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憨妃嫔宫斗上位记+番外(691)

作者:秋风瑟瑟抖 阅读记录

金喜暗松了一口气,自家主子总算不纠结这个问题了。

今日她将脑壳都想破了也没想出什么时候见过那宫女,奈何方嫔很确定见过,细问却说不出来,愁得金喜,宁愿那个矫情的方嫔回来,也不想要执拗的方嫔。

又透过帘子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听着没什么动静,金喜安下心来,将室内的灯烛一一挑暗,只留了两盏夜灯。

她轻手轻脚走到在外间矮塌上,将床铺铺好,躺在榻上闭目睡去。

对金喜来说,方嫔这个主子虽然看着奇葩,像病西施一样日日矫揉造作、无病呻吟,跟整个后宫都格格不入,但对下面的人从不苛待,大方不吝啬,比别的主子好多了。

至于方嫔平日的脾气秉性,时不时念一首酸诗或哭啼几声,习惯就好,金喜耳朵都听出茧来了,磨练得刀枪不入,她的主子要哭就陪着,要念诗就听着,什么也不用做,人自己就能消停。

所以能跟着方嫔,金喜打心眼里感到幸运,从不觉得自家主子有什么不好的,对外面的冷言冷语也置若罔闻,反正说得再多也伤不到自家主子半块肉的,何况自家主子内心深处也从不在意的。

金喜思绪纷飞,想着这些事,迷迷糊糊陷入昏睡之中。

半夜,一阵慌乱的呼唤打破寒夜的宁静。

“金喜,金喜……”

金喜被惊醒过来,听见是方嫔的声音,连忙回应道:“主子,奴婢在……”

说着动作不停,一把掀开床褥,快速笈上鞋跑进内室中:“主子,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方嫔披散着头发坐在床沿,脑门一头冷汗,见她进来,呼吸急促,语无伦次道:“金喜,我想起来了,快,快扶我起来……”

金喜连忙伸手过去扶着人,问道:“主子想起什么了?”

“那宫女……那宫女,我想起来了。”方嫔扶着金喜的手,站起来就准备往外走。

“主子要去哪?”金喜满脸糊涂,她从未见方嫔这么急过。

“我要去见莲妹妹。”方嫔一边说一边脚步不停。

金喜整个人都懵了,想起那宫女跟见莲主子有什么干系。

她赶忙将人拦住:“主子,您去找莲主子作什么?您还未更衣,何况如今这时辰三更半夜的,只怕见不到莲主子。”

方嫔整个人顿住,扭头看向外面天色,这才意识到是夜里,不是白日。

金喜将人引回内室坐着,替方嫔披上外衣,给倒了一杯热茶塞到她手中,拿出帕子替她擦汗:“主子,您说想起那宫女是什么人了,跟去见莲主子有什么关系?”

方嫔醒过神来,手心里传来热热的灼烫感,让她心中安定了些:“金喜,我方才做了个噩梦……”

梦中,她梦到远处有个人举起屠刀冲向她的莲妹妹,她赶忙高呼阻止,却见那人回头过来,满脸都是狠色,竟然是白日见到的那叫夏柳的宫女。

她焦急地想赶过去阻拦,急得满头大汗,却怎么也过不去,只能眼睁睁看着人屠刀落下,就在屠刀要碰到莲妹妹时,梦境一转,场景发生变化。

她来到一座高大的巍峨殿宇附近,还未反应过来是何处,便见到那宫女在同另一个宫女在说着什么,见到她来,其中一个宫女转头看她,赫然便是夏柳。

梦中,夏柳带着一脸的狞笑向她逼近,嘲讽她道:“方嫔娘娘,别来无恙……”

