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雨翻云(257)

戚长征瞪大眼睛道:“在这里?”

水柔晶道:“你吻我都可以了,有什么事是不可以的。”

戚长征叹道:“难得你愿意,这真是想想也感到刺激的事,可是敌人随时会来的。”

水柔晶吓了一跳,欲念全消,骇然道:“什么?”

戚长征道:“这城内有个我们的暗舵,他们在城口留下的暗记,显示他们遇到了麻烦,因为由昨午开始,他们停止划上代表时间的横线。”

水柔晶明白这是江湖上惯用的手法,可藉特别的笔画,显示符号有效的时间,遂道:“他们可能是昨天撤离此处了。”

戚长征摇头道:“我们进城后,竟没有帮会中人来盘查或跟踪我们,太不合理,定是对方故意不惹起我们注意,待我们自投罗网摸到暗舵处时才围杀我们。”

水柔晶此时完全地信赖着戚长征的忖度和智计,问道:“我们躲到这里来,不是明告诉着别人你看破了他们的诡计吗?不走更待何时?”

戚长征坚决摇头道:“我们不走!”

水柔晶吃了一惊,瞪大美目道:“不走?”

戚长征轻轻吻了她一下,微笑道:“我们等他们来。”

水柔晶把脸贴上他的脸,温柔地磨擦着道:“征郎!你每一着都教我大出意外,但今次我真的不能明白,你连敌方有什么高手都不知道,又有官府牵涉其中,难道你有把握胜过后援力量源源不绝的强大敌人吗?”

戚长征露出他阳光般充满生气和光采的笑容,轻啜着她的耳珠道:“这是置诸于死地而后生的险中求胜法,若我不能在短时间内刀法大进,会在未到洞庭前给鹰飞杀死,你也会受他淫辱,故而我要尽量争取时间,领悟封寒教我的左手刀,再融入我自身的刀法里,所以不得不引敌人出来试刀,只有血战中领悟出来的刀法,才是真实的。”

水柔晶娇体一震,俏脸后仰,望向这能使她完全忘掉鹰飞的男子,心中生出无穷敬意和爱慕。

戚长征柔声道:“纵然我尚未能比得上他,可是他绝不够我狠,绝不及我的不怕死。柔晶!我有绝对的信心保护你,让你不会受到任何伤害,这是丈夫对爱妻的保证。”

西南方衣袂破风声响起。

水柔晶像没有听见那样,俏目射出令人心颤的情火,哀求地道:“征郎!痛吻你的小妻子吧!她不论生死,都是永远属于你一个人的私产。”

※※※

韩柏刚步出走廊,左诗恰好由隔壁柔柔的房中走出来,见到韩柏,招手叫他过去。

韩柏大喜,走到她身前,温柔地拉着她柔软纤巧的玉手道:“诗姊找我吗?”

左诗霞生双颊,玉手却愿意地任韩柏握着,悄语道:“她们两个少见你片刻都受不了,掇我出来找你过去陪她们。”

韩柏怜爱地揉捏着她的纤手,微笑道:“诗姊是否也想我过来陪你呢?”

左诗横他一眼道:“早知柏弟你会以这问题来调戏我这管教无方的姊姊,答案就是假若诗姊不想你陪她,用刀架着诗姊的颈,诗姊都不肯过来找你,让你可以得意洋洋。”

韩柏差点给心中的甜意淹死,热切地道:“为何时姊忽然会变成现在这宠我样子?”

左诗眼中射出万缕柔情,轻轻道:“人家昨晚那样让你这坏弟弟得偿所愿,还不够宠你吗?”

韩柏感动地道:“诗姊为何对我那样好?”

左诗垂头无限娇羞道:“诗姊怎能不对你好呢?柏弟使诗姊首次尝到恋爱的滋味嘛!”

韩柏大喜道:“快叫声夫君来听听!”

左诗不依地横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然后才以蚊蚋般的弱音轻唤道:“夫君!”

韩柏哪还按捺得住,放开她的左手,拉着她的右手便往她的舱房闯去。

左诗给他拖得急步随着走,骇然道:“你想干什么?”

韩柏直把她拉到门前,才停下反问道:“一个给你挑引得似火焚身的弟弟,带你这样一个倾国倾城的尤物姊姊到房中去会干什么呢?”

