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雨翻云(246)

左诗全身呈现一阵强烈的颤抖,被子都掩藏不了,还见朝着她的酥胸正急剧起伏,樱桃小口张了开来,不住喘气,却怎也不肯把秀目睁开。

韩柏被逗得欲火狂燃,暗忖我若让诗姊你今晚不获雨露润泽,可真个是对你不起了。

对男女之事,他早非初哥,而是经验老到的高手,坐言起行,凑下唇去,痛吻左诗微张的红唇,另一手探入被子里去,恣意对这认了不到三天的美丽义姊尽情轻薄。

左诗在他的魔手侵袭下抖震扭动,喉头咿唔作声,小嘴却热烈反应着,紧贴韩柏嘴巴,丁香舌展卷翻腾,教韩柏这色鬼魂为之消。

面墙而卧的柔柔原本均匀呼吸也倏地急速起来。

韩柏心中暗笑,原来两个都在装睡,柔柔当然不怕被他侵犯,甚至非常欢迎,刻下的装睡,是让自己更无顾忌去偷香窃玉而已。

这时他连什么魔种,什么练功全都忘了,完全沉醉在左诗身上。

左诗也算作茧自缚,若非她的清溪流泉,可能韩柏的胆子未必会大到这包天地步。

连韩柏自己也不知道,现在他正踏上由道入魔的过程。

道心种魔确是玄妙诡秘之极的魔门至高功法。

赤尊信将魔种强灌进韩柏的体内,与他作肉体和精神两方面的结合。

肉体的结合在赤尊信来说,是他可以控制的。他把自己强横的生命力和魔功,借着类似藏密灌顶大法的魔门秘术,一股脑儿输进韩柏体内,使他体质和外形都出现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转变成现在充满奇异魅力的外貌和身形。

但精神的结合,却牵涉到两个迥然有别的元神,非是赤尊信所能控制或预估,只能听天由命。这也等若在韩柏的心灵内,有两个元神在斗争排斥着,争取控制权,这过程非常危险,动辄会把韩柏变成狂人。

幸而韩柏福缘深厚,遇上了秦梦瑶,才把他的魔性压下去。但有利必有害,若魔种的力量真被完全制伏,那魔种便再也不能进一步舒展发挥。而韩柏的成就将止于此,再难更有精进。

岂知花解语想吸取韩柏元阳里那点真阴,误打误撞下竟使两个一直互相排斥的元神藉爱欲为桥梁,融为一体,由那刻开始,两个元神合二为一,也可以说韩柏就是魔种,魔种便是韩柏,再无彼我之分。

这魔种成孕于男女爱欲之中,只有在那种情况里,魔种才能成形成长,有若胎儿在母亲体内,藉脐带的联贯才能吸取养分和成长。

韩柏体内不住出现的性欲冲动,实基于魔种本身对男女肉欲的渴求,就像胎儿对母体全心全意的索求。

只有在那情况下,魔种才能茁长,其理实是微妙非常。

愈热烈的情欲,愈能使魔种成长。

这成长的过程绝非一蹴可成的。

由柔柔到朝霞,以至现在的左诗,都提供了韩柏体内魔种最需要的爱欲。因为三女都深深爱上了他,对他既有情亦有欲,培植着他的魔种,若换了和花解语合体前的韩柏,怕连半句大胆无礼话儿也不敢向朝霞或左诗说出来,更遑论对她们挑情轻薄,恣意侵犯了。

