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可不惯着你(女尊)(31)
她家夫郎向来好说话,何曾有这样的时候?
冯草声音中带着泪意与委屈,宁月茫然的扭过小夫郎的脸,果然,一见到她他就开始流泪了,被压在草垛子上面,大颗泪珠吧嗒吧嗒的,冯草感到格外委屈。
妻主待他极好,但却总是喜欢拉着他不顾羞耻的各个地方乱来,这都被齐周看到了,指不定还有其他人,以后人家怎么说,岂不是会传出宁月的夫郎是个□□货色,光是这般想着,他就觉得没脸见人了。
宁月听了原委,脸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抬手替冯草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花也似的笑脸哭的让人心疼,但口中却道:“你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就你这点能耐还去揶揄姐的夫郎呢,人齐大夫没把你打出去就不错了,你可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非礼勿言?”
冯草嘴巴一撇一撇的,显然没想到宁月不仅不安慰他,反而还嘲笑说教起来他了。
“还不都是你!”
“这怎能怪我,这样的事本就是寻常,村子里多少找乐子的,你当那边那小树林为何不让孩子过去?偏生你脸面薄,我带你寻个安静的地方。你既知道自己会不好意思,看到人家这样的事便当没看到就是,私下里说一嘴便罢,面上指出来谁能好看?”
冯草年纪小,对这些事本就不明所以,看着宁月振振有词的模样,他似信非信,“真的?”
是他做错了,当面指出了让姐夫难堪的事,他才这般为难的?
“哎呀,那我岂不是大错特错了?得亏姐夫还肯收我的药材!我是不是要去给姐夫道个歉啊?”
“知道错了下次别再这般行事便是,你大张旗鼓去道歉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冯草想了想,确实是这么回事,两人在草垛内待了许久,他才做贼心虚似的从里面出来往家走去。
宁月仍不肯回家,一扭头就不见了人影,冯草踉跄了一下,脸上泛起红晕。
宁家,宁阿奶看他回来,视线便随着他转动,直到他把银钱送过来,这才给了两分笑意,冯草走路时软了下腿,宁阿奶数着银钱,眼神却凌厉的扫了过去。
冯草吓了一跳,连忙回了自个屋里。
这下,便是没什么也变得有什么了,宁阿奶眯着眼睛看了半晌,心里思索着宁月这会不在,这冯草该不会偷人了吧,不然他慌什么?
这般一想,越来越觉得是,接下来,宁阿奶的视线几乎是黏在了冯草身上,定是要把人看出个好歹不可。
这边冯草刚走,又有人来敲门,宁余本已经准备好了东西准备叫齐周出门,看到院外等着的人时笑出了声。
“王姐,你怎么来了?”
不是别人,正是那小铺面拖着售卖的中间人,看到宁余,王姐脸上的笑容放大,张口便道:“可算是找到你了,宁姑娘可是要去镇上看宅子,山下已经备好了牛车,咱们这就走吧?”
这年头银子不好挣,她们这些做中间人的若是能卖出去一套铺面,那至少能拿上几两银子,够全家吃喝的,昨日宁余已经把话说的那般明白了,没道理她听不懂。
这边,齐周从屋子里出来,看到院中之人不明所以。
“这便是你家夫郎吧,哎哟你看我这眼,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好看样貌的男子呢,宁姑娘,你好本事啊......”
这王姐一开口,便是不住的夸赞,齐周听得脸颊发烫,这样直白的话还真与宁余有几分相像,他招架不住,只能向宁余求援。
宁余在旁边笑的不行,直到接收到齐周的求援信号,这才站出来给他解了围,“行了,先去看你家铺面,只要我家夫郎说行,咱们立刻便书写契约。”
这下,王姐脸上笑的更开了,总算是这趟没有白来。
——
当宁余与王姐写好契约准备去见医馆东家之时,先前的两人才姗姗来迟,看到这已成的契约她们是后悔不叠,怎么没想到这王姐这么阴险狡诈,竟然一大早就去接人。
事已成定局,也就只能放弃了。
这铺面买的快,从写好契约到去官府备案,一切都在有序的发展,那小铺面虽然在巷子里,但因着原先便是医馆,有老顾客,总归是有些优势的。
铺子里的药材包括摆件柜子什么的也都留了下来,总共花了一百多两的银子,价格还算实在。
这买好了铺面,便是要选个好日子开张,其中有掌柜的与学徒都需另行招聘,贴出告示后,宁余便与齐周往家去。
这原先的医馆药材是固定从他县进的,齐周便也想就此去跑一跑路子,把药材来源给固定了。
如此,便要亲自去跑一趟。
宁余自然不放心他独身前往,与他同去的话医馆开张就要推迟,正为这事发愁,晚上宁月便上山了。
她正是为先前她家夫郎不懂事的兴味道歉来的,也不用与齐周说什么,宁余是她姐,又向来关系好,自然是私底下与宁余说,再让宁余来美言一下。
“还有这事。”宁余惊诧,视线看向屋内,怪不得早上冯草走后自家夫郎便神情怪怪的,她摆了摆手道:“我与你姐夫言明就是,冯草年纪小你多教教他就是了,我这边倒是另外有一桩事想问问你,你如今可在什么地方做着活计?”
先前她身子好的时候常常去外面做工,后来也是这桩病才赋闲在家,如今宁余问她,自然也是有些打算。
“这活计不好找,况且你也知道,我这新婚燕尔的总不好把我家夫郎一个人放在家里,话说姐你怎么舍得让姐夫整日在外面出诊的?”
宁月摆了摆手脸上犯难,似是不怎么愿意提这事,三两句便想岔开话题。
“这样啊,我还想着让你来医馆帮我也算是一份活计,既然这样的话......”
“啊?”宁月猛地抬头,眸中浮现惊喜之色,眼看就要答应下来,她像是又想起了什么,连连摇头道:“不行,家里几个人都去你的医馆帮忙,你是有多少银子能供养的起?”
宁余也不与她兜圈子了,索性摊开了讲,“如你所说,我自然是离不开了,可这药材进货也是个要紧事,没个可信任的人我终究是不放心,你若是肯来帮我,那才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话说到这里,宁月哪里还不知道她的意思,也不再纠结,一口应了下来。
这时候活计不好找,能够有一份稳定的活计那是求都求不来的,她如何能不知宁余在照映她,她说什么离不开夫郎那都是屁话,若当真有好活计摆在她面前不去才是傻子。
此事也算是敲定下来了,宁月走后,宁余便去屋子里看齐周,他坐在桌案前做着衣服,恬淡清净,宁余见了倚靠在门边笑着道:“没看出来,我家夫郎还是个会记仇的。”
第26章 这是孕吐
齐周停下手上活计, 却并未转身去看她,反而拿起手边茶水,不疾不徐的喝了一口。
“齐周不是君子, 自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半晌, 才听到他淡淡出声。
平日里见他,总是一副好脾气的模样,不论别人说些什么他都不会生气, 总是运筹帷幄心有成算不与人计较。
现在看来,温和淡然不过是他的保护色,那次露出獠牙,果决狠辣取人性命的模样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况且我不觉得我很过分。”齐周转过身, 与宁余目光对上, 平淡道:“他与我玩笑, 我与他同样玩笑罢了, 缘何他还去告状了?”
齐周一愣,这才明白过来, 感情他以为自己是来兴师问罪的。
她失笑, 起身朝着男子走了过去, 拉住他的手道:“冯草年纪比我们都小,又深受磨难, 于人情世故上有所欠缺,话不经心, 便是宁月回家时说教他了, 他这才托宁月道歉来着。我家夫郎自是没有错处,可不要与他计较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