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的小兔子被阴鸷大佬宠上了天+番外(70)
第49章 相互折磨
失着魂,一团雪白的身影蹿到他脚下。
“小狐狸!”
小兔子一把抱它,“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你身上怎么这么凉呀?我抱你进去烤烤火!”
屋子里暖烘烘像炉子,小狐狸偎在他怀里,昏昏欲睡,爪子不安的动来动去。
小翠往火盆里添碳,“小少爷,这狐狸野得很,小心它抓着你!”
小兔子摸着小狐狸笑道,“不会的,他很乖的!抱了这么一会儿了,它还是好凉啊,我记得前面的那一位客人做的棉衣是不是还剩了一块,小翠姐姐,你找来,我给他裹上!”
小翠看小狐狸确实不像会伤人的样子,“行!”
“嗯,拿我的斗篷吧!那个暖和~”
小翠犹豫道,“可它要是弄脏了……”
“不碍事的,湿帕子擦一擦就好了!食盒里的还有菜的吧?拿出来热一热,给它吃,看这样子肯定饿了。”
“好,小少爷,我这就去。”
“谢谢小翠姐姐!”
小狐狸裹着小兔子的斗篷睡了一晌午,饭菜吃得精光,肚子又大又圆。小兔子戳了戳,小狐狸赶忙爪子捂着。
“戳疼了吗?对不起啊……”
小狐狸很灵性的摇头,过了没一会儿又打起了瞌睡,小兔子抱着它去了榻上,又往它身上盖了两层棉被。
“小少爷,有客人来了!”
“好,来了!”
等他再回来时,小狐狸没了,他降红色斗篷也没了……
小翠说那小狐狸没良心,小兔子觉得拿去了就拿去了,这寒冬腊月天的有斗篷在小狐狸也不至于太冷。
等他叠被子才发觉被子底下有一个小小的金豆子——
镇国公府,
小狐狸裹着大红色的斗篷去了书房,隔着门就闻到了浓烈的酒味,他脑袋轻轻的倚在门上,短短的睫毛冻了一层薄薄的霜。
贺之涧满脸通红的醉倒在榻下,光线晦暗不明,红玉的画轴散落了一地,画中人一袭红衣,眉眼细长如远山青黛,面如白玉,身姿如青莲,手持红绸长剑,英气十足,贺之涧抖着指尖抚摸着画中的人,悲痛欲绝的大哭,
“阿云……”
小狐狸退了半步,欲走,
“进来!”嗓音是满腔的怒气,好似历劫的雷声!
小狐狸浑身抽搐,寒风肆虐,枯草卷着雪打在斗篷上。轻轻推开门,窒息感混合着酒味扑面而来——
小狐狸垂着头走了进去,想着大抵不过就是一顿骂,骂完了他就回枯井里睡觉,开春了再出来。
贺之涧蹙额看那一身耀眼的红,绚丽夺目,瞳孔猛的一震,他迅速的爬起身,像一只豹子似的审视着眼前的人,眼前的人和画中人重合在一起,他凄惨一笑,笑容里满是沧桑,萧索,绝望。
“哈哈哈……哈哈哈……你再怎么学,也是一个赝品!!!”
小狐狸攥紧斗篷,指节发白他以前穿红,确实在学季云霄,可影子当多了,他也想当自己,小兔子说红很喜庆,会有好运。他喜欢红,不是学谁,是真真正正的喜爱。
对于贺之涧以前他还有奢望,现在已经没有了,对于他的羞辱,一开始会气愤,伤心,难过。他从来没这么实心眼的喜欢过谁,溜到园子里面听过戏,唱的情情爱爱都千难万险,他便以为的自己也这样……
“滚过来!”
