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太子今天也在演深情(3)

作者:妖殊 阅读记录

“金大少爷,考虑过减减肥吗?”

戏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金兖抬头看去,看到的是秦婳吃力憋红的脸。

下一刻霍栎也赶了过来,两人一起用力,金兖只觉得眼前一花,他稳稳的落在了甲板上。

避免了丢人的命运,金兖看向揉着手腕的秦婳,冷哼一声,别扭的转过头去。

秦婳嗤笑,白眼狼。

不就是没有第一时间救他嘛,还记仇了?

抬头看向对面王家船头之上,为首的青年一身书香贵公子的清冷矜贵,容貌俊美出尘。

瞳凝秋水剑流星,裁诗为骨玉为神。

白衣飘飘,芝兰玉树。

秦婳刚刚没第一时间抓住金兖,就是被突然出现的他晃了神。

子期公子,王家嫡脉长孙,王镜之,字子期。

夏朝虽然以武开国,但武帝却崇尚以文治世,后代帝王也依照此列,是以而今天下风气重文轻武,天子脚下尤其浓重,所有人崇尚文人风流,读书为贵。

无王谢,不文章。

天下文人朝神都,神都文坛,王、谢为首。

足见王家在夏朝的地位。

这王镜之据说是天生神童,半岁开言,两岁执笔,三岁通史,五岁成诗,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精。

而今不过二十三岁,已经将不少文坛大家打败,神都上下谁人见了都得称一声子期公子。

是新一代读书人的翘楚,也是当之无愧的领军人物。

当然,也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不过因为他不喜别人说他容貌,众人都不会提及,只夸才学。

秦婳在这神都待了两年多,这才不过是第三次看见,上次都是大半年前了,这才忍不住惊讶了一下嘛。

人家子期公子显然是不会注意她这样的无关人事,冷眼睨着这边:“镜湖乃是文雅之地,不是你可以肆意妄为的地方,金大少爷好自为之。”

“好,王公子说得对!”

“不愧是王氏的公子,风骨气节让我等佩服。”

王家公子仗义执言,挺身而出,立刻赢得众人好感。

胡家和王家的船相继离去,金兖愤恨的瞪着他们。

哦豁,被教做人了。

秦婳实在好奇,问程襄:“他到底干啥了?”

程襄掐着兰花指靠近,颇为嫌弃的瞥了金兖一眼:“他刚刚开着画舫从那边过来,一路撞了不少小船,掉了几个人入水里,估计是有跟那王家相关的人受害,告到了那里去,人家跑来出头了。”

确实像是金公子的作风:“该!”

金兖愤怒的瞪她一眼,转身:“信不信我让你也下去游一游。”

秦婳:“……”这么嚣张,记不记得是谁救了他?

别看秦婳跟金兖关系不错,但金兖这斯可不是什么好人。

他们相遇是在秦婳十二岁的时候,那时秦婳还是天天逃课的假小子,而金兖已经是闻名几条街的土匪恶霸。

仗着家里有钱,耀武扬威、横行霸道。

结果因为眼拙,欺负到秦婳头上,然后虚浮的纨绔公子就被教做人了。

两人结下梁子,可惜他不知道秦婳身份,一别三年,再次相见,分外眼红。

本来是想报仇的,结果偏偏又被秦婳救了,然后二人就这么别扭又和谐的成了朋友。

但也就跟秦婳关系还行,在别人那里,他依旧是恶霸金公子,比起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第4章 看着像我那没影儿的夫君

