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反派又在攻略我(92)

作者:素玄语 阅读记录

道无竟未有睁眼作答,花无谢倒像浪荡公子,将他腿松开,饶有兴趣的枕在他腿上,鲜艳溢香的花朵便在道无竟鼻尖晃动。

“啊秋!”

铺面而来的花香上施了小虫似的,令道无竟接连打着喷嚏,他不得不睁眼,便看到身前混世魔王的俊色,笑得极其开怀。

“哈哈哈!”

待花无谢笑得浑身痛快了,却发现道无竟依旧闭目塞耳,他好生气恼,转而又生了坏心思。

“多日不见,你怕也惦记本王生死吧?还是说在琢磨如何逃出去?呵呵,你虽赢犹败。”

花无谢王者之风骤显,修长的指尖在道无竟凸显的喉结缓缓滑至单薄的里衣。

又像极了纨绔子弟:“越禅替你争取的时机,你错过了,可是,即便如今无竟出了此山,谁还识得你便是曾经那位高风亮节、无所不能的尊者道无竟?”

道无竟的神色看似冷漠,无动于衷。

花儿被花无谢随意扔掉,道无竟越是冷漠无视,花无谢玩弄的兴致高涨,他身体此刻太弱了。他那双手生得不比模样差,渐渐抚向不该碰触的地方。

不是道无竟境界不够,而是他早已被花无谢拉下圣坛,花无谢扑上他,道无竟终于忍无可忍睁眼欲反抗,手腕脚腕上顿现黑色魔气的钳制!

“许是有些日子了,无竟不想无谢吗?”花无谢附耳低喃。

“孽畜!”道无竟冷喝:“滚!”

道无竟强行抵御,却被花无谢霸道堵上,撕咬磨蹭纠缠不休,道无竟唯一的反抗就是越过花无谢,诛凶殄逆,却屡战屡败,每每不得志兵败汉城,白衫湿尽,眼尾挂泪,空气中都弥漫着凶喘肤汗,和被迫的呢喃求饶。

一代圣尊道无竟,生生被花无谢养成了炼炉鼎,养成一介|欲|望囚徒。

琉璃剑宗的剑冢里,众家清理伤亡弟子,对此次突遭劫难,死里逃生,自是心生怨气,不少人寻上何夕良讨要说法。

“此次导致各家伤亡,琉璃剑宗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接下来逝者的安葬由琉璃剑宗操办,大家回去养伤所需资金与药材均算在琉璃剑宗,以示一点绵薄心意。”进入剑冢发话的李真人,此刻挡在何夕良身前发话。

“既然你也说了是绵薄心意,我们各家怎肯忍下这口气,身受重伤且不谈,可一起进来的同门说没就没了,回去身边空荡荡的,让我们如何想得通!”有弟子激昂陈情。

“说的对!我师兄被铠甲人砍得支离破碎,尸首不全,我......呜呜......圣尊!我不要银子药材,我就要你赔我师兄!”一个身材魁梧却如同小孩一般朝何夕良一干人等哭诉。

何夕良面色发白,再度紧握依天剑,他肃然道:“大家失去同门,未能及时阻止,本尊心中有愧。试问若不如此,待天下大乱,家破人亡,修道成仙又何意?今日,是大家保住了太平之势,不希望万民永垂,但对得起自己心中所向之道。

琉璃剑宗将会从新整修剑冢,待完成后,这里的剑,任由门派弟子前来挑选,详细事宜待定下之后,必第一时间通知各家门派世家!”

“啊.......”

“........真有如此好事?”有人惊问。

众人哗然,欲有欢呼雀跃,又黯然神伤疑心是否虚假。

“圣尊!这、这如何使得?”李真人摊着一双颤抖的手,望着琉璃剑宗弟子收拾古剑的身影,痛失爱物般垂泪。

“真人莫要难过,往后你便知晓。”何夕良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

怂恿闹事的各家门首,此刻发话了:“圣尊一言,定无虚假,我等今日打道回府,静候佳音。”

何夕良朝莫离阁主以及众首点头。

望着各家带着受伤弟子,渐渐远去的背影,残局也收拾的差不多,何夕良准备去带回徐长安尸首,回首才发现洛夜白还靠坐在魔剑的一隅。

“你不打算回白云间吗?”何夕良问了两遍。

恍惚间,洛夜白听到何夕良问自己,眼眸下便看到染上污垢的袍角,他仰头抬眸,迷茫得像个孩子,何夕良为之刹时一怔!