亦是他这种风流浪子的由魔种衍发的情性,使三女死心塌地爱上了他,迷上了他。

男女之道,本来就是无所拘束,恣情任性。在魔种来说,行云布雨,更若呼吸般自然和重要。

她们欲拒还迎的反应,更进一步刺激着韩柏的魔种,使他沉醉其中,便想挑逗和反击她们。

这样往往来来,滚雪球般使魔种不住成长着。

幸如浪翻云所云:这魔种非是当日赤尊信植进他体内的魔种了,因为魔种的核心处,正是侠义善良的韩柏。此所以才能不流于魔道邪行。

当有一日魔种内最核心处那韩柏的元神,扩展成长至极限,魔种会变成道胎,而这道胎也是魔种,这才是魔门道心种魔大法的最高层次。

在韩柏来说,唯一能使真正的道心把整个魔种包容转化,就只有男女之爱,那是使魔种成长的真正养分。

他如此渴想得到秦梦瑶、朝霞和左诗,亦是这个道理。

不明内情的人看去,会觉得他是个贪花好色的浪子,哪知内里另有缘由。

由道入魔,再由魔入道,致魔道交融,就是道心种魔大法的过程和理想。

唇分。

左诗美目紧闭,剧烈地喘息着,再没有办法装睡。

韩柏站了起来,迅速脱去衣服,钻入被内,把美丽的义姊压在体下,为她解带宽衣。

左诗感觉着自己身上的束缚逐件减少,情欲却不断高涨,芳心叫道:来吧!我的好弟弟,诗姊姊心甘情愿做你的好妻子,心甘情愿把身体交给你,任你无礼,任你为所欲为。

当韩柏强壮的身体深深融入她体内时,她四肢缠了上去,眼角泄出欢乐的情泪,因为在那一刻,她知道空虚和苦难全过去了。

她衷心感激着浪翻云,没有他,绝没有今夜的幸福和快乐。

而在这剎间,她亦清楚无误地知道自己深爱着浪翻云,绝不会比她对韩柏的爱为少。

为了浪翻云,她会更全心全意去爱韩柏。

她和韩柏的第一个孩子,将会以“云”作名字。

就叫作韩云。

第十五章 温泉夜浴

三人由客馆后的山路往上走,白素香提着灯笼,默默走在前方引路。

谷倩莲亲热地拉着风行烈的手,回复了平时的心情,似把谷姿仙明天的婚礼完全忘掉了,向前面走着的白素香怨道:“香姐扔了那灯笼吧!今晚的月色虽不太亮,我们仍可看得清楚。去!行烈!你去搀扶香姊姊吧。”

自素香佯嗔道:“小精灵!不要欺负我。”

谷倩莲娇痴笑道:“行烈快去欺负她,香姐不许我欺负,却喜欢给你欺负哩。”拉着他赶到白素香身旁。

风行烈顽皮起来,伸手打横拦着白素香,抢过她手上的灯笼,吹熄后插在路旁一丛小树处,温柔地挽起白素香的玉手。

白素香垂着头,任他施为,那柔顺温婉的样子,能教任何男人心花怒放。

风行烈拉着两人,往上走去。

突然升起一个奇怪的想法。

自烈震北把他的伤势治愈后,他感到自己像脱胎换骨般变了另一个人似的。若是以前,纵使是出于谷倩莲请求,他也不会于光天化日下在一个并不适合的地方,和谷倩莲共赴巫山。

更不会与白素香这个相识了不满一天的美女携手同行,这对他是前所未有的异行。

往日的他对爱情是非常慢热的,即管是一见钟情的靳冰云,他也是和她朝夕共处了三个月后,才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夺去了她处子清白之躯。

令晚,他竟起了占有白素香的冲动,绝不愿让白素香到明天仍是个未经人道的少女。

只有这样才有畅快适意的感觉。

为何他会有这样的转变呢?难道是因为体内的三气交汇?

看来有需要向烈震北问上一句。

他并非害怕这转变,因为决定了要在今夜占有白素香后,他感到抛开了道德礼法枷锁的畅美感觉。

一男两女默默往上走,享受着夜深的宁静和空寂。

穿过一丛密林后,树木逐渐疏落起来,路旁多了很多形状奇怪的巨石,在夜色里活像匐伏的怪兽异物。

风行烈挑逗地揉捏着白素香置于他掌握中的丰软玉手,凑到她耳旁道:“早先在府外的林木间,你是否看到我和倩莲亲热?”

白素香微不可察她轻点了一下头。

风行烈心中一热道:“你想不想和我那样亲热。”

白素香羞不可仰,却仍再次点头。

谷倩莲别过脸来,眉开眼笑地道:“香姐!行烈真的对你倾情了,他这木头人识了我十多世的长时间,从不曾向我说过这类亲密话儿呢,看来香姐今夜贞操难保了,是吗?行烈!”

换了以前的风行烈,对谷倩莲这样大胆露骨的话,必难以招架和接受,此刻却感到谷倩莲的说话有趣之极,微笑向白素香道:“小生确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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