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督小 姐今天退休了吗[星际]+番外(185)

作者:瑞皮 阅读记录

方彧挠了挠头:“这不符合法律吧?”

洛林阴阳怪气:“礼不下庶人,何况说不定还是个偷渡的外国人?”

“……”他到底是真心实意地信奉社会达尔文,还是咬牙切齿地说反话呢?

方彧实在搞不清楚,也不想再思考,直接说:“不行。”

虽然不明白洛林是哪来的无名之火,她思忖片刻,又自作聪明地补充:

“洛林中校,我知道可能不大安全……我带枪了的。”

方彧笨手笨脚把手探进裤兜,翻了半日——先摸出一张信纸,慌忙遮掩着收起来,然后才摸出一把枪:“喏。”

洛林阴着脸:“您是说,我白白牺牲一夜的睡眠跟来,其实您完全能自己解决,是吗?”

方彧一愣。

她本不是这个意思,但洛林这么一说,她又觉得自己仿佛也的确有点这个意思。

有时候他简直神了,居然比她本人更了解她自己……

方彧:“唔,可能吧。”

洛林:“!”

他忍无可忍,不再理会司令官小姐,背过身给手下打通讯:

“喂?睡睡睡,年纪轻轻睡什么睡,仔细把脑浆睡匀了——这个地址,立刻过来,有人骚扰女性!来给他押走,没错,是我——你管我为什么亲自管这个?!”

人很快来了。

方彧也知道,“远总的最高司令官半夜乱跑险遭性侵”,听来十分骇人,遂缩在房间里不敢出声,让洛林独自交割罪犯。

“方阁下。”洛林大步回来,靴跟暴躁地轧过地板。

方彧苦笑一声,摸了摸鼻子:

“洛林中校,原来我现在出门,你们都是派人尾随的……一想到我之前半夜溜出去干的事……真尴尬啊。”

洛林粗声说:“用不着,只是属下等的工作。再说,您半夜的活动不过是打打游戏、在网上和人吵架、去图书馆翻奇奇怪怪的书,或者在冰场四肢乱飞、满场乱蹦而已——”

他说一条,方彧的脸红一分。

当他说到“满场乱蹦”,方彧已经想掩面而走了。

洛林视若无睹:“这么无聊的娱乐活动,打瞌睡还来不及,有什么好尴尬的?”

方彧:“……”

洛林冷冷看她一眼:“不过不得不说,您居然还有主动从事的运动项目,真是人不可貌相。”

方彧讷讷道:“……波塞冬星很冷,时兴冰雪运动。”

**

司令官被洛林中校押解回泰坦号。

一路上,洛林沉着脸不说话。方彧觉得很古怪,也懒得理他。

“阁下。”洛林突然沉声开口,目不斜视,“兰斯的事,是属下的错。”

方彧一愣:“怎么是你的错呢?”

“他是我的兵。没了当然算我的。”洛林硬邦邦地说。

方彧笑了笑:“哎呀,这是什么道理?”

洛林:“新兵早早死了,家属来我们这里闹的,也不是没有——很多。”

方彧笑说:“你想让我也跑到你们那里闹事?用不着,闹事是对另一方缺乏有效控制力的表征。我是你的上司,我可以直接给你穿小鞋。”

洛林的眉毛一拧:“……”

方彧赶紧说:“唔,不过,我不会给你穿小鞋,因为这不是你的错。啊,即使是你的错,我也不会通过这种方式……”

“那您觉得谁该对他的死负责?”

洛林仍然不看方彧,而是紧紧抓着方向盘:“安达阁下吗?叛乱军吗?”

方彧默然许久,轻声说:“……没必要找一个人为此负责了。”

洛林顿了顿,突然一本正经:“好在现在和平到来了——安达阁下英锐潇洒,富有魅力,一定能引领人类走向光辉灿烂的未来。”

他声线朗朗,看起来满怀诚挚、信念坚定。

方彧皱起眉:“……?”

