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雨翻云(334)

众人这时无不知道封寒和白禽间有着大恨深仇。

邻房静了下来。

风行烈和戚长征对视一笑,各自回到座位里。

没有动手的人不由透过破洞望看邻房里,只见地上全是破椅碎木,杯碟饭菜,一片狼藉,凌乱不堪。

一个瘦长男子身首异处,躺在血泊里。

其它人显被杀寒了胆,都返到破洞看不见的角落。

尚亭、小半、寒碧翠等起始时还有点怕封寒因两败于浪翻云剑下,功力减退,现看他竟能在有展羽在场的强敌环伺下,斩杀白禽若探囊取物,不由定下心来。

乾虹青爱怜地为封寒检视伤势。

展羽带着狂怒的声音由邻房传过来道:“封兄刀法大进,展某不才,要领教高明。”

封寒冷喝道:“你终日想做朱元璋的狗奴才,致毫无寸进,在这样的情况下,仍只能在封某额角留下一道血痕,有何资格向我挑战,长征!你就以我的天兵宝刀把他宰了,他黑榜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风行烈哈哈一笑道:“刚才不是还有很多大言不惭的前辈吗?在主菜上桌前,谁来陪我先玩一场助兴。”

风声响起,叶大姑的声音在楼下空地厉叫道:“风行烈!我本因你是白道中人,故特别容忍你,岂知你不懂进退,下来吧!让我看看厉若海教了你什么东西?”

风行烈正要答话,小半歉然道:“风兄!这疯婆子怎么不好,仍是我八派的人,请枪下留情。”

风行烈呆了一呆。

叶大姑难听的声音又在下面叫道:“怕了吗?风小子!”

谷姿仙提剑而起,笑道:“烈郎!让姿仙去应付她。”

风行烈点头道:“小心点!”

他的红枪一出,确是难以留情。

谷姿仙向各人微微一福,飘然而起,以一个优美无伦的娇姿,穿窗而出。

第九章 惊退强敌

韩柏等告别了他们的“兄弟”谢廷石后,回到后舱去。

陈令方到了自己的房门前,停下脚步向范良极道:“大哥!燕王的形势必是非常险恶,否则不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也敢做出来。”

范良极嘿然道:“子弒父,父杀子,一牵涉到皇位继承,这些事从来没有停过,噢!”瞪着陈令方道:“你刚才唤我作什么?”

陈令方昂然道:“当然是大哥!”

范良极汗毛直竖,失声道:“那怎能作数?”

陈令方嘻嘻一笑道:“大哥晚安!我要进去吞两服惊风散,否则今晚休想安眠。”推门进房去了。

范良极多了这么一个义弟,浑身不自然起来,向在一旁偷笑的韩柏望去。

韩柏骇然道:“死老鬼,休想我当你是大哥。”急步逃离事发的现场。

左诗听得脚步声,推开专使卧房的门,向韩柏嗔道:“吃饭吃了一整晚,柏弟你还不快进来?”

韩柏乐得灵魂出窍,闪入房内,下了门栓,先搂着左诗亲了个嘴,一边从袖里掏出那《秘戏图》,向坐在椅里的朝霞和柔柔示威地扬了一扬,不怀好意笑道:“先看看精采的图画,再上床。”

朝霞和柔柔见到他手上的宝贝,立时脸红心跳,含羞迎了上来,为他脱下官服。

左诗将韩柏按坐床缘,蹲下帮他脱掉长靴。

韩柏一对手乘机在三女玲珑浮突的身体大揩油水,笑道:“到了京师后,我定要求有个大浴池,好和三位姊姊鸳鸯戏水。”

柔柔刚给他施以禄山之爪,嗔道:“不怕浸湿你那册害人的东西吗?”

韩柏又探手在朝霞酥胸摸了一把,道:“看完才下水,就不用担心,横竖我和你们相好时,你们的大眼睛都张不开来。”

三女给他逗得粉脸通红,芳心大动,不待他动手,各自宽衣解带,上床和他同入温柔乡。

这次欢好,韩柏特别勇猛强悍。

这时连韩柏亦知道自己的魔功又深进一层。

他不住试验以魔功催发三女的情欲,其中手法,则是先前向在床上功夫出色当行的秀色偷师学来的。

弄得三女春潮泛滥,个中美景,真是怎么也说不尽。

※※※

谷姿仙轻盈地飘落院里。

早站在院内的叶大姑,一头银发,相貌却只像三十许人,本来长相不差,可是却是一张马脸,使人看得很不舒服,这时见来了是的谷姿仙,沉下脸容喝道:“风行烈胆怯了吗?竟派了个女娃子来送死!”