一艘看起来低调朴素的画舫混在一众画舫中并不起眼,但船身和装饰无疑不精致贵重,只是相比那些五彩斑斓的画舫,它看起来没那么醒目。

要说唯一会让人注意到的,大概就是所有画舫都往湖心岛方向去的时候,它居然慢悠悠的在倒退。

秦婳本来是随意一瞥,不曾想却再也移不开眼。

画舫三层上廊柱一侧站着一个少年公子,一身绯红的衣摆金线绣暗纹,华丽异常。

修长的双腿微曲,欣长的身姿,腰腹紧窄,线条弧度完美。

端看身姿就已经知道是位不俗的人物,秦婳忍不住拨开金兖这窗上碍事的珠帘探出头去,终于看清了对面之人的容貌。

说是绝色,似乎都显得有些单薄了。

对面的少年有这一张极具冲击性的俊美容颜,肌肤白皙没有瑕疵,五官精致明朗,眉眼深邃,线条轮廓都显得那么美好。

漂亮得过分的容颜却不显女气,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华丽之美。

他年岁不大,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身形笔直,年轻的身材并不壮硕,却昂藏有力,恰到好处。

下颚微抬,在别人那里会让人觉得倨傲无力的姿态,在他做来却自然顺眼。

一看就是世家贵族教养出来的公子,冷酷骄矜,桀骜尊贵。

脑海中匆匆掠过自己见过的男子,似乎都没有眼前之人来得鲜明。

子期公子虽然也让人惊艳,但太冷,书香水墨,太过寡淡。

还是这秾丽华贵的容颜才足够让人心神震撼。

恰在这时,他也朝她看过来,那双眸子没有温度,冷漠冰霜,隔绝窥探。

周身气质冷彻骨,尊贵却死气沉沉、矛盾至极的气质糅杂在一起,却又不违和,构成了一种独特的气场,绝美,亦是至毒。

这气质,这姿态,不是善茬。

金兖歪头看过来:“你在看什么?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秦婳收回目光,刚刚那艘船是反方向的,那倒身影已经消失在视线里了。

指尖轻轻抵住眉心,她有点儿不对劲,不就是长得好看的少年公子,怎么总觉得似曾相识,好像自己在哪儿见过?

另一边,少年也恍惚了一下,他没注意看秦婳的容貌,倒是那双墨色纯粹的眸子,比任何华丽的珠宝更加明亮夺目。

死物哪儿有鲜活的眼珠来得灵动,好看得……想挖出来。

两个侍卫打扮的人静静立在一侧,仿佛与柱子融为一体,少年公子挥手,压低的声音沉沉悦耳却透着凉薄无情。

“去吧,留一口气。”

丧事,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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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婳低眉沉思,一副心神都被勾走的样子,惹的金兖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太子妃娘娘,要不要本公子提醒一下你已经嫁为人妇?”

天家媳妇,要是被外面的男人勾了魂儿去,小心掉脑袋。

闻言,秦婳黑脸:“谢谢提醒,不然我真不记得自己嫁人了。”

金兖:“……”

想嘴欠的,但想起秦婳新婚之夜太子就被罚离开神都去了千里之遥的摩罗寺,她至今都是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谈,还是挺可怜的。

他难得良心发现,不在她伤口上撒盐。

然而,秦婳显然体会不到他的用心良苦。

不确定的感慨了一声:“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刚刚那人看着像是我那没影儿的夫君?”

秦婳见过太子三次,天色都不是特别亮,大婚那日更是一直盖着盖头,大概记得太子俊美异常,但记得不太清,最主要是过去两年了,本就模糊的记忆更是稀碎,之所以这么说一句,纯粹是感觉。

金兖瞬间臭脸:“呵,思春了?难得你能熬两年。”

秦婳刀子眼射过去,这死胖子还是弄死算了。

“大婚那日太子张口就是迟早要休了我,我也想着有机会能和离,结果刚刚商量好呢,他自己犯事儿没影儿了,我这等了两年了,就盼着他回来,和离不行,休了我都可以啊。”

她都被困神都两年多了,要不是意外成了太子妃,她早去边关找老爹和哥哥们了。

神都虽然繁华,可她却格格不入,像是被关在天家笼子的鸟儿,所有低头来看她的人都说她命好,成了皇家的所有物。

可别人看到的都是她得到的虚无名声和富贵,谁又知道她失去了什么?

与爹爹这么久分别不得见,老爹最是疼爱她,结果她的婚事老爹不敢反驳,甚至大婚都不能回来送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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