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雨翻云(449)

戚长征猿臂一紧,把她搂个满怀。

蹄声渐近。

宋媚魂飞魄散,张口要叫。

戚长征这时来不及腾出手来阻止,暗忖惊动了敌人没有问题,惊动了乾罗和宋楠就尴尬了,人急智生,吻在她香唇上。

宋媚无力地挣扎着,威长征忙离开少许,低叫道:“姑娘是我呀!”

宋媚“啊”一声轻叫了起来,借点星光,才隐约辨认出他的轮廓。想起刚才被他吻过嘴儿,娇躯更软,靠在他身上。

戚长征满抱芳香,兼之红袖后已多时没近女色,立时血脉贲张,生出男人最原始的冲动。

宋媚正紧靠着他,哪会感觉不到,“啊”的一声满脸火红,却没有挣扎或怪他无礼,模糊间香唇再给这充满男子气概的男子啜着,还熟练地逗弄她的香舌。

这时寺院外满是蹄声。

乾罗的传音在戚长征耳内响起道:“好小子,比我还懂偷香窃玉,这些人由我来应付吧!”

戚长征吓了一跳,慌忙离开宋媚的香唇,但手却搂得她更紧了,什么不可涉足情场的决定都不知抛到那里去了。

宋媚这时连勾动指尖的力量都消失了,无力地搂着他宽阔的胸膛,心