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雨翻云(445)

虚夜月嗔道:“不要随便发誓好吗?现在该怎么办?唔──”

韩柏侧头吻上她的小甜嘴,由于不敢弄出声响,两人的身体都不敢有任何动作,只是两嘴温馨有节制地偷偷纠缠往来,暗暗销魂。

虚夜月早给他挑起春情,大吃不消,轻轻推开他的脸,软语求道:“你究竟是来主持正义,还是要教人家难过?”

韩柏轻笑道:“有你在什么正义都忘了,愈邪恶愈好。”顿了顿试探地道:“月儿在这里监视着庄青霜的金屋,若见薛明玉出现,千万不要现身,当薛明玉被西宁的人赶走时,你便远远吊着他,我自然会赶来。”

虚夜月果然中计,道:“你休想溜进小楼找庄青霜,我会看得很牢呢!那你还到那里去干么?”

韩柏听她口气松动,压下心中狂喜道:“我们这处离金屋太远了,若薛明玉在另一边来或逃走,便怕追他不上,所以想找一个较近去处,知道吗?”

虚夜月吻了他一口道:“那就去吧,嘻!和你一起真好玩,每晚都有不同的花式。”

韩柏心中一荡,道:“你真是未卜先知,预先知道我今晚和你会有不同的花式。”占了口舌便宜后,才离开了又羞又喜的虚夜月,没入建筑物的暗影里。

沿屋疾奔,翻过一堵矮墙后,立时嗅到花卉的清香,以红砖砌成的小院落现在眼前,院外遍植草树花卉,清幽雅致。

所有窗户都是帘幕深垂,只有其中一扇被灯火照亮了窗纱。

韩柏猜估自己虽来早了半个时辰,但庄青霜必早遣走了所有仆从,又发脾气赶走了“保护”她的人,所以玉人应是守在这个房间里。

功聚双耳,立时听到庄青霜以她甜美圆润的声音哼着小调,还有泼剌水声。

韩柏暗忖若是美人出浴就好了,希望她不是只在洗手。时间无多,哪还顾得有礼无礼,闪到没有灯光的厢房窗前,掀帘穿进屋内。

房内寂然无人,放满了书柜,是个小书斋。

走出房外,移到隔邻的房门外,这时韩柏已可肯定房内正上演着一幕美人出浴的好戏。

嘻!她洗得香喷喷才见我,确是精采绝伦,运功震断门栓,推门抢了进去。

房内弥漫着蒸腾出来的水气,朦胧中一个女性的美丽肉体,正蹲在一个大木盆中,尽显女体玲珑浮凸的曲线。

秀发沾满了水珠的庄青霜,正抬着盆中热水往身上淋浇,有若新剥鸡头肉的一对高耸椒乳剧烈地颤动着,韩柏看得神魂颠倒,趁她扭头望过来前,倏地窜到她旁,一手搂着她肩头,另一手捂着了她的小嘴。

庄青霜骇然往他望来,见到是他,松了一口气,旋又想起,自己身无寸缕,俏脸霞飞,猛力一挣。

韩柏终日与美女周旋,深知她们最要面子,无论庄青霜对他多么有意,亦受不起自己如此急色无礼,忙把她的小嘴对着,跪倒地上,把这湿漉漉的美女拥个结实。

庄青霜起始时还不断挣扎,但瞬即在他的热吻下溶解下来,还搂紧了他。

韩柏待她的情绪由反抗变成接受后,才放开了她的樱唇,挺起胸膛昂然道:“青霜不要怪我,我太想你了,所以早了点来,想不到你──嘿──真是精采,我定要你嫁给我。”

庄青霜垂下螓首,幽幽道:“现在这样子,想不嫁你也不行了,可是爹那一关怎样过呢?”

韩柏看着她湿漉漉冰肌玉骨般光滑胴体,不禁心旌摇荡,尤其她说话呼吸间,双峰动荡有致,两手一紧抱着她站了起来,再亲了个长嘴儿后,道:“凡事都有解决的方法,只要我们真诚相爱,没有人可把我们分开来的。”

庄青霜搂紧他的脖子,欣然道:“你不要忘记对人家的承诺,霜儿的身体现在全是你的了,若你始乱终弃,霜儿便死给你看。”说到最后一句,眼眶红了起来。

韩柏知她此时情绪波荡,半句话都拂逆不得,暗中叫苦,怎才可溜出去稳住虚夜月这聪明透顶的刁蛮女呢?口中道:“你的衣服在那里,让我先为你穿上衣服好吗?”