谷姿仙眼光环视全场。

上面两间厢房的人故是走到栏干处,凭栏观战,前方近大门口处把守着的丹清派和湘水帮高手,亦忍不住挤在一旁,远远瞧着。

谷姿仙向叶大姑盈盈一福道:“姿仙代夫应战!大姑请赐教。”

叶大姑厉声道:“你就是少林叛徒不舍的女儿,我不但要教训你,还要教训你爹。”

谷姿仙毫不动气,淡淡道:“天下有资格论阿爹不是的,只有少林的长老会。”

她答得大方得体,又有颠扑不破的道理,叶大姑为之语塞,刚才给封寒一掌把她震得连人带剑撞往墙去,早憋了一肚气,恶向胆边生,“锵”一声抽出她的疯婆剑,一式“风雷相薄”,忽左忽右,刺向谷姿仙。

谷姿仙微微一笑,剑到了纤手内,还侧眸仰脸向着风行烈嫣然一笑,剑尖却点在叶大姑的剑锋上,竟是后发先至。

叶大姑全身一震,长剑差点脱手,只觉对方剑劲源源不绝,竟还似留有余力。骇然想道:难道她年纪轻轻便已达先天之境。

楼上的封寒、戚长征等全放下心来,他们本怕因着经验火候的关系,谷姿仙的内功胜不过叶大姑,岂知刚好相反。

风行烈却知道谷姿仙的功力已全面被年怜丹引发出来,故突飞猛进。

展羽方面所有人都大皱眉头,谷姿仙已如此厉害,风行烈还用说吗?

谷姿仙追着往后疾退的叶大姑,剑势展开,立时把对方卷入剑芒里。她的双修剑法,每一个姿势都悦目好看,说不出的蜜意柔情,但又是凌厉摄人。

那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使人一看便知是第一流的剑法。

谷倩莲鼓掌道:“叶大姑真的变成疯婆子了!”

众人细看下,那叶大姑被杀得前躲后避,左支右绌,真的充满疯癫的味道,不禁莞尔。

叶大姑更是气得疯了,偏是谷姿仙每一剑刺来,都是自己的空隙要害,顾得住挡格,连同归于尽的招式都使不出来,暗暗叫苦。

剑光忽敛。

谷姿仙飘了开去,收剑道:“承让了!”

叶大姑持剑愕在当场,一张马脸阵红阵白,忽地一跺脚,就那么跃空而去,消失在墙外。

展羽大感丢脸,暗忖若不胜回一场,这屠蛟小组再不用出来混了,正要向戚长征挑战,岂知那小子早先发制人道:“风兄!对付楞严的走狗,我们不用讲什么江湖规矩,就请我义父乾罗、封寒前辈出手宰掉其它人,我和你及碧翠则不择手段干掉这双什么飞展羽,岂非一了百了。”

展羽听得遍体生寒,暗忖就算没有乾罗,以封寒一人之力足可挡得己方剩下的五名高手,那自己还有命在?

他眼力高明,刚才挡了风行烈一枪和戚长征一刀,怎还不知若这三人连手,自己确是半分活命的机会也没有。一对一吗?除寒碧翠外,亦要战过才知,为此他失去了必胜的信心。

他今次来凑热闹,本就是不安好心,所谓棒打落水狗,好占点功劳,向严楞交待。他对浪翻云顾忌甚深,绝不愿亲手杀死戚长征的人,所以刚才尚忍气吞声,大异平日作风。

这时风行烈刚伸手搂着得胜而回的谷姿仙那小蛮腰,在她两边脸蛋各香一口祝捷,闻戚长征之言笑应道:“对付这等混水摸鱼的无耻之徒,有什么规矩可言,戚兄、寒掌门、姿仙、我们一起上。”

他何等英明,闻弦歌知雅意。尽管以三人之力,可稳杀展羽,但看刚才对方挡他两人一枪一刀的高绝功力,要杀他而不受丝毫损伤,实是难乎其难,若能把他吓走,自是最为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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