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聊天群,嘉靖道长只想修仙(69)

作者:呜喵王之怒 阅读记录

“女真大汗?朕岂是这般小气的君主?况且朕闻之,当年努尔哈赤拜辽东总兵李成梁为主,那野猪皮不过是李成梁一家奴耳,既然如此,朕便做回主,拟旨,赐爱新觉罗·福临李姓,加封李福临为金王,册女真、蒙古大汗,封建州卫都指挥使,裂土吉林乌拉,世袭罔替、永镇吉林乌拉!”

“责令金王李福临率军,北击建奴多铎、豪格部,就算是死光最后一个女真勇士,我大明也绝不对建奴妥协!”

家奴随主家姓,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成梁府上忠犬,昭和座下贤孙。

既然努尔哈赤当年是李成梁家的忠犬,那么跟着李成梁这个主子姓,没问题吧?能和主子一个姓,不少家奴都是狂喜呢。

而吉林乌拉、萨哈连乌拉,在后世被称为吉林、黑龙江的黑土地,在成祖时便已经编入奴儿干都司之中,朱厚熜自然不会任由这两块地方被割据占领,只不过让福临和多铎、豪格自己先狗咬狗去,等崇祯朝内部的叛乱基本平定之后,再倒过头来收拾他们。

一个也别想跑。

朱厚熜也不担心他们两个背地里演戏,毕竟大玉儿和李福临可以说是真正杀了多尔衮的人,多铎和多尔衮的关系,那叫一个好,多铎是绝不可能和李福临和解的。

不过就算他们真演戏也无妨,等大明内乱平定了,你李福临和多铎又能蹦跶几天啊?

从大明的诸位皇帝降临崇祯朝之后,他们的末日便基本上进入倒计时阶段了。

这波是真的攘外先安内了。

第七十三章 钱先生,水凉头痒否?

听到朱厚熜的话语,哈哈齐木头皮发麻。

作为建州女真里少数读过书、写过字的读书人,哈哈齐木自然明白朱厚熜的意思。

此乃驱虎吞狼之计!

《三国演义》可是每个建州女真人手一本的书籍,自然一眼便看出来了这个计谋。

这是要让我们女真的兄弟相残啊!

哈哈齐木攥紧了拳头,但不敢说话,还是将脑袋给低垂了下来,心中涌现出一抹悲哀,对着朱厚熜长拜道:“请大明大皇帝陛下开恩……”

朱厚熜眯了眯眼睛,一股慑人的气势朝着哈哈齐木扑面袭来:“卿何意?意欲拒不奉诏?”

听到这句话,哈哈齐木吓得冷汗直流,连忙跪地叩首,口称‘不敢’。

“既然如此,那便退下吧。”

朱厚熜摆了摆手,接着便道:“对了,勿忘通知朝鲜,令朝鲜王入京朝见!”

“诺!”

哈哈齐木唯唯诺诺。

毕竟他们福临一系,杀了多尔衮之后已经自绝于满洲,如今只能充当大明手中的棋子,如同历史上的南匈奴一般,成为大明养的狗,谁叫唤就咬谁。

见时机差不多了,一旁的朱由检当即开口道:“退下吧。”

“臣告退。”

哈哈齐木尊崇地后撤,在太监的带领下,退离了这金碧辉煌的大殿。

而在哈哈齐木离开了大殿之后,朱厚熜才转过身来,沉思片刻后,看向了朱由检身后的一个大臣,不由有了主意,开口笑道:“钱侍郎,牧斋先生何在?”

站在朱由检身后的钱谦益原本以为没自己什么事儿,但听到朱厚熜点名之后,不由一愣,紧接着便站出身来,尊敬拱手道:“启禀世宗皇帝,臣在,陛下圣躬安。”

历史上的钱谦益,贪生怕死,以‘水太凉、头皮痒’闻名于世。

历史上,满清兵锋逼近南京城,钱谦益继室夫人柳如是劝钱谦益与其一起投水殉国,钱谦益沉思无语,最后走下水池试了一下水,说:“水太凉,不能下”,柳如是“奋身欲沉池水中”,却给钱谦益硬托住了。

而后来,钱谦益率诸大臣在滂沱大雨中开城向清军统帅多铎迎降。

史敦《恸余杂记》记载:“豫王(多铎)南下江南,下令剃头。”