洛林立刻转过头:“怎么?您不这样认为吗?”

方彧垂下眼:“我不喜欢‘一定’‘引领’这种词汇……”

车子驶入远总司令部,缓缓停下。

方彧还瘫在座位上四脚朝天,不知在放空什么:“……”

洛林已大步走向车后座,替她拉开门,并一躬身伸出手臂:“阁下。”

方彧回过神:“哎呀,你能不能不要替我拉车门了?怪尴尬的。”

洛林收回手,似笑非笑:“属下只是想表达敬意。”

帕蒂早等候在门口,身前站的居然是陈蕤。

方彧一愣,陈蕤已大步上前,笑眼盈盈:

“阁下,听说您禁止帕蒂少校向您汇报工作——很有性格。”

方彧:“我……”

天地良心,她哪里有“禁止”汇报工作啦?

她只是屡屡在帕蒂张嘴之前,就堵住耳朵、王八念经而已。

“下官只是良心发现,实在不忍心看您职场霸凌您可怜的副官小姐,所以才插手说句话——”

方彧:“我……”

陈蕤:“您明天有个酒会需要出席。”

方彧:“???”

陈蕤波澜不惊地说下去:“是奥托的量子教大主教发来的邀请函。”

方彧一愣。

当年联邦政府撤离奥托时,安达曾派人去请过大主教撤离——但不知老主教是不愿离开经营多年的故地,还是不想受到安达涧山的辖制,居然拒绝了。

军政府上台后,宣布量子教非法,大力屠杀教内的高级神职人员,原先的老主教也“罹难殉教”。

老主教在殉教前越过主教议会,将圣物留给了一位年轻的枢机主教。

在青年主教的主持下,量子教一度转入地下状态,躲过了三年的腥风血雨。

而今,奥托光复,一贯亲量子教的白鸽政府在位,量子教自然也得以重回光天化日之下。

年轻的大主教公开发布请帖,邀请方彧赴宴——

方彧看着新主教的圣像,忽然问:“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陈蕤:“英诺森十七。”

“我是说他的本名。”

陈蕤:“这谁知道?”

方彧默然片刻:“……行吧。”

“在您随口同意又反悔之前,我可要提醒您——这是教宗的私人晚宴,您不能以军官身份参加。”

方彧不明所以:“唔,什么意思?”

陈蕤言简意赅:“您得穿裙子。”

**

更衣室。方彧站在落地镜前,一脸惨淡:“……”

据陈蕤说,大主教不能见到女人的皮肤,看见了就得立刻自戳双目,所以为了主教先生的光明考虑,她得穿双袖过腕、裙摆过足的礼裙。

而颜色也很有讲究,必须是类似“从祖奶奶坟里刨出来”的颜色,才显得端庄稳重。

方彧反复在镜前打量,低声说:

“我后悔了,陈蕤。”

陈蕤笑嘻嘻说:“挺好的,你现在像糖果一样甜美——”

方彧:“……徐福记的?”

陈蕤大为不满:“你抢我的台词干什么?”

“……”早知道她没安好心。

方彧把脑袋上的毛发抚平,走了出去。

艾德里安·欧拉中将已等在门外。

——这次英诺森十七大笔一挥,邀请了远征军总司令部几乎所有的高级军官。

方彧和联邦政府报告后,政府给出了很长的反馈,大体意思是:

如果都去则未免有些热情过头,对保守派大区的稳定有不良影响。且量子教在战争期间有趁乱大肆诱导公民数字化的嫌疑,与其维持何种关系尚待观察。

如果都不去则又太显冷漠,对境内无量子兽群体□□有害无益。

所以,建议远总派“足够分量的人参会”,但不要“人数过多”。

文件经过军部时,裴行野又操心过头地补充了一堆细节——

方司令最好“自己提前准备好男伴”,千万不要“令英诺森十七有可乘之机”。

方彧头大了:“准备好男伴?怎么准备?”

她在军校时,可连小组作业的组员都准备不出来,更别提男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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