贺之涧把辱骂的词说了一通,小狐狸毫无反应,让他有些无所适从。小狐狸想着自己的事儿,没听见男人喊他。
贺之涧被激怒了,大步的走到他面前粗暴的扯下他身上的红斗篷,小狐狸心猛的一紧,怕男人扯坏了,一把抓住他的手,嗫喏道,
“你别这样……”
贺之涧黑发如瀑布般散乱,那张绝世无双的脸,写满了恨与怨。
“你以为你穿了红的,你就能成为他了吗?你就是一只畜生,你永远都比不上我的阿云!”他甩开小狐狸的手, 抓着斗篷“刺啦”一声,撕成了两块红布,像扔垃圾似的扔在地上。看着一地的红布,小狐狸的心也撕成了两半。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成为他……”
贺之涧像一只处在发狂边缘的豹子,不听小狐狸任何狡辩,双眸全是红血丝,拽着小狐狸去了榻上,小狐狸明白了他的意图很是抗拒,贺之涧抓着他的双手压进榻里。
“装什么贞洁烈女,你爬我的榻爬的还少吗?!!!”
小狐狸含着热泪,“你妻子……”若他还未娶,小狐狸是会由着他来的,可如今……
“那又如何?!!!”
贺之涧脱掉衣裳,埋进他脖子里咬,
“你们狐狸不就是这么贱吗?!”
小狐狸推着他的肩膀,心凉了半截,绯红的眼角流下了两道热泪。
“我不是他……你别把我当他……别这么欺负我!”
“求求你了……”
小狐狸带着哭腔的求饶,落在男人耳朵里,让他越发的没有理智,越发的疯狂——
这场欢愉里注定是痛苦的,折磨的,小狐狸没了妖丹,就算有,他也舍不得把男人怎么样,只能用那微弱的妖力去护住肚子——
屋外的暴风雪像是在哭泣,他抹了抹自己的脸,满手泪,在看向身上的男人,那双他看了千万遍的眸子,一丝情都没有,自己到底是他的什么……
忆从前,在榻上,男人从来都没对他温柔过,不准他亲,也不准他抱。每次在他身上粗鲁得像是在发泄……
暴风雪再一次的扑来,棂窗被拍打的呜呜响,
小狐狸捂着眼委屈的哭,这一次,他不再压抑自己的情绪,无所顾忌的哭,贺之涧枉然的停了,小狐狸哭的更凶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欺负我……”
贺之涧严峻的冷脸上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慌乱,随后又视若无睹般继续着,因为他根本不敢回答小狐狸的问题。
小狐狸抓着枕头,哭的浑身颤抖,哭得泪眼模糊,通红的小脸,除了泪还是泪——
在坟地里,无依无靠,哭是没有用的,所以小狐狸从来都不哭,可是,他也是有心的,也是会痛的——
暴风雪持续了多久,小狐狸哭了多久……
萧府后门,
小兔子用过晚膳后,端着一盆火炭到后门等男人,身上裹着厚厚的大氅,青州城从来没下过这么大的雪,小院里的雪堆了厚厚的一层,小兔子堆了两雪人,一大一小,紧紧的依偎在一起。
马车上的铃铛声由远及近,小兔子以为听岔了
,站了起来,腿蹲麻了,重心不稳的倒进了雪地里,滚了一圈,爬起来成了雪兔子。
马车停了,是男人回来了!
来不及拍掉身上的雪,像个小汤圆似的,蹦跶着去找男人。
“溟哥哥!”
轩辕溟拴马车,小心嘱咐道,“别跑,地上滑!我过来,你别过来!”
他话还没说完,小兔子已经跑了过来,一把从后边抱住他的腰,小脑袋在他宽厚的背上拱了又拱,“我好想你!”
明明就大半天没见,小兔子却觉得跟两三月差不多,轩辕溟心口热乎乎的,转过身来,抱起小兔子,埋在香香的脖子里亲,小兔子左左右躲,“有胡子扎!疼~”
廊下的红灯笼把俩人的剪影黏黏糊糊的。
轩辕溟兀然想到在榻上亲小兔子那个地方的时候,他也这么说,贴上小兔子的额头,
“等会儿,你给我刮了吧。”
小兔子撞他的鼻子,“我怕伤着你。”
他上次心血来潮,给男人刮胡子,一没留神,把男人的下巴刮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再往下就是脖子,看着那骇人的场景,小兔子手抖个没完,抱着男人哇哇的哭。
轩辕溟处理好伤口,又抱着小兔子哄,为这事小兔子愧疚了大半个月,在榻上也格外的配合男人,男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轩辕溟眸色深如夜,薄唇上扬,一手兜着小兔子的屁股,一手扣着他的脖子亲了上去,天冷,搅弄了一番,浅尝辄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