听他说这些。
往年弘昌就是受害者之一。
如今弘昌已被皇上下令圈禁,无人听弘时吐槽,所以弘时就找到了他的新晋好兄弟——弘旺。
弘旺虽比弘时小些,却是阅历不比弘时少,不仅能与他出谋划策,更是极耐心听他说话。
弘时遇上这等烦心事,第一个就想到了弘旺。
弘旺听说弘时又来了,虽觉得弘时实在烦人,但看到弘时的时候不仅笑脸相迎,更是命人备下酒菜。
弘时的酒量随了四爷,几杯酒下肚话匣子就打开了:“……我记得我小时候阿玛很喜欢我的,可等着弘历与弘昼出生后就变了。”
“如今阿玛看我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额娘当日不过是给董鄂氏立了立规矩,阿玛又下令将她软禁起来,这天底下哪里有婆婆不给媳妇立规矩的?”
“可我求了阿玛几次,阿玛都不肯将我额娘放出来。”
他是越说越伤感,竟掉下眼泪来:“我有的时候忍不住想,若是这世上没有弘昼这号人就好了。”
弘旺本是听的漫不经心,觉得弘时一个大男人,却是话太多了点。
如今他听到这话,却是眼前一亮,附和道:“若是没有弘昼堂弟,太子府的世子之位非你莫属。”
“虽说弘历聪明,却是格格所出,身份是及不上你的。”
说着,他微微叹了口气道:“若真的如此,等着皇玛法百年后你就是太子,再过些年,你就是皇上了……”
这话说的弘时心里痒痒的,可下一刻,他又听见弘旺道:“只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只要弘昼在一起,你与世子之位,太子之位,甚至皇位都没有关系……”
气的弘时又灌了几杯酒下去。
弘旺也陪着他一起喝。
有道是好兄弟就该同患难。
弘旺喝了好几杯,看着像是醉了,嘴里更是胡乱道:“弘时堂兄,你知道世上最难受的事是什么吗?不是死亡,而是生不如死。”
他拍了拍弘时的肩膀,低声道:“你啊,还是心肠太好了些,若换成别人,早就有百余种法子叫弘昼名声扫地。”
弘时一愣,下意识看向弘旺。
弘旺像是没看懂他眼中的期待与雀跃似的,继续道:“四伯治家森严,有些事想必你也没听说,像什么偷盗,抢占庶母这些都是大罪,只要闹出这等事情来,便是那人再聪明再上进,整个人都废了……”
人在醉酒之后所有的情绪都会被放大,说些平日里不敢说的话,做些平日里不敢做的事。
弘时仔细一想。
这不是现成的条件吗?
桀骜不驯、不走寻常路的弘昼,年轻貌美、不得宠爱的郭格格……他是越想越觉得可行,毕竟弘昼今年年底就十四岁了,那郭格格今年也才十六岁而已,两人干柴烈火,情投意合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儿。
等着酒醒了。
弘时想起这件事时虽觉得有些荒谬,但觉得也不是完全不可行。
接下来的几日里,弘时翻来覆去脑海中想的都是这件事,他甚至安排了自己身边的小太监前去收买小瓶子。
在弘时看来,小瓶子远不如小豆子得宠,凡事皆不患寡而患不均,两个小台阶差别这么大,小瓶子定是积怨已久。
没过几日,小瓶子就找到了仍在郁郁寡欢的弘昼道:“阿哥,奴才有事想与您说。”
弘昼正躺在炕上吃糖炒栗子,手边还睡着正打呼的‘橘子’,漫不经心道:“你说吧。”
这几日他心情仍不大好。
小瓶子低声道:“是这样的,最开始三阿哥身边的小春子闲来没事就与奴才套近乎,一开始奴才没有多想。”
“前些日子他又经常送些好东西给奴才,甚至还有几次给了奴才银子,当时奴才问过您的意思,您说有银子不收的是傻子,叫奴才将银子收下来。”
弘昼对这件事是有几分印象的,点头道:“没错,难不成小春子又给你送了什么好东西?”
小瓶子点点头。
他摊开手心,手心里赫然躺着一块金饼。
这金饼足足有他半个掌心那么大,还是实心的,可谓价值不菲。
弘昼被惊的坐了起来:“这,这是小春子给你的?他们到底是想干什么?”
他之所以用的是“他们”,是知道这件事定是弘时在背后。
若不然,就小春子一个小太监,哪里有这样大的手笔?
小瓶子解释道:“小春子将这金饼给了奴才,说要奴才明日酉时将您引到内院花园旁边的那间竹屋中去,还说您进去之后将门锁上就行了,剩下的事,奴才什么都不用管。”
“奴才原打算拒绝的,可后来想到小春子身后的人是三阿哥,就算没有奴才,大概三阿哥也会找别人的。”
“所以奴才就赶快赶回来与您说了这件事……您说,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太子爷?”
寻常人听到这等话大概是会动心的,一来弘时给的价钱丰厚,二来这事儿也不难,也没说要害弘昼的命。
可越是这般,越是不对劲。
弘昼是眼前一亮,摇头道:“为什么要告诉阿玛?”
他觉得这事儿总算给他这些日子无聊的生活增添了些许乐趣,对上小瓶子那不解的眼神,低声道:“只有千日做贼的,哪里有千日防贼的?”
“这事儿若闹到阿玛跟前,若三哥不认账,说是小春子偷了他的金子怎么办?”
“捉贼得拿赃,哼,从前他做下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我都没与他算账了,他竟想害我!”
小瓶子迟疑道:“可是阿哥,明日您真的要去内花园的那间竹屋吗?若是被人算计了怎么办?”
如今的弘昼可是干劲十足,想了想,认真道:“明日我自然是要去的,要不然怎么知道三哥想干什么?”
随着这话音落下,他整个人像重新活了过来,二话不说,鞋子一穿,就进去内院给耿侧福晋请安。
耿侧福晋正在与钮祜禄格格说话,商量起弘历的亲事。
礼部与钦天监已商议出弘历成亲的日子,就定在明年的九月初九,寓意长长久久。
虽说弘历的亲事有礼部与钦天监操心,但钮祜禄格格想着自己是马上要当婆婆的人,多少有些期待,便与耿侧福晋商量起给未进门的富察·容月准备什么见面礼,还有将她身边的大丫鬟拨一个过去……弘昼进去时,钮祜禄格格说的满脸高兴,仿佛嫁进太子府这么多年盼的就是弘历娶妻这一日。
耿侧福晋也是笑眯眯的,真心替弘历开心,笑着道:“……我听说富察氏是个好姑娘,你也莫要想太多,到时候你们婆媳定能相处融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