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可不惯着你(女尊)(62)
说了要护着他,她便不会食言。
送了沈确回府,马车便朝着宁府去,宁府门外,一名男子穿的素净,一副温润人夫的模样,手中拿着手炉等着。
宁余从马车上下来时动作一顿,接着便佯装无事朝着府中走去,在路过齐周之时冷声道:“还站着干嘛?”
齐周跟在宁余身后进了府中,屋内不似外面,整个暖洋洋的,他懂事的上山帮着宁余脱了外衣。
宁余忙活了一日,正觉口渴想要去倒茶水,就见齐周放好衣裳递上了茶水。
茶水温热却不烫嘴,温度刚刚好。
她颇为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这才往嘴边放。
“妻主今日去见了沈确?”
一出口,便是带着几分委屈几分质问的声音,宁余惊的差点把茶水吐出来,她抬起头,看向齐周,“你派人跟踪我?”
“你答应过我的。”齐周整个人淡淡的,从她手里接过杯子,转身再次为她续茶,却不见杯子在他手中差点被捏碎。
宁余看他这模样,转身坐在了床边,长腿随意一搭,视线在男子身上扫过,看着恭恭敬敬再次递过来的茶水,她张口道:“我且问你,为人夫郎首要忌什么?”
第43章 他是谁呀
为人夫郎首要忌妒, 为人正夫更是如此。齐周垂眸,浅笑递上茶水,“妻主说的是, 是我错了。”
错了, 但不改。
宁余看了他一眼,也知道这种事他不可能视而不管,因此接过茶水便道:“以后不可派人跟踪于我, 我行事有分寸,既是应了你的,就不会食言。”
齐周眨了眨眼,似是没想到她会解释, 眸中光彩依旧, 他顺杆便爬, 蹲在女子身前, 伏上膝头,带着些可怜的意味, “妻主觉得我这些日子学的怎么样?”
宁余撇了撇嘴, 刚刚还生了嫉妒之心, 此时还有脸来问她学的怎么样。
“你觉得呢?”
齐周抬头,看着宁余眸中冷色, 他不甘心的问道:“我还要学多久?”
所谓打一巴掌给一甜枣,他既然肯学, 就不能打击人的积极性, 免得横生枝节,宁余想了想, 伸手抬起男子下巴,“陛下天资聪慧, 相信若好好学用不了多少时日便能出师……”
话未说完,便见眼前男子忽然倾身上前,宁余下意识躲避,便躺到了床上。
“妻主只要我学,可有想过验收成果?”
温热的大掌在腰间游走,宁余仿佛触电般抓住他的手,一个翻身,地位颠倒。
宁余眸中迟疑,张口便想呵斥,齐周察觉了她的意图,手腕挣扎了出来,攀上女子脖颈便吻了上去。
“妻主要我……”
略带颤音的央求在耳边响起,宁余眸光一沉,松开了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的德行学的便是这些?”
如今的他,一颦一动都似浑然天成,不过分妩媚,略显强硬的手段却天生让人生出些征服欲。
她并不反感这套,但她觉得他没有认真学习。
“我学了什么,妻主待会便知道了。”
衣衫下是薄而有力的肌肉,宝石朱玉挂在身子上,平添几分妖娆,齐周牵引着她的手,略带羞怯却行为狂放。
宁余想看他到底能玩出些什么花样。却不料竟当真被撩出了些火气。
她捉住了男子手腕,修长如玉的手指带着些湿意,停顿间,她执起他的手,带着些不明所以的声线道:“你这双手白皙修长好看的紧,只是当用在正途才是。”
“为妻主服务才是齐周的本分。”
骨节分明,却无一丝茧子,指甲也修剪的和指肚齐平,平日里用来写字执笔的手,勾勾画画都是民间大事的尊贵之物,此时用在此处,平添几分旖旎。
宁余看着他的视线,到了这时,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她抬起男子下巴,借着昏暗的光线去看他的模样。
星光月夜,一辆马车徐徐驶进深宫,宫人扶着他下来,男子踉跄了一下,这才站定。
一手扶在腰后,众人见了,面面相觑。
洗漱后躺到床上,齐周深觉后怕,学了那些手段,好似不仅没能拿捏住宁余,反倒让她变本加厉的在他身上折腾了回来。
最后受罪的还是他。
好在总算得以近身,他的手落在肚子上,只等什么时候出现小生命来。
翌日,齐周上朝之时便魂不守舍哈欠连天,好不容易熬过了上朝,处理了朝政就要往宁府去。
学习之时一个走神,那戒尺便毫不留情的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齐周皱眉看过去,手背火辣辣的疼。
待送走夫子,他又摸到了前院宁余的书房,几番试探最后把那被打的发红的手背放在女子面前,宁余见了连忙拿了伤药过来。
“罢了,你若是不想学便莫再学了,月份渐大,伤了孩子就不好了。”
齐周初时还欣喜,待听到是因为孩子,这才垂眸,视线落在腰腹处,如今还未怀上孩子,若是再拖些时日身子还是没有变化,到时候就该露馅了。
他视线落在身前女子身上,趁她不注意便痴缠了上去,宁余摁住他的腰,斥责道:“现在倒是不疼了?”
他一言不发,只一味痴缠,宁余看他委屈,索性便遂了他的心意。
屋内昏暗,外面却忽然传来孩童叽叽喳喳的说话声。
“今日老师说让我们以后都可以早些回家真是太好了。”
“是啊,虽然老师也很好,但是我都好久没有见到沈确哥哥了。”
“……”
屋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宁余拽着齐周连忙起身,这边刚穿好衣服,两小人便推门进来了。
“娘亲你在屋里吗?”
“娘亲……”
发光的灯笼照亮了整个屋子,沈玥白站在前面连忙去捂哥哥的眼睛。
宁余一边穿鞋一边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伺候的人说娘亲在这里……”沈玥白看着朝她走过来的女子,视线却朝着她身后探究,“娘亲,他是谁啊?”
床榻之上昏沉,看不清容貌,宁余推着她俩往外走,沈玥白却不肯就此离开。
“娘亲,你不要沈确哥哥了吗?”
“莫要胡言!”宁余斥声道。
在两个小孩心里,沈确早就是她们认定的爹爹了,可是如今的屋里竟然睡了别的男人,沈玥白不解,也为沈确不平。
齐周从后面走出来,光芒之下露出那张俊秀的脸。
两个孩子瞳孔一缩,下意识皱起了眉头,“坏人!”
纵然在将军府见过他,可是如今他出现在宁余的床上,沈玥白还是忍不住露出敌意。
一个自幼陪伴她们的人与一个认识不过几日的男人,她们自然站在沈确一边。
“好了。”宁余见状,伸手接过宁玥白手中的灯笼,点亮了屋里的蜡烛。
如今既然被两个孩子撞上,索性便挑明了。
她朝着齐周看了一眼,示意他开口。
齐周心如擂鼓,看着对着他怒目而视的两个孩子,蹲下身靠近,伸手想去触碰她们,“阿白阿墨,我是你们的爹爹。”
“你胡说!”
两个孩子退后一步,仍是对着他怒目而视,转过头却看向了宁余,眼眶红红的,显然是急切的不行,“娘亲,他胡说对不对?你别让他做我们的爹爹,我们喜欢……”
“好了。”宁余打断了她的话,缓步走了过去,把孩子抱了起来,“小的时候你总是找爹爹的,你可是忘了?”
“他就是你们的爹爹,当初……不得不留在京城,这才分离,如今咱们来了京城,你爹爹自然是思念你们的。”
到底是孩子的父亲,宁余不想说什么不好的话,张口也是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