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反派又在攻略我(71)

作者:素玄语 阅读记录

“你我曾经在冬青树下做过的事,你、真的、想不起了?”洛夜白鼻息潮热蹭在他颈间,以牙还牙惩罚于他,又不甘心的抽了一丝气。

“记得。”

顷刻吃痛,越秋河咬唇隐忍,有多痛与热,言语亦有多寒冷,话未尽,瞬间撞上明亮的蓝湖泊,闪着光在他脸上转来转去,洛夜白的唇瓣镶嵌在特有的唇线内,色泽红润,几欲开口,终是欣喜问出:“越禅?你真的记得?”

听他深情唤“越禅”,又是欣喜之色,无端陌生,加之他暴露出的霸道情动,越秋河没有怜惜洛夜白,如同他欺辱自己一般对他残酷地说出:“凳徒子.......你认真了!”

干柴烈火陡然被倾盆暴雨冲洗,顷刻浇透五脏六腑,呼吸与身体同时一滞。

树上叽叽喳喳的鸟儿相拥在巢,半响。

“你.......算你狠!”

越秋河的猫耳冒了尖,幸而理智压下,他怕城墙失守,不得不垂眸,冷言相对:“你思虑周全,我忘尘莫及。”

竟然所处下方,却兵来将挡,恼羞的眼眸泛着红晕,湿漉漉的眼尾,带着朱砂红溢出灼热火焰,他像只狡猾的狐狸又生出纯情,佯装而明目张胆,施招无痕,拽人入坑。

越禅,这就是你!越禅!

揉碎你,装入腹中,残渣滴血都不能放过,即是宿敌,是亡国仇人!一样也不纳下。

两人俱默,气氛微妙。

被重重一击之后,洛夜白瞬间将情绪藏得涓滴不遗,偏头压了伞柄,双手替越秋河整理了衣襟,撑伞转身行了两步,算是遮挡此刻自身的兵败狼狈。

半响,望着晴朗明媚的天空,舔舐舌尖上的铁锈味,洛夜白冷峻说道:“我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如何报答我?”

“那得看好到什么程度,好成负数,当是你要赔我。”越秋河偏头抚摸着被咬的侧颈,心中有数。

“是道哥哥之事?”

“如此兴奋,是忘了弱水三千咒我去了琉璃剑宗的坟冢——道无竟的水晶棺椁是空的,十有八九他未死。”

刚大战一场,尽管越秋河欣喜若狂,却守住那份矜持,缓慢行至洛夜白跟前,“我刚诓了你,你认为我会上当?”

洛夜白做贼心虚,顶起之处无法遮挡,直接将油纸伞挤进两人中央,舌尖还疼,不自然的说他:“被狐狸咬的是我,你怕什么?”

第59章 生变

见他神色左右尴尬, 越秋河颔首掩唇轻咳,片刻,正色分析:“我现在更加怀疑在寒山遇见的道哥哥,虽为虚影, 但不像是花无谢所变化, 至于他为何要在你的逼问下承认,我无法解释, 但一定有他的理由, 道哥哥是圣尊, 知道你是蓝火,也不是不可能。”

“这么说你依旧在查太乙金镜, 铠甲人?”洛夜白问他,伞柄被湿润的手攥得湿滑。

看到洛夜白的眼神,没有欺骗,越秋河续而畅言:“道哥哥一定还活着, 他既然说了让你与我一同查, 就必有他的理由,花无谢定藏有无人知晓的大事, 洛夜白, 我一直在等你。”

伞柄微抖,洛夜白顷刻愕然:“等我?你等我定非善事, 我只为把你藏在白云间,安分做我的妻, 逍遥快活岂不乐哉?”

先前败得一溃千里, 丢盔弃甲, 此一时彼一时, 洛夜白攥紧伞柄牢不可破, 如铜墙铁壁坚守。

越秋河动之以理:“儿女情长血海深仇,且先放一放,你我即签了血契,还怕天涯海角寻不着?何况还有要命的弱水三千咒,待查清原委,为时不晚,我死也无憾。”

“花无谢远比你想象的更狡猾,若要查下去,必定涉及生死,以此换取的真相大白说不清不如现状,你有想过?”洛夜白冷睨着他问。

“绕来绕去,还是关于你们两人对我前世的仇恨。越禅是有错,可是,洛夜白你有想过他、好!越禅是我,我又为何要背叛你,既然主张和平,化猫潜伏蓝火国也是为了寻找两国安然的出口,其最终结果与我预期背道而驰,你不觉得奇怪?”

