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可不惯着你(女尊)(11)

作者:碗里的汤圆 阅读记录

到底是自己经手的病患,能亲眼见她痊愈齐周也是满意的。

“不在家里好生养着,刚好就出来招摇,我看你还是病得轻。”宁余听到声音从屋里出来,看到人便依靠在门框处扬眉道。

看到宁余,宁月脸色一喜,听着这话嘴角却一瘪,三两步上前凑近了便委屈道:“你个没良心的,妹妹我还不是惦记着你,想让你安心,你还不领情了?”

“得得得,你先放手。”宁余被她胳膊一搂,差点呼吸不过来,连忙罢休。

两人闹作一团,齐周见了,慢悠悠坐回躺椅上独自摇扇。

这下,独独剩下那不知是何来历的男子尴尬的站在原地。

“别只顾着叙旧了,你今儿还带了人来?”

宁余看了一眼那拘谨的男子,扬头示意了下。

她们姐妹二人感情好,但自从宁余从家中分出来,也是定下了约法三章的,宁月来山上她欢迎,但不能带着宁家其他的亲眷。

“多亏了齐大夫的话,阿奶拿了银钱给我买了草儿冲喜,如今我已经大好了,草儿是逃荒过来此地的,他娘爹卖把他卖了换一家子活路,也是可怜,不过他待我极好,什么都听我的,我让他往东他绝不敢往西,姐不必防备他。”

宁月回头看了一眼,脸上透出满意的神情,略带笑意的起身走到男子身边拉着他上前来。

“草儿,叫姐。”

男子被推到前面,脸上顿时羞红一片,他踟蹰着,却也知道眼前这位是他家妻主的亲姐姐,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是他必须要讨好的人,于是这瘦弱的男子又是一下子跪了下来,眼睛一闭,大声便道:“姐姐好!”

齐周不动声色的朝着这边扫了一眼。

“……”宁余被吓了一跳,连忙道:“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得,姐姐这儿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这几只猪蹄你拿去,只当是见面礼了。”

人都给跪了,不给见面礼就说不过去了。

这下轮到方草不安了,一双溜黑的眼珠子看向宁月,宁月无奈地笑了笑,应道:“自家姐姐,既是给你的,你就接了吧。”

宁余自幼力气大,会进山打猎以来没少带着她开小灶,后来分家出来也从未忘了她,这些宁月都是记在心里的。

“听说姐你要娶亲了,齐大夫花容月貌,姐姐好福气。”

宁余脸上的笑意顿了一下,扫了一眼安坐一旁的齐周,摆了摆手道:“没影的事,你可别乱说,败坏了人家男子名声。”

齐周抿了抿嘴,一双眼睛淡淡的扫向宁余。

两人之间氛围怪异,这下,便是宁月也察觉了异样,她不着痕迹的扫了方草一眼,拉着宁余进了屋子。

方草得到示意,目光看向那躺椅上的矜贵男子,脚下挪动了一步又一步,终于,就在快要踏上台阶时齐周出声了。

“喝点甜水吧。”

齐周抬手,桌子上的茶壶中倒出放了糖的甜水,方草松了口气,立刻笑着上前坐在了一旁小凳子上,“谢……谢谢姐夫。”

他本是个十五岁的少年郎,也是爱玩的性子,不过是家乡大旱逃荒至此,几年亏空下来,这才瘦弱非常。

甜水入口,他舒服的眯起眼睛,好似喝着什么琼浆玉液似的,一脸满足的神色。

“抱歉。”齐周看着,眸中的笑意忽然散去,他神色莫名,忽然出声。

“为何这样说?”方草没了方才的惧怕不安,也对这个矜贵的姐夫极为好奇,只是不知这话从何而来。

“你年岁尚小,就要经受此等苦难,为人夫郎,定然是不好受。”

喝个糖水就能满足成这样,可见平日里生活不好,一身胆怯不安的模样,想来也是因为年纪轻轻孤身一人被买来当冲喜夫郎的缘故。

“怎么会!能为妻主冲喜,是草儿的荣幸!草儿不觉得委屈。”方草反驳道:“嫁给妻主前我吃不饱穿不暖,如今虽然需要做一些活计,可是每天都能吃的饱饱的,妻主她……她很疼我。”

说到后面,小小的男儿脸上红透了一片,显然一副新婚燕尔的模样。

齐周诧异的挑了挑眉,先前宁李氏自作聪明不成,又买了男子为宁月冲喜,他总觉得也算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所以心生愧疚,如今看来,他竟然乐在其中。

“你不觉得公公难相处吗?”