梦到这个画面,方嫔陡然从梦中惊醒。

她记起来了,她在现实中见过这样的情景,见过两个这样的宫女在宫殿外围说话,那座殿宇是华庆殿,其中一个宫女是夏柳,另一个宫女是华庆殿的人。

大概四五年前,方嫔去华庆殿参宴,宴散之后,众人很快离去。

方嫔“弱柳扶风”般行路,走得很慢,加之没什么人想与她同走,于是她慢慢落到了最后。

等出了华庆殿大门,突然发觉落了东西在华庆殿,方嫔就叫金喜回去取,她在附近等着。

在等金喜期间,方嫔觉得有些发闷,便在华庆殿周围随意走了走,欣赏欣赏景色。

无意之间听到一个角落传来人声,方嫔有些好奇是谁,便慢慢走过去,就听见角落的一棵树后有宫女在交谈,提到了“同乡”之类的言语。

她不由奇怪地出言问是谁,鬼鬼祟祟的。

那树后的人听见她的问话,立即停止交谈,虽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从树后出来两个宫女,其中一个倒是淡定得很,但另一个却显得有些惊慌,二人同时对她行礼。

那个惊慌的宫女,正是如今苍澜院中的夏柳。

那一次,方嫔只以为是两个同乡的宫女在躲着偷懒,与她们说了几句后,便将她们放过。

那时,方嫔压根没有多想什么,如今想起来才觉得有古怪:“那宫女只怕是华庆殿的人。”

金喜一惊:“主子,您只撞见过一次,如何能肯定是华庆殿的人?”这可不是开玩笑之事,华庆殿那位一直与苍澜院过不去,若是真的,就不得了了。

方嫔蹙眉思索:“我…我只是有种直觉,总觉得就是……”毕竟华庆殿的人很会收买人心,不会做无用功的。

第914章 卿云烂兮,乣缦缦兮

金喜暗自吁了口气,真是虚惊一场,把她惊得够呛。

她道:“主子,您也不能肯定对不对?如今华庆殿失势,与华庆殿走得近的妃嫔都在撇清干系,您心眼少,以前同华庆殿常有来往,若是出去说这话,只怕会让人以为您捧高踩低、别有居心,对您的名声不好……”

方嫔摇头打断她的话:“金喜,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与莲妹妹相交,并非是因她圣眷在身,而是因她这个人,她真心待我,我自然真心以待。替我更衣,无论如何我都需去一趟。”

这些年跟薛婉君接触不少,她便是再笨,也多少能觉察到薛婉君的为人,那是个不择手段的主儿,眼前华庆殿失势,薛婉君应当不会甘心。

金喜见劝不动她,着急道:“主子,如今夜深霜浓,几道宫门下了匙,不若明日一早再说?”

方嫔不肯:“我等不了了。金喜,只要一想到那个梦,我便睡不安稳,更衣吧。”她很怕那个梦是凶兆的预示,要是她能早些记起在哪见过这宫女就好了,能早些发出警示。

金喜还想接着劝:“主子,离我们头回见到那宫女过去都那么久了,若那宫女真是那边的人,居心叵测,要出事早就出事了,留不到今日去……”

方嫔不为所动,话是如此,可既然她想起来了,就不会任由事情发展过去,否则她怎么对得起待她一片真心的莲妹妹。

金喜无奈,只能替方嫔更衣,仅凭四五年前的一个印象,就大半夜去扰人清梦,她怎么想都觉得不合适,而且皇帝就宿在苍澜院,惊扰圣驾就麻烦了。

在金喜有意拖延和苦口婆心之下,最终方嫔还是更好了衣。

临出门前,金喜最后一次道:“主子,到了苍澜院,您准备如何说?”依旧想打消人的念头。

无凭无据的,总不能说自己怀疑那宫女有问题,就让人把那宫女抓了吧,那大抵会让人以为是疯了,不会有人信。

方嫔一愣,随即继续朝外走去:“金喜,我知你是为我好,只是我去意已决。”

把她的怀疑如实说一遍就是,她相信莲花会愿意听她说,总之无论如何她都得去一趟,若是那宫女没有问题最好,若是有问题能提前警示让人早做准备。

在宫里待久了,方嫔只觉得都快将自己给迷失了,她另走偏锋的自保之路,一直被宫里人所看轻,没人当她是常人,平日说话也多有敷衍,只有莲妹妹是真心待她。

士为知己者死,这些日子后宫风风雨雨,她便是再迟钝,也知道是与莲花有关的,当日万寿莲花一去不复返,后来整个后宫震动,紧接着刘妃暴毙被贬为庶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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