越秋河自认分析得透彻,却不见洛夜白感兴趣,反而直直问他:“你想逃脱罪责?”

因手中无凭无据,越秋河叹息:“你何必如此,你当知我不是那种人。你是不同意一起查下去?就算老天要你我非死一个,我挡你前面还不行?”

洛夜白怔怔地看着他,迎着越秋河诚挚的目光,半响,他答非所问:“好消息告诉你了,你如何报答我?”

算是煞费苦心,越秋河失望的暗道:洛夜白你真难搞,就是固执己见的百岁老人。

“很难吗?”洛夜白注视他,追问下又说:“要不我......”

“别!我给你说个秘密,就算两清。”越秋河此刻及时打住,为自己免一场祸害。

“如果是想折腾我的秘密就不用说了。”洛夜白滋生的胀痛又无法得到抒解,他无心正常思考,答非所问算好的,最难熬的是越秋河近在咫尺,他却不得不强忍难受,那股冲劲越是压制来得越是劲道。

“我只折腾钟情于我之人,你又不是,我们是——宿敌,是仇人,因此,距离决定安危,保不齐引火自焚。”越秋河得非所愿,意有所指。

在他指责的言语中,洛夜白理智分析,他清楚知晓自己此刻难以启齿的境地,索性给予正确引导,洛夜白顿生冷酷,垂眸覆上冰霜,默不作声独自忍受。

两人俱静,默了半响。

中间隔着油纸伞,望了他一眼,仿佛被冷风侵袭一遍,越秋河即惆怅也无奈,“你看见天上的月亮了吗?”

草草瞧一遍,洛夜白甚是无趣回复:“月亮回娘家去了。”

斑驳树影落在越秋河肩上,他喉间滚动,半响,他才问出:“你能做月亮吗?”

.........

寂寞孤独使越秋河变得闲散无为,骨子里却桀骜不驯,那些藏起来的柔软给了夜色中的白月。

“这就是秘密?无趣至极。”

洛夜白言毕沉闷,越秋河言语中无不透露希望他迷途知返,与他同道而行,洛夜白不能,他放不下亡国之耻,他做的是无魂之人。

辗转又放不下他,让他爱恨交织,一心欢喜静静地看他,又一心想逃离他带给自己魂归入体的折磨,洛夜白置身雾里,不求天南地北,撞得头破血流,终究越逃避越强烈,强烈欲念想要一个人。

他如同日月,无人替代。

洛夜白偏头看他,游刃有余反问他:“我不折手断欺辱你,你不怨恨我?”

看到他认真,越秋河总是那般襟怀坦白:“不恨.......但是......”

霸道之人都不允许他人讲完,便道:“到底我手段还不够重,接下来我会一次比一次狠,绝不手软,直到你臣服于我。”

一缕阳光穿破重重树叶,恰巧照射在洛夜白侧面,他的轮廓线条被光亮衬得极是好看,越秋河勉力挤出微笑:“洛夜白,你该回屋睡觉了。”

要想尽快查清真相,就如同烈日的炽热必暗藏进薄凉的月色,洛夜白只能生仇恨,而不是志同道合。

洛夜白吻他的时候激烈狂热,恨不得融化后吞吮入腹,越秋河无从招架他的霸道野性,论及查太乙金镜铠甲人,他却顾忌生死仇恨,越秋河看不穿洛夜白的城府,心生万重隔阂,逃离是唯一的出路。

这一日醒来过早,天不见亮,发现洛夜白不在身侧,难得机会独自走出了白云间,起初无非也就是想去看看何夕良,毕竟许久未见,给他带来诸多棘手之事,心生愧疚,小天也生死未卜,越秋河摁了一下胸口,收起心思,观赏路旁景色。

“你站住......”

无声的脚步陡停,越秋河揉了揉眉心,以为自己眼花,再度细看,确定是孤身一人的怀渊,他惊愕问:“怀宗主?您、您吓我一跳,这天还未亮,您如何埋伏在此?”

此刻,虚空飞马上的怀渊气急败坏,又老气横秋,终见越秋河现身,也没空讨论他在此候了多长的宝贵时辰,如同治病救人,单刀直入:“小潇出事了,你救与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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