左诗紧张地拉起韩柏另一只大手,防止他用那只手推门进去,求饶道:“柏弟!不可以呀!光天化日下,别人会知道的。”

韩柏反握着她的手,奇道:“白天不可以和娇妻欢好的吗?这是谁订下的规矩,知道了又拿我怎样?”

左诗跺脚嗔道:“你再不到她们房中去,给知道了,会怪左诗没有江湖义气,说不定连手起来整治我。”

韩柏失笑道:“起码诗姊要让我吻个够和摸个够吧。”

左诗嘤咛一声伏到他身上,幽幽道:“你只顾自己占便宜,不理人家会难过死的吗?”

缠绵情语,使韩柏更是心痒难熬,几乎是呻吟着道:“不成了!我刻下已难过得要命,诗姊救我!”

左诗忘了害羞,花枝乱颤地笑了起来,小嘴凑到他耳旁道:“要好不如三个人一齐和你好,令别人不会暗怪诗姊全无义气。”

韩柏一言不发,拖着左诗回头走到柔柔的房前,推门入内。

朝霞和柔柔坐在窗旁的椅里,前者正拿起一幅缎锦刺绣着,后者拿着一卷白香词谱专心细读,听到开门声,抬头望来,恰好看到韩柏推上横栓,把门由内锁着,俏脸立时红了起来,知道在劫难逃了。

左诗的手给他拉着,想逃也逃不了,何况根本不想逃呢?

韩柏差点要藉高呼狂叫把心中要溢泄的满足和幸福宣泄出来,放开左诗的手,改为搂着她不盈一握的柔软腰肢,向朝霞和柔柔下令道:“都给为夫到床上去。”

朝霞颤声道:“柏郎!不行啊!天还未黑。”

柔柔失笑道:“你真不知我们夫君的脾性还是假不知,他干这事时从不考虑是白昼还是黑夜,是房里还是房外呢!”

朝霞向左诗求助道:“诗姊!你的柏弟最听你的话,快要他改变主意吧!”

左诗低声道:“对不起!现在左诗自身难保呢。”

韩柏哈哈一笑,搂着左诗坐到床缘,向朝霞威迫道:“你是否想做最不听话的那一个?”

柔柔提醒道:“柏郎说话小心点,莫要让范大哥割下你的舌头来。”

朝霞“噗哧”一笑,放下手中的刺绣,俏生生地立了起来,轻摇玉步,来到韩柏的另一边坐下,柔声道:“出嫁从夫,朝霞怎敢不听话,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韩柏乐翻了心,在左右玉人脸蛋上各香一口,然后向柔柔道:“我也不是第一次在大白天和你快乐,怎么还不过来?”

柔柔狐媚地瞅他一眼,道:“左拥右抱还不够吗?让我给你们把风吧!免得大哥过来时,没有人抽空去应付他。莫忘记你还要练功啊!”

韩柏大笑道:“放心吧!若范老鬼过来拍门,我只要大叫‘我在练功,不得骚扰’就可应付过去,谁敢去开门给他,莫怪我手下无情。”

柔柔皱眉道:“可是这张床睡三个人都嫌挤,怎可以睡四个人呢?”

韩柏哈哈大笑道:“柔柔放心,你们三个人睡下层,我则睡上层,保证你们睡得比昨夜还舒适快意,未睡够的不肯走下床来。”

这几句露骨话一出,朝霞和左诗固是羞得无地自容,连和他荒唐惯了的柔柔亦招架无力,飞红了俏脸,横他一眼道:“嫁了你这样的丈夫,还有什么可说呢?”站了起来,走到床旁,钻上床去,睡到靠壁的里边。

韩柏一副急不及待的样子,迫着左诗和朝霞躺到床上去。

三女玉体横陈,相挨躺在床上,柔柔在里面,左诗居中,朝霞睡在最外边,都羞得闭上美目,呼吸急促。

韩柏把床上的被铺捧起,塞在床旁的椅上,走回来坐在床缘,唤道:“我韩柏不知积了多少世的福德,竟能得三位姊姊垂青,任我胡闹,我定会好好报答众姊姊的恩情。”

左诗张开眼来,深情无限地看着他道:“你要记着这番话,将来莫要对我们负心无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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