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太子今天也在演深情(44)

作者:妖殊 阅读记录

秦婳看着这人,端看容貌并不出众,不说好看,但也端正,看着不是奸猾之辈,可就是这么个人,暗地里却活生生虐待死了不少人。

从那些罪犯口中得知文诚意每过两个月就会往文王府送一次人,有时候三四个,有时候六七个。

时间长达五年之久,只见人进去,没见人出来。

而送了这么多人进去,却都没在文王府见到。

倒是城北乱葬岗,每年都会多上不少惨死的尸体。

枉死之人无数,可这披着人皮的畜生却尊贵无比、光鲜亮丽。

地狱坦荡荡,恶鬼在人间。

秦婳转动着杯子,一时不注意用了点儿力,杯子直接裂开了。

“鲁王贺太后娘娘千秋,送天山雪莲一对、雪灵芝一棵、暖玉镯一对。”

太后一共生了两位皇子一位公主,一位是宣帝,一位是鲁王,唯一的公主远嫁和亲燕国。

鲁王一年前犯了错,据说是打杀了一位官员,被文人知道了,几大世家联名上书,宣帝不得包庇,最后把人打了一顿罚到了封地去了。

这也称得上是包庇了,可也没人真的敢逼皇帝杀亲弟。

一年时间过去了,这事儿也冷了下去。

不过今日鲁王还是没有亲自回来,只是派人送来礼物而已。

太后收到贺礼却没有笑颜,只是看向皇帝,有些不满。

显然是想自己小儿子回来,愿望没能满足,就只能责怪大儿子了。

不过众目睽睽,太后也只是看了两眼,很快恢复常态,宴会继续。

秦婳并不想担心太子,不觉得那有什么需要自己担心的,只是宴会开始大半个时辰,她实在坐不住了,起身悄悄出去了。

吃喝之后,多的是人去恭房,她的离开并不突兀。

刚刚走出仙瑶台,听得太监尖细的声音高喊:“国师大人贺太后千秋,送……”

后面的话秦婳听不清楚,但这个国师大人倒是让秦婳惊讶到了。

转头看向南边,恰好此刻能看到一座七层高楼的顶端,隐约有金光闪烁,那里是南星楼,国师元尘住的地方。

国师的年纪应该七十来岁,自幼拜入道门,道法高深,据说已经摸到仙道之门,潜心修炼,只差一步就能羽化成仙。

这位神秘的国师大人侍奉了先帝和宣帝两代帝王,当今皇上就是在他的支持下坐稳了皇位。

那南星楼是宣帝为其斥巨资建造,就建在皇宫南门,高度甚至超过了皇宫不少殿宇。

自十年前建成之日开始,这位国师大人就住在其中,似乎从未出来过。

夏国虽然没有大行道法,但国师地位实在超然,他追寻仙道,绝不见寻常人,据说皇帝有事要测算都得亲自过去。

秦婳对鬼神仙魔这些东西保持敬畏心态,不诋毁,不深究。

无关之人,很快抛之脑后,她出来是去找太子的。

虽然她觉得自己完全没必要,但也实在坐不住。

本是抱着可有可无的心态出来的,没想到随便一问,还真打听出来太子所在。

奉先殿---皇宫里供奉皇室列为先帝的地方。

太子去那里做什么?

秦婳怀着疑惑过去,她有猜到太子受罚,奉先殿是供奉祖宗的,一般就是罚跪。

但她只猜对了一半,太子确实被罚跪了,但没有跪在里面,而是露天跪在奉先殿中庭。

灯火闪烁,冷风穿堂,天还没黑,却依旧能让人感觉到渗人的寒气。

而太子一人跪在中庭,背脊挺直,一动不动。

莫名的有种孤傲冷寂,遗世独绝。

谁也不能靠近,谁也无法靠近。

总觉得这一刻看到的太子好像真实了很多。

奉先殿不是可以随便进去的地方,秦婳没有踏入,就站在外面回廊处。

主要是她进去了也做不了什么,皇帝罚的太子,她自问没那么大的颜面去让皇帝收回成命。

想了想太子被罚的原因,不出意外就是因为二皇子和三皇子,只是被刺杀没死却牵连了别人,这也是罪么?

