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竹马哄他当备胎(125)

作者:夙夜洄徊 阅读记录

柳樟不懂他说的这些复杂情感,他问道:“那王爷打算放弃魏姑娘了吗?”

不得不说,暗卫独特的敏锐,让他一下子就戳中了问题的核心。

顾沧恒这几日也一直在反问自己这个问题。

他想好了吗,要就此彻底放弃魏浅禾吗?

他们之间,只要他愿意放手,可以此生都再无任何交集。

只要他舍得下这份感情,就可以毫无痕迹湮没在时间里。

想起从前,他们的情感那样纯粹、自然,她那样地依赖着自己,所以到决裂的那一刻,他才如此地不可置信。

或许因为身份地位的差距,魏浅禾对待他始终克制有礼,所以他们没有那些斗嘴打闹,形如欢喜冤家的刻骨铭心。

但平平淡淡中,她的存在渗透了他生活的点滴,恍惚中令他生出不能没有她的妄念,他想象不了失去她的日子。

她是他心中隐秘的欢喜,只要她还在身边,就万分地踏实心安。

然而,从年少起的那些陪伴,青梅竹马的默契,终将消散如尘烟了……

顾沧恒淡淡道:“我到最近才悟出来一个道理,爱一个人最好的方式,或许是成全,既然她一心只想要嫁给清荞,那我该当要成全她,而非因为一己私欲不断阻止她达成所愿。”

止步不前,让她随心所欲,是他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柳樟沉默半晌,问道:“那魏姑娘若是再与太子殿下同处一室,还需要做手脚阻止吗?”

这是顾沧恒派他来盯着东宫时下的铁令,但观今日情形,柳樟感觉有必要再重新受领一下任务。

顾沧恒愣了一下,随即皱眉。

但最后,他还是说道:“清荞会是个好郎君的,随他们去吧。”

作者有话说:

周六周日不更哦,周一见!下一章:浅浅要找清荞坦白喽,认打认罚!

第103章 赎罪

◎她不爱他,这恐怕才是他最在意的◎

顾沧恒很快就为他嘴硬应下了这句话后悔。

柳樟冷心冷情, 也不知到底有心还是无意,最近送回来的密信中多了很多描绘顾清荞与魏浅禾相处细节的语句。

一会儿“他替她挽了鬓角碎发”,一会儿“二人秉烛夜谈,太子殿下午夜方出”, 不然就是“两人手拉手园中闲散, 太子殿下摸了魏姑娘的肚子”……诸如此类, 烦不胜举。

顾沧恒看的烦了, 扔了好几次砚台, 吓的柳榆两日没敢近身伺候,但他无论多恼火生气, 始终没有主动说出,让柳樟别再递那边儿消息过来的话。

柳榆旁边看着,心里明镜似的, 知道他家王爷还是舍不下, 嘴上傲娇硬气的很,心里那是一点都厌弃不了。

这日,柳榆又惯常递上柳樟送来的密信,只是这一次,顾沧恒竟是没有发火, 只是愣愣看了半晌, 最后悄无声息地坐到了天明。

按理说这封密信不该大半夜加急送过来, 但小王爷看了, 却又没有下一步动作,说明事态并不紧急,这一通无厘头的操作, 柳榆一头雾水, 十分好奇。

第二日, 等到顾沧恒离开了书房,柳榆悄悄捻开密信一角,偷看其中有何异闻,却见柳樟在上头写着:太子入魏姑娘厢房,丑时未出,烛火熄。

这下不说顾沧恒,便连柳榆都是大惊失色,这这这,小王爷这都能忍?他是真不打算要回魏姑娘了呀。

东宫内,一夜未合眼的魏浅禾直挺挺躺在那里,眼泪尽已流干,到此时,是一滴也挤不出来了。

身旁的床榻已空,顾清荞卯时便起身离开了,空留她一人无语泪千行。

昨夜,她鼓起所有的勇气,向他坦白背后的谋算。

她的任性、自私,对他的伤害,一一呈现在眼前。

说之前,她心中忐忑不安,怀着无以言说的愧疚、后悔,但她没想到,顾清荞早已知晓了她的欺瞒。

与顾沧恒的关系,腹中的孩子,扮作“柳樟”的梓宥,虽不全知晓个中细节,但他始终在清楚这些模糊关系的情况下与她相处。

魏浅禾震惊、后怕,紧随其后的是心疼。

他该是按捺下了多少次质问的冲动,胸怀了多么广博的天地,才劝服自己接受她的自私、利用,他是那样好的一个人,即便如此,也选择了始终庇护她,在所有人面前坚持立她为后。

“清荞哥哥,一切都是我的错,从婚约信物开始,到驿站那个荒唐的夜晚,再到回京后一次次当着王爷的面假装不识,我纠结了很长时间怎么跟你说这些事。”

魏浅禾不敢去看顾清荞的眼睛:“我很怕伤害你,但没想到,越拖延越是欺辱,不如早些跟你坦白这个错误,是我太害怕承担后果,但做错了事,本来就是要付出代价的,对不起,清荞哥哥。”

说出来了,心中轻松了许多,但她并未奢求一下就能得到他的原谅。

但更快,魏浅禾意识到了比原谅更严重的后果——所有的罪过在顾清荞眼里尚不算重,问题的关键是,她不爱他,这恐怕才是他最在意的。

顾清荞看着她的目光仍旧温和有礼,但魏浅禾却莫名觉出背后藏着的锋锐尖刀,他清冷的眼神就那样满含悲悯的看着她,仿佛方才她所说的一切都未曾对他造成冲击,无悲无喜,但口中吐露出的言语却是彻骨的寒。

“浅浅,从前你无心,我可以不计较,总归我是最好的选择,但是如今你心意有了变化,我便容不得你真的离开我了,原以为日久天长,可以令你回心转意的不是吗,毕竟,最开始是浅浅你主动招惹的对吗?”

一连串反问,魏浅禾哑口无言。

确实是她最先招惹的,是她对不起他。

顾清荞拥她入怀,轻轻叹息一声。

“我有什么办法呢,浅浅,我也无计可施了,虽然无法尊重你的心意,但我放不了手了,你伤害了我,那就留下来补偿我吧,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魏浅禾混沌的大脑有过一瞬间心软犹豫。

要不然还是按照原计划嫁给顾清荞,陪他度过最艰难的两年好了,如此将孩子平安生下来,再做打算。

可是残存的理智很快打败软弱。

既然已鼓起勇气据实以告,将事情说开,她便不能再让这个错误继续下去,及时止损才是明策,况且,她最根本的决定要离开顾清荞的原因,还是顾玖翎的命运——她不可作为公主降世,那其间便有无数突发的变故,她必须早做安排。

魏浅禾不想,但又不得不继续伤害他:“清荞哥哥,你知道的,我心中有你,但并非男欢女爱的你,我真心把你当成哥哥一样敬重,若你有难,我愿意舍命去救,但是感情难以强求,继续下去,只是错误,百害而无一利了。”

顾清荞轻笑了一声,道:“浅浅惯常便是去这样计算利益得失的吗?有用的就不择手段达成目的,无用的就弃之如敝履,这便是你的生存之道?倘若浅浅连命都舍得为我失去,仅仅只是失去随心所欲的自由,陪在这样的我身边,有什么不可以?代价不是更小吗?”

魏浅禾第一次直观地听到旁人谴责她自私,并且这个人还是她最承受不起恨意的顾清荞,脚底发软,险些站立不住,她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脸色苍白。

顾清荞道:“浅浅这就吓到了?你敢同时招惹我和小皇叔,胆子应该很大才对,不是对不起我吗,不是要赎罪吗,在这深宫陪我,再没有了蓝天翱翔的鹰的自由,行吗?”

他上前一步,凑到魏浅禾耳边,低声喃语:“浅浅,给你一次机会,主动与小皇叔决裂,此生再不相见,可以吗?”

魏浅禾浑身颤抖,却被顾清荞一把抱住,替她稳住身形。

“浅浅,我太累了,你要理解包容我好吗,这些事你一辈子不提,我可以一辈子都当不知道,但你今日说出口了,证明你已生了离开的心思,我不能允许,这种割舍不下的感情你能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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