庄青霜赧然道:“这是澡房,衣服在邻室,看,就是那扇门。”

韩柏这时才看到室内有道通到邻室的侧门,取起浴盆旁小几上的毛巾,便要为她拭身。

庄青霜羞得无地自容,惊呼一声,韩柏的手和毛巾,已揩到她白璧无瑕的娇体上。

庄青霜两手无力地按在韩柏肩上,任由处子之躯完全置于韩柏手眼之下。

韩柏一对大手隔着毛巾享尽艳福,正思忖好不好如何想个办法,偷他半个时辰,把眼前这动人心弦的半熟的米,煮成完全的熟饭时,心中警兆忽现,愕然道:“有人来了!”

心中叫苦,这人到了外面的走廊,自己才生出感应,可知来者武功高明之极,最怕是虚夜月寻来找自己,那就惨透了,他应站在两女的那一方呢?

庄青霜骇然道:“难道是阿爹?”除了庄节外,谁敢逆她之命闯入来呢?

两人各有各惊。

“啪!”

门栓断折的声音响起,隔邻卧室的门被推了开来,却听不到任何足音。

韩柏大感不妥,他之所以能知这有人入了来,纯凭魔种灵异的感应,虚夜月仍未高明至这种潜踪匿迹的境界,又不会是庄节,试问他怎会震断门栓闯入女儿的闺房。难道是冒薛明玉来采花的人?他为何会知道庄青霜藏在这里呢?

庄青霜失色道:“大人绝不可让第二个人看到霜儿的身体。”

韩柏忙把毛巾围在她身上,掩着了最重要的部位,可是仍有百分七十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

门“咿唉”一声打了开来。

韩柏不敢叫嚷,怕惊动了这场的人,闪到门前,一拳向正要踏进来的人击去。

那人冷笑一声,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法,带得他差点横跌开去,竟挡不了对方视线。

可怜里面的庄青霜不敢呼救,退到一旁的死角,祈祷韩柏可赶走这不速之客。

韩柏运展魔功,改横移为往后退守,对方的巨灵之掌已印往自己脸门,森寒的劲气,扑脸罩来。

韩柏暗叫厉害,自忖若在以前,只是这一掌便抵挡不了,飞起一脚,往对方下阴踢去,同时吹出一口真气,激射往对方掌心。

那人“咦!”了一声,收掌后退。

两人打了个照面。

只见那人一身黑衣,头戴黑布罩,只露出精光闪闪的眼睛,紧盯着他。

韩柏低喝道:“你是谁?”

那人双目凶光大盛,一反手,拔出背上的玄铁重剑,平实无奇地当头劈来。

韩柏今次才真的大吃一惊,只觉对方只是随手一剑,可是由拔剑至劈下,动作浑然天成,无丝毫破绽。

可怕处还不止此,对方只是一剑劈来,可是却包含着无有穷尽的变量和玄妙,教他完全看不穿对方的剑路。

这一剑如何可挡。

什么人厉害至此。

偏又不能不挡,若让他闯了进来,看了庄青霜的玉臂粉腿,半露的酥胸,自己岂非蚀了大本,人急智生,倏地返到浴盆后,右脚一挑,浴盆内的水受他内功所激,化作一道水箭,往对方射来,同时吓唬道:“薛明玉!你中计了。”

那人正要冲进来,见水箭射来,无奈往旁闪去。

庄青霜轻呼道:“地上的剑!”

韩柏这才看到庄青霜的宝剑原来放在浴盆旁,忙挑了起来,拔剑击出,刚好挡了对方一下急刺。

两剑交触,韩柏差点甩手掉剑,忙施了一下卸劲,抽剑护身,另一手撮指成刀,矮身往这比得上里赤媚的可怕大敌腰腹刺去。

那人当然是年怜丹,他从卧底西宁的人那处得到数据,知道庄青霜避隐此处,本以为十拿九稳,定可采得这朵鲜花,哪知竟撞上这个武功及得上风行烈,诡变反应却尤有过之的韩柏,心中已是懊恼,这时见他招招拼命,杀机大起,剑式一变,招招抢攻,务要以雷霆万钧之势击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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