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可不惯着你(女尊)(40)
“妻主自然厉害!”
男子眼睛亮晶晶的,说出的话也讨喜,宁余见了,拉着他的手便亲了又亲。
宁阿奶在一旁见了,老脸都抽搐在了一起,这一起睡到大中午不说,出来了还恍若无人般在她面前腻歪,当真是不要脸皮。
她当然不会觉得是自家孙女的错,她把一切都归咎于齐周,对,定然是齐周这男人不知羞耻,才勾引得她家孙女如此!
但是有宁余在这儿,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齐周作为宁余的夫郎,她也不敢轻易口出恶言。
“那什么,余儿啊,你快些起来,准备准备咱一块去族里。”
“去族里干嘛?”宁余不解。“我这还没考上呢,不日就要前往京城继续考去,现在去族里是不是早了些?”
“你得了首名,怎么能不去族里拜拜先祖,祈求先祖庇佑?”宁阿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跺着脚道:“你便是急着走,此等大好事也万万不能马虎了,必须去族里知会一声。”
这里宗族观念还是很严重的,往往,族中子弟若是有人犯错,族长是可以代替官府施加刑罚的,有理有据,便是要了人命,官府也不会说什么。
而若是族中子弟有那有出息的,便能大大提高宗族里的地位,因此不怪宁阿奶如此重视,甚至亲自上得山来。
要知道,便是她成亲,宁阿奶都没来。
拗不过宁阿奶的唠叨,宁余应下了她的请求,宁阿奶喜的跳脚,临走时还不忘指着桌子上的烧鸡道:“你还吃不,不吃我就端走了,这么好的肉,可不能浪费了。”
宁余自然也不稀得那吃剩的烧鸡,摆了摆手顺了她的意,可把宁阿奶喜得不行。
“要不说我家余儿有出息呢,这不就是大气,有格局,会办事!”
不是她就非馋这一口烧鸡,只是要缓和关系,这我拿你些吃食,给你送些家用这样子才能更好的你来我往。
先前是拉不下脸来在小辈面前作态,如今今非昔比,宁余眼看着就要一飞冲天,这时候不缓和关系,难不成真打算等她飞上那指头成了凤凰再来不成?
这般想着,宁阿奶回家就去菜地里摘了蔬菜给送来了山上。
——
要不说功名利禄动人心,在先前,宁余一介小辈,除了过年祭祖之时是断断没有机会来祠堂供奉的。
到如今,不过是区区府城武试首名,便大开祠堂,告祭先祖,身旁之人无不是族中长辈。
祠堂重地,男子本不能前往,但因着他的缘故,齐周也可在门外拜祭一番。
“余儿啊,我早看出来你有大才,当初分家之时我力挺于你,便是看出了你心有成算,这不,不声不响的就去考了个首名回来,当真了得。”
“是啊,以后去了京城,考上了那武状元,可不要忘了我们。”
“苟富贵,勿相忘啊!”
从祠堂出来,一众人前来拉近乎,若说先前分家,几乎没有人看好她,到了此时,竟成了她心有成算。
宁余轻笑一声,对于这样的场面她也不惧,坦然道:“多谢各位族老帮衬,宁余不过获得区区府城武试首名,不足挂齿,承蒙族老不弃,日后宁余定然更加勤勉,不堕我宁家先祖之风。”
宁家祖上也是出过朝中大员的,这话一出,人人都夸她知道感恩,是个好女子。
人群中最惹人注目的无非齐周,他站在齐周身旁,惹了无数人羡慕,若是早知如此,她们怎么会让一个外人占了宁余身边的位置?
可惜一切已成定局,齐周成了宁余的夫郎,便是再后悔没有早些把自己儿子许了她,也只能心里想想,面上还得说两人女才郎貌,极为相配。
一整日下来,两人都累得不轻。
既要进京,镇上的医馆就得托人照看,宁余最先想到的就是宁月,但齐周却说不行。
“宁月妹妹虽然心好,但她识字不多,只怕理不好账,遭人欺瞒。”
宁余这才想起,幼时家贫,上不起学堂,宁月认识的两个字还都是她教的。
到这时,她觉得有必要找时间让宁月去学学认字了。
“还是另外找个账房,再着宁月妹妹代为看管,定期把账务寄到京城以供查看吧。”
“也好。”
医馆的一应事物不需多做变动,在家中待了半个月,两人便决定动身前往京城。
距离比试还有五个月,正是来年开春,时间是极为充足的,只是宁余考虑到齐周的肚子,想着还是慢行为好,而现下温度适宜,若是冬日里行动,只怕难受。
到了京城,也好租个安静的宅子安顿下来
因此早些上路也好。
前往京城路远,宁余买了马车,齐周出言说要带上暮霜,宁余想了想,同意了。
三人一马便就这样出发了。
暮霜心智不全,但寻常事物却能很好的完成,驾马车也是极稳。
宁余便把这活计交给了她。
马车行出很远,宁余扫过外面暮霜的身影,不解地开口:“她的身份不明,带去京城,没问题吗?”
“相信我。”齐周眸光幽深,看向她的视线透着难以言喻的蛊惑。
视线扫过车外,他道:“出不了什么乱子。”
京城是他的地盘。
他神色疏冷,却显露出难得一见的深沉,胜券在握的模样格外勾人,看着这样的齐周,宁余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把人搂在了怀里亲了个舒畅。
齐周羞愤的眸光瞪在她的身上,不由分说的推开她,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视线扫过宁余目光灼灼的眸子,忍不住出声道:“此处非无人之境,你克制些。”
“她什么都不懂你怕什么?”宁余堂而皇之的开口,看他压低声音,还满不在意的提高了几分音量。
“你——”
越是不让她靠近,宁余便越想靠近,在家里时事事依着她,但是在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太老实得好。
以齐周的性子,若是她当真与他事事论理,只怕此时就不是他大着肚子,而是她绞尽脑汁想要怎么睡到床上了。
终归,齐周奈何不得她,也狠不下心来彻底拒绝,马车摇摇晃晃前行,却总有丝丝缕缕难言的声音传出来。
骨节分明的长指堵在嘴巴上,齐周咬碎了牙齿才能不让声音溢出,他纵然觉得自己已经够大胆了,但与宁余相比,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他万万没想到,在这种时候她也敢!!
纵然外面听不到声音,但是暮霜坐在马车前面,声音是逃不掉她的耳朵的。
她身为刺客的敏锐还在,耳朵也是格外好用,驾车之时忍不住回头看了好几次,每次都被那车帘子挡住了视线。
得亏她心智受阻,否则用脚指头想也知道里面正在发生着什么。
上京路远,朝夕相处总是最易培养习惯的。
就像马车内每次传出压抑的声线,过不了多久暮霜就要找河边取水。
这次,她送上水后里面半晌没有动静,她在外边等了又等,忍不住敲了敲车窗。
“黄大夫说,有病不可拖延,讳疾忌医,不好。”
马车内,力竭的两人对视一眼,脸上都出现了些难以言喻的绯色。
第30章 为妻纳侍
从马车里出来, 齐周给暮霜再次把了脉,确认她仍在控制中,这才安心。
暮霜只知道马车内时常传出声响, 这样的声音听着难受极了, 只当他们是生病了,宁余笑着看向齐周,齐周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此后, 不管宁余卖什么惨,齐周都不肯再依着她胡来,甚至过分了的时候还会直接与她动手。
宁余怕伤着孩子,也不敢真的与他动手, 如此, 只能可怜兮兮的在一旁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