南明民众对此议论纷纷,群情激昂。

而钱谦益忽然说,‘头皮痒得厉害啊’,突然出门而去。家人以为他去用篦子篦发,结果不一会儿,钱谦益剪了头发,留着辫子进来了。

对于此等事情,当年有人写诗讽刺:钱公出处好胸襟,山斗才名天下闻。国破从新朝北阙,官高依旧老东林。

而当时与钱谦益交好的河南巡抚越其杰、河南参政兵巡道袁枢俱誓不仕清,相继绝食而死。

人怕死,是常态。

但对于钱谦益而言,却是不行!

寻常百姓,可以剃发接受清朝的统治,但钱谦益可以吗?他是明朝的官员,他是被南京弘光帝的礼部尚书,他也是东林魁首,是万历朝的探花、是崇祯朝的礼部侍郎!

世受国恩,东林魁首!

他的投降,致使于南明的文官心里有了冠冕堂皇的投降借口,他在南明的代表,可是比‘世修降表’的孔家要更有地位的多。

毕竟孔家只是精神领袖,而钱谦益,乃实际领袖!

对了,还有世修降表的孔家来着。

朱厚熜心里升起了处理孔家的意思,只不过现在暂且按下不表,先处理好眼前之事再说。

先前朱厚熜的心思一直在李闯、建奴身上,倒是对钱谦益没怎么搭理,毕竟此人降清之后还搁这儿偷偷资助反清义士。

对此,朱厚熜的评价是,不过是心怀愧疚,并且对清朝给予的待遇不满而已。

你看要是满清给他范文程同等待遇,钱谦益还能资助反清义士?

听到钱谦益的问好后,朱厚熜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什么,而是对着一旁的王承恩道:“王承恩,取一盆热水来。”

虽然不知道朱厚熜想要干些什么,但王承恩主打的是一手听话,立马吩咐两个小太监打了一铜盆的热水来。

对于朱厚熜为什么取来热水,众臣都是一头雾水,而朱厚熜也不解释,接着便看向钱谦益:“钱先生,且看看这盆水,凉否?”

听到这句话,钱谦益心里咯噔一声,只能硬着头皮道:“陛下说笑了,沸腾之水,又岂会凉?”

朱厚熜点了点头:“那钱先生的头皮,痒吗?”

本来有点不痒,但被你吓得痒了。

钱谦益拱手道:“倒是有些,不过世宗陛下,此事……”

朱厚熜淡然开口:“那钱侍郎便将三千烦恼丝削落,只留一根足以让铜钱穿过的鼠辫吧。”

“陛下!”

听到朱厚熜的声音之后,钱谦益看起来似乎愤怒不已,全身都气得发抖,接着便将官帽摘下,花白的发丝凌乱,对着朱厚熜叩首长拜,一副深受屈辱的模样:“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弃之!臣乃大明朝臣,所图不过一体面耳!陛下何故如此折辱臣?!”

钱谦益看起来十分刚烈,丝毫没有水太凉和头皮痒的模样。

朱厚熜闻言,冷笑一声,直接将这滚烫的开水掀翻,直接泼在了钱谦益的身上,怒斥道:“若非朕与太祖、太宗降临,尔已经在南京剃发,率南京群臣于大雨之中跪迎那建奴入京了!”

“我……我……”

听到这句话,钱谦益脸色惨白,顾不得身上滚烫的热水,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

“汝之好友,越其杰、袁枢誓死不降,绝食而亡!汝之同僚,史可法死战扬州不退,马士英在太湖游击后败亡,清兵剥其皮,实之以草!”

“你呢?你的继室夫人柳如是,流连于风月场所的弱质女流,尚且欲投水殉国!你这深受皇恩,官居一品的钱尚书、钱侍郎,头皮痒以降清?”

“朕对汝失望至极,不过你也倒是有些作用,今日回家剃发,随建州卫哈哈齐木一同去,作金国相,辅佐金王李福临。”

朱厚熜深吸一口气,平静的开口说道:“给朕看着他,若是有和多铎、豪格串通之举,及时回禀!每月前往辽地露一脸,若金王李福临不准,自有军为你讨之!”

钱谦益瑟瑟发抖,只能磕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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