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竹马哄他当备胎(67)

作者:夙夜洄徊 阅读记录

二叔恼羞成怒,没什么底气地呵斥她道:“你你你,你这丫头如今怎么变得这副模样,还是我认识的浅禾丫头吗?”

魏浅禾冷笑道:“二叔如今想起来问了?我也想问问二叔,流放路上,二叔是怎么变成那副模样的,还是小时候疼爱呵护我的二叔吗?旁人欺我辱我都可以不在意,但我没想到最后伤我最深的会是自家人。”

听她重提流放路上所受的苛待,一帮魏氏子弟全都羞耻地低下了头。

魏浅禾并不放过他们,继续骂道:“衙役怎么说,你们就怎么做,那时候,怎么不顾念我是魏家人?”

二叔还想要狡辩:“你爹爹犯下的错,凭什么我们跟着受牵连,如今落到这个地步,你问问在场哪一个不怨恨你爹爹带来的厄运。”

魏浅禾道:“好啊,那当初我爹爹一路高升的时候,叔伯们别过来巴结啊,我求将军把叔伯们从矿山上放下来的时候,叔伯们有点骨气拒绝掉啊,为什么享福的时候可以问心无愧地享,落难时就要理所当然地独善其身,哪里来这样的道理?”

一番话将在场人堵的死死的。

“叔伯们不想去也没关系,若非这次采药急需人手,我也没准备把叔伯们换下来,继续回矿洞挖矿就好了,想当初落难,只有婶婶们向我施以援手,我带她们去,将来得了自由,叔伯们也别怨侄女不给你们机会。”

魏浅禾语气冰冷,显然真心不想带他们。

温香云忍不住替他们说话:“浅禾,你叔他们,他们也没坏心思,就是…就是…”

“我明白,就是贪生怕死了些,拜高踩低了些,日日只有在后宅才能找到些自尊心,遇到危险,还只想要将妻女推到前头去挡灾挡祸,不愧男儿本色,有担当的很。”

她嘴上像安了机关炮,一句接一句的,仿佛连想都不必想一下的。

温香云卡了壳,无言以对,魏浅禾却不想放过她,好言相劝道:“婶婶,我知道你本心善良,总想着顾好这个小家,但付出,总也要看值不值得,一家人在一起生活,不是非要捆绑到死,委曲求全地过这一辈子的。你看到西柳村的这一个月,你和宝珠是不是过得也挺好的,自给自足,其乐融融,最起码不需要替旁人收拾烂摊子了吧。”

二叔眼见势头不对,怒道:“臭丫头,你说什么呢,你个天杀的吃饱了撑的,鼓动你婶子与我离心?我说怎么这次下山哪哪儿都不对了呢,原来是你在里头挑拨离间,破坏我们夫妻感情。”

魏浅禾道:“二叔,人在做天在看,二叔不做人事,明眼人都瞧着呢,何需我挑拨,你自己问问二婶,跟你在一起过日子憋不憋屈,你为人小不小家子气,她自己和宝珠两个人过快不快乐!”

二叔理所当然去看温香云,却见她低头沉默,仿佛默认了魏浅禾的诋毁。

“嘿,你这臭娘们…”抬手便要去打,谁知宝珠站上前来一把拦住,将他推远。

“魏姐姐说的没错,阿娘说不出口我来说,爹爹就是孬种一个,关键时候从来保护不了我和娘亲,只想着一个人独善其身,好吃懒做不说,在家还要打人,爹爹以为在外挣钱的是你,回家就能充大爷,想怎么辱没家里人都行吗?阿娘倘若能抛头露面,药店经营地比你好一百倍。”

二叔没想到平日唯唯诺诺的宝珠都敢站出来顶撞自己,气的骂道:“臭婆娘,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忤逆犯上,不知好歹。”

温香云可以容忍自己被骂,但容不得女儿被欺负,她将宝珠护到身后,道:“她们说的都没错,我确实忍你很久了,从前忍气吞声是为护着宝珠顺利出嫁,如今没有这些烦恼了,我也自然不必忍下去了,你一辈子怯懦庸碌,只会指责、欺负比自己弱的人,实属大烂人一个,烂人就应该一辈子烂在泥地里,这里你自己待着吧,我和宝珠随浅浅去,若要死,我们就一起为国捐躯,若能活,将来也不复相见。”

