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雨翻云(261)

韩柏苦着脸道:“柏弟怎敢不听诗姊的管教。”旋又嬉皮笑脸道:“不过以后你也要唤我作夫君,这是交换条件。”

左诗白他一眼道:“我一是叫你作夫君,一是叫你作柏弟,你自己拣一样吧。”

柔柔和朝霞拍手叫好,齐齐迫他挑拣。

韩柏道:“我两样都爱听,都不舍得丢弃?”话题一转道:“谁陪我去看灰儿?”

柔柔道:“我和诗姊尚未理好头发,朝霞陪你吧!”

韩柏在两女脸蛋各香一口,拉着朝霞的手,出房去了。

来到走廊里,因怕撞上范良极,让他发觉现在才去探看灰儿,忙加快脚步。

在楼梯处朝霞拉着他担心地道:“给马守备和方参事看到我们走在一起,不太好吧!”

韩柏哂道:“放心吧!陈公今早已分别通知了马方两人我们的关系了,这在官贵间乃平常之极的事,没有人会奇怪,当然!羡慕是在所难免的了。”

朝霞放下心事,往下走去。

韩柏见上下无人,色心又起,一把搂着她,吻了个够后才放开她道:“开心吗?”

朝霞给这多情的年轻男子吻得脸红耳赤,含羞点头。

韩柏待要往下走去,又给朝霞拉着。

他奇道:“这次担心什么呢?”

朝霞白他一眼道:“你弄得人家这副模样,教我怎样见人。”

韩柏哈哈笑道:“横竖没有人会上来,我们就在这里聊聊,嘿!这处真高。”用手指了指朝霞特别丰隆的酥胸。

朝霞双颊潮红,跺脚不依道:“你再逗人家,不是永远下不了去吗?你是否还想见灰儿。”

韩柏一想也是道理,道:“不若我们想想将来住在那里好吗?让我向老范借几件贼赃,变卖后找个山灵水秀的地方,盖所大房子,让你们在那里专心为我生孩子。”

朝霞听得悠然神往,挨在楼梯处,秀目亮了起来,无限憧憬道:“若是男孩,能有七、八分像你就好了,定能迷死女孩子。”

韩柏移了过去,用手按着梯壁,微往前倾,却不碰触朝霞的身体,俯头爱怜地细看朝霞仰起的艳容,想起昨天在她房内把她迫在门处的动人情景,生出感慨,十年后他们会是什么样子呢?

朝霞低呼道:“柏郎!吻我!”

韩柏愕然道:“你不想去看灰儿吗?”

朝霞道:“想!但我忍不住,夫君只吻我的嘴,不碰我的身体就成了。”

韩柏吻了下去。

朝霞“嘤咛”一声,纤手缠上他的脖子,身体贴了上来,还不住喘息扭动。

脚步声在上面响起。

两人吓得分了开来。

范良极大步走了下来,见到两人哈哈一笑道:“你这小子真是好色如命,什么地方也可以干这种事。”

朝霞羞得无地自容,垂头道:“大哥不要怪柏郎,是妹子不好!”

范良极愕了一愕,旋即笑道:“那又不同说法,男欢女爱,本就不受任何俗礼拘束,将来我和云清那婆娘──嘿──”

韩柏道:“你的心情看来挺好呢!难道这次赢回了一局。”

范良极开心地道:“还差一点点,今次只以三子见负,算陈老鬼好运道。来!我们到下面看看。”

朝霞返身往上走回去,道:“你们去吧!我回房有点事。”

韩柏知她怕给人看到春心大动后的俏样儿,含笑答应。

范良极一手搭着他的肩头,往下走去,到了出口处才放开了他。

近楼梯处守着两名扮作护院的手下,见到两人下来,忙肃立见礼。

舱厅内热闹之极,范豹和一众兄弟全在,监视着在布置大厅和搬东西的工作人员。

近楼梯处建了一个大平台,上面放了两排八张椅子,正对着大门处,左右两方各有三个较小的平台,放着椅子,椅旁几上摆着插了鲜花的花瓶,香气四溢。

韩柏盯了那平台一会,发觉向这方的部分开有几个透气小孔,却给铺在台上软毡边陲下的长丝条盖着,不留心看实在难以觉察,推了范良极一下,打了个眼色。

范良极点头道:“那八个小鬼给我用独门手法制着,进入半休息的状态,除了我的灵耳外,谁也不会听到他们的呼吸声,这招算绝吧。”

韩柏往大门走去,道:“让我出去透透气。”不理范良极的呼叫,径自去了。

出门时刚好和马雄撞个正着。

马雄恭敬施礼,问道:“专使要到那里去?”