“人世间哪有不受苦的呢,有妻主肯向着我,那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少年心性单纯,满腔爱意有如实质,齐周沉默了,他抬眸看向紧闭的房门,像宁余这样的人,或许也想有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夫郎吧?

“姐夫跟妻主闹矛盾了?”看着他的神色,方草大着胆子询问。

齐周回过头看向他,“很明显吗?”

“那可不,我的眼光可是很准的。”方草扬起下巴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自幼他就能从细微处观察人心,且看人是极准的。

看着齐周垂下眸子,方草眼珠一转,凑过去劝解道:“其实我能看得出来姐还是很喜欢你的,这夫妻吵架也是常有的事,女人嘛不就是好些面子,有的时候该低头就低头,自家妻主又不丢人,总不能把妻主往外推不是?”

齐周沉思,片刻后又抬起头,眉头紧锁,欲言又止,“可是,我连她因着什么生气都不知道。”

方草张大了眼睛,又思索了一会,忽然眼前一亮。这次,他直接走到了齐周的边上,弯下腰来靠近道:“姐夫可听说过一句话?”

“床头吵架床尾和,妻夫没有隔夜愁,姐夫如今住在姐这里,既是铁了心要成一家子的,不如就趁着今儿夜里直接钻了姐的被窝,我保证,明儿醒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第9章 来日方长

齐周瞳孔一缩,本能的想要反驳,听着却又沉静了下来,他思索了半晌,方草就站在他的身边等着。半晌,他迟疑地抬起头,似是不解,“这是何道理?”

“姐夫只管听我的,若是不行,姐夫只管来找我。”

“男子以贞静处身,此等行径岂不自折身份,让人看不起?”齐周还是不能苟同,这与他自小教养所熟知的道理不同。

方草摇了摇头,这位姐夫看上去年岁比他大,但看的还没他清楚呢。

“我且问你,为何女人喜欢流连烟花柳巷,却对自家夫郎极不耐烦?”

齐周摇了摇头,方草也没指望他能说出个所以然,接着就道:“这女人啊,都是喜欢大胆的,外放的,她们寻求刺激,家里夫郎若是什么都不愿,什么都守礼,自然也是无趣。那烟花柳巷的男子就是摒弃了贞洁,操守,有那新鲜法子勾着人,自然让人流连忘返。”

方草看着年岁不大,但是对于这些东西似乎极有感悟,口中喋喋不休长篇大论,“再说自家妻主面前,没什么好害羞的,便是被妻主说上两句浪荡,转头她也只会更离不开你。”

“她们看着是喜爱贞洁男子,但实则根本拒绝不了男人的主动。”

齐周静静的听着,未发一言意见,方草这话惊世骇俗,也没什么道理,但他听着就两颊发烫,不知为何竟还想继续听下去。

因此他抿了抿嘴,微微倾身靠近,眼睛闪烁着好奇的光芒,“我且问你,常听闻男子初夜会有些痛苦,此事可是真的?”

在北境,他是大家闺男,这样的事除了新婚前夕是根本接触不到的。

“自是有些,新婚当日礼节繁多,洞房花烛之时为表顺服,男子是一整日不得吃饭喝水的,没有气力便只能依顺于妻主。若是妻主满意,一夜折磨当真难熬,加上初次承欢,若是妻主太过用力,就会发疼,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求妻主怜悯,否则只能更加难熬。”

说起这个,方草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话音落下,两人均是小脸通红,凑在一起像是做了什么坏事。

宁余送宁月出来,方草连忙起身站到宁月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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