秦婳是不懂皇帝的想法,也不敢断言太子是否真的无辜。

就是素来高傲嚣张的太子爷居然被罚乖乖的跪着,怎么觉得有点儿好笑呢?

啊,她莫非是幸灾乐祸?

啧啧,不应该啊不应该。

第57章 太子不冤

“殿下……”

惊蛰一声惊呼吓了秦婳一跳,回头看去,却见刚刚还跪得直挺挺的人此刻佝偻着身体不断咳嗽。

咳嗽片刻吐了一口,竟然吐血了。

惊蛰冲了进去想扶人,可奉先殿门口的守卫不是摆设,直接抽刀阻拦。

皇族供奉历代帝王的重地,岂能让外人闯入?

饶是惊蛰武功高强,却也不敢跟禁军动手,不然一个犯上作乱的罪名,死都是罪轻的。

跪在中庭的太子没有回头看一眼,擦了擦嘴,再一次跪直了身子。

惊蛰和惊霜站在门口死死守着,想进去又不能。

秦婳蹙眉,这个时候不该去禀告皇帝,请太医吗?

惊蛰也想到了什么,但不是去找皇帝,而是朝秦婳走了过来,急切道:“太子妃,求您想想办法,太子怕是扛不住。”

太子自己都搞不定,求她能有什么用?

秦婳冷静问道:“太子犯了什么错?”

惊蛰:“属下不知,但应该与宫门之事脱不了干系,皇上召了殿下过去,骂了殿下一顿,殿下就被罚到了这里。”

惊蛰抬头看秦婳一眼:“殿下身体虚弱,旧伤未愈,今日宫门那雾气也是针对殿下的,他现在已是强弩之末,可能有性命之忧。”

秦婳怀疑他在危言耸听,不怎么相信他。

“殿下不是有解药?”

惊蛰摇头:“殿下并无解药,那烟雾根本不是毒,是一种引子。”

秦婳真是惊住,不是毒?

“你们没吃解药?”

惊蛰:“为何要吃解药?”

秦婳彻底懵住,这是什么情况?

不是毒,可她为何有中毒的感觉?

太子喂她吃的又是什么药?为何偏偏要喂她喝血?

一时间,思绪有些乱,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看向跪在中庭那人,秦婳皱起的眉头无法松开。

太子给她的印象强大、诡异、嗜杀、变态,眼中众生皆蝼蚁,视一切如草芥,什么都不看在眼里。

强大如斯,让她都觉得极致危险的人,竟然也有挣不开的五指山,只能任凭宰割。

惊蛰着急:“太子妃,请您一定帮帮殿下。”

这么看得起她?她连自己都帮不了,还能在皇帝手中救太子?

不过她不能,总有人能。

转身准备走,突然想到什么,回头:“二皇子和三皇子伤势到底如何了?”

惊蛰:“二皇子摔断了左腿,三皇子旧伤撕裂,现在还昏迷不醒。”

秦婳:“……”

她记得两年多前二皇子断的是右腿,直接让二皇子成了瘸子,今日摔断了左腿,这是给他凑个整?

三皇子好不容易才从阎王那里捡了条命,既然敢出来晃悠,应当好得差不多,怎会吓一吓就把伤口撕裂到昏迷不醒?

虽然当时太子一直坐在她旁边抱着她,但强烈的直觉让她实在是难以相信太子是无辜的。

显然,皇帝也是了解这个儿子的,没有证据也罚他。

若是这样论,太子受罚不冤。

可今日之事是由刺杀开始,那两人也是主动过来挑衅。

先撩者贱,分明是他们先做恶事,太子反击,何错之有?

真相断不清楚,现在看的不过是谁更惨谁有理,皇帝愿意偏向谁那边了。

秦婳是不会去找皇帝的,仅有的几次见面让她明白那位帝王深不可测,一身威严可怖,加上他至尊的帝王身份,多疑、专制、独裁。

不是她一个毫无背景能耐的人可以撼动和劝说的。

去了,除了惹恼他,再给自己找一个大麻烦之外,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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