韩柏不用瞒他,道:“我要去看看我的救命马儿。”

马雄暗忖若他有什么意外,自己必然头颅不保,忙跟在一旁,又召了四名守在门外的便装兵卫跟着,道:“船上的兵卫都换了最精锐的好手,纵使对方是武林高手,也架不住我们这么多人。”

韩柏怎会对这些所谓好手感兴趣,顺口问道:“今晚来的有什么漂亮的姑娘。”

马雄兴奋地道:“今晚来的全是鄱阳湖附近最有名的姑娘,听说连远江白凤楼的白芳华也肯赏脸来献艺,除了怜秀秀外,长江两岸就要数她最有名了。”

韩柏大感兴趣道:“这位姑娘卖不卖身的?”

马雄颓然道:“除非能得她青睐,否则白芳华谁也不卖账。”

韩柏道:“那有没有人曾得她垂青?”

马雄道:“白小姐眼高于顶,到现在仍未听过她看上了谁,不过她的横笛和七弦琴号称双绝,无人听过后不为之倾倒。”

韩柏对音律一窍不通,至此兴味索然,连再问也免了。

这时两人来到船尾下舱灰儿处。

灰儿见到韩柏,亲热地把头凑过来。

韩柏抱着他的马颈,又摸又吻,亲热一番后,拿起一束嫩草,喂牠吃食,边向马雄道:“这白芳华既如此高傲,为何又肯到来演技?”

马雄道:“谁也不明白,本来请的是她楼内其它姑娘,岂知她自动表示肯来,真教人费解。”接着压低声音道:“若专使对其他姑娘有兴趣,即管告诉我,专使对马雄如此恩深情重,我定会有妥善安排。”

他这几句倒不全是假话,韩柏确是个讨人欢喜的人,尤其是他没有一点架子,更增马雄对他的好感。

韩柏想了想,问道:“谁都知道在青楼里要保存清白是难比登天的一回事,白芳华凭什么办到呢?”

马雄压低声量道:“听说京师有人保她,至于那人是谁,我可不清楚了。”

韩柏吓了一跳,暗忖难道白芳华是楞严的人,若是如此,今晚的形势看来并非如范良极想象般简单。

韩柏道:“我要带灰儿到岸上散步。”

马雄吓了一跳,想了想道:“为了专使的安全着想,最好只是在岸旁走走好了。”

韩柏道:“当然当然!”

※※※

戚长征离开了水柔晶的樱唇,侧耳倾听,忽地一震道:“不对!”

水柔晶道:“什么不对?”

戚长征道:“我原本以为在这远离洞庭的大城,敌人应不会有多少好手在这里,但现在听敌人来势的迅捷,几乎像肯定了我们大约的位置般搜索包围过来,可知对方定是好手,而且是接到了消息,在这必经之路等我们入局,如此我要略为变更计划了。”

水柔晶道:“无论你要我作什么,我也会听你的。”

戚长征一边细听四周远处响起的风声,松了一口气道:“对方只有九个人,若我没有猜错,这批人必是官方的人,听命于楞严。”

水柔晶道:“方夜羽手下有两批中原高手,一批由卜敌统领,一批直属方夜羽指挥,现在来对付我们的人,说不定是这些人,你怎会肯定是属于楞严的?”

戚长征又露出他那使水柔晶心醉神迷的动人笑容,道:“道理很简单,投附方夜羽的高手大多是恶名昭彰之辈,都是官府欲得之甘心的凶徙,这样的人和官府合作会有很多实质和心理上的问题,而若是方夜羽手下声名较佳的名家,则只会暗中行事,不肯暴露与方夜羽的关系,所以单看现在这种与官府公然联合行动的情况,当知道应属楞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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