便听他说道:“我什么也不要,只要你给我说说越秋河这‘禅’字如何得来,你们往日如何相处,他在琉璃剑宗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

看他半响,何夕良长长地吁叹一口气,问他:“秋河走之前,有没有交代什么事让你替他去办的?你太疲惫了,又重伤在身,先回白云间休息,回头再告诉你。”

洛夜白凝了凝眉,越禅的话顿时响在耳际,“残局就拜托你了,记得帮我还司徒潇麒麟腰佩,还有我欠的四千黄金。”

他猜测到依天剑会灵力耗尽,便把一切都想好了,就是没有想过他洛夜白,洛夜白失望透顶,握着酒壶往嘴里灌,却是一滴也没有了。

“如果你想再陪他随你,琉璃剑宗任何人也不会阻拦你,长安还等着我,就先走一步。”何夕良望着远处长安被尘屑铺得发黑的身形,鼻尖一酸眼中顿潮。

何夕良从衣袖掏出一个白玉瓶,掌间施法,地面血洼瞬间刷刷回到瓶中,而后轻缓盖上瓶盖,唯恐惊了已去之人,何夕良俯身将其放入徐长安怀里。手掌凝固的血渍再度染上污血。

“这么脏你一定不开心,还是换上你的衣装,才是那个听话的长安,哥哥带你去一处你最喜欢的地方。”

洛夜白见何夕良抱起徐长安,纵身飞越在上空,那身影渐渐消失在白茫之中。

此次进剑冢,失去身边人的又岂止他两,步伐带起的尘屑都是那般透骨酸心,直叫人生死不能,欲哭无泪。

雷鸣不知是在何时停歇的,阴云笼罩剑冢,尸首陆续被清理干净,战乱后的剑冢不仅阴寒且多了一份落魄,此刻沉寂在黑幕里。

给徐长安换了一身及冠装,又束上花冠,何夕良陪他寂静的坐了一夜。都说他何夕良仁善是个良人,到底是与不是只有长安最懂他,关在自己屋子里,无需掩饰,整整一夜,何夕良没有合眼,却也一滴眼泪也未流。

翌日来到琉璃仙山最高之处,此处凌绝顶之上,一览万里山河。

正冠礼服的徐长安静静地躺在棺木中,还记得第一次来此,也是他闹了许久,终是如愿以偿。

他灿烂欢喜的笑容掩盖了苍白的面庞,他笼着厚重的黑狐裘披风,毛绒绒的黑色抚在脸颊,衬出他些许少年郎该有的硬朗志杰。

他黏人的声音在那一次竟是恣意肆言:“一诺共长安,任他繁华纵何堪。”

“天下之大,哥哥,长安愿永随左右。”

两人四目对视,何夕良递给他暖手盒,含笑不语。两人居高临下望着浩瀚大苍,身旁有人相伴,群山峻岭皆在脚下,实乃快意之时。

如今这张面孔沉睡不醒,再难有当年赤子情怀。世间之大,再无人懂得他何夕良!

堆砌坟墓上的每一掬泥土,都是挖在何夕良的心口上,两颗心都在痛,何夕良疲惫的跌坐一旁,他连忙拿起旁边墓牌亲手雕刻,认真又心慌,见“徐长安”三字雕刻精良,才稍显松懈紧绷的神经。

“捡回你,对你万般好,只不过是掩人耳目,你明知如此还万念执着,赤子之心,云何了断?”何夕良手掌捂在胸口,在坟头难以自持。

但他从头到尾,纵是眼眶湿润他也一滴眼泪都没落下,他扬头苦涩一笑,“怕你太过寂寥,我将你与令尊共葬于此,一路有个说话的人。”

言毕,何夕良手上动作一滞,胸口那里疼痛不止,有属于自己的也有属于长安的,何夕良忍得鬓边汗珠滴落,他定了定神,涩滞说道:“还会痛,真好。烽火尽消散,你我亦是阴阳两相隔,长安,是我欠你的,只待来生、再还你。”

何夕良吹了墓牌上的木屑,手指颤抖无法雕刻,他躺在坟头,仰望云端,仿佛云间生出长安模样,朝他眨眼含笑:“哥哥你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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