温香云一口气说了这几十年来早就想说的话,心中痛快的很。

二叔却是气的歪鼻子歪嘴,一副气怒攻心,快要厥过去的样儿。

魏浅禾一旁静静看着,无悲无喜,只觉得苍凉。

小的时候,二叔待她也是极好的,只是流放这一程,让她明白了大人的好,许多都是有代价的,比如她是借了爹爹的福荫,得到家族里长辈的宽厚,比如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二婶与二叔二十多年的夫妻,年轻时候何尝没有你侬我侬的时候,如今不也是互相厌弃,只看得到对方身上的缺点,她与顾沧恒又能好到哪里去?

情爱一途,终归都是离心离德,她切莫一头栽了进去,重蹈覆辙。

魏浅禾看着眼前掩面而泣的温香云,心中波澜叠起,她感念途中婶婶的关照,助她勇敢迈出离开的这一步,是对是错,她不知,但恶人不能永居在上高高藐视,他须得失去、后悔,付出代价,否则,受苦的人们心中忿忿不平,太过委屈。

当然,做到这一步,她亦有旁的考量。

当下前去边地,她必须团结周围一切可团结的人形成力量,利益交换也好,恩威并施也好,她需要可靠的团队去帮助宋青乔赢得这场战役,一切,为了她自己,也是为了她们。

第57章 重伤

◎她的选择,或许,会是他吗?◎

出行的人员很快定了下来, 出乎魏浅禾意料的是,西柳村大约三分之二的女郎都愿意跟着过去,剩下一些多是体弱多病,自己本身也出不了什么力的。

魏浅禾从中挑了几个办事麻利的, 由她们编组负责, 方便接下来的管理, 又在每个小组里头都安置了懂医术, 或是会分辨药理的人, 以期到了边地就能干活儿。

她魏家的子弟也尽皆报名参与了,魏浅禾心中高兴, 因为她本来也是要把他们骂醒,诱他们前去的。

魏家人人与医字沾了边,他们不去谁去, 这个时候, 自然是人越多越好。

只是西柳村一下子大规模出动,冯炳免不得又派了一队人马护送他们过去,以免中途产生逃奴,生出不必要的事端。

魏浅禾心中却知她们根本不会逃。

冯炳是站在上位者的角度揣测她们心思,但若是放低姿态, 他就会知道, 已经落入绝境的人, 只会抓住这一线生机拼命挣脱牢笼, 而不是费尽心机钻研进另一条死路。

她们被流放到这里来的多是老实本分的女子,又怎会想着过没有户籍的逃奴生活,还不如拼命挣出这条生路。

顾沧恒一日都未露面, 但出发的清晨, 他出现在了队伍的末尾。

魏浅禾没有找他搭话, 队伍按照计划启程。

行过三日两夜,她们终于到了宋青乔所在的营地,兵士们收到消息,早已为她们搭建了营帐,魏浅禾却连饭也顾不上吃,带领女郎们忙活起来。

情况如冯炳所说,原本驻扎在此处的医师不办实事,想着法子地拖延,造成许多受了伤的兵卒就这么活活疼死。

蛮夷力壮如牛,他们用的武器也大而重,捅出来的创面十分可怖。

魏浅禾自小接触病人,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且血腥的病患,女郎们里面有受不住的,当场就吐了起来,大部分人面如菜色,想是跟她一样,没见过如此惨绝人寰的场面。

魏浅禾镇定如斯,有条不紊将大家分门别类地安排好活计,盘活整个队伍,让每个人都以最快速度投入到繁复的诊治伤兵中去。

临有害怕到哭,死活不愿进伤者营帐的,魏浅禾先是对她们进行心理疏导,继而又先安排些别的打杂活计让她们分心,逐渐适应这里的伤势强度。

直到安排好所有人,她扶住营帐外围一角,深深吸一口外头没有血腥气的新鲜空气。

突然,一只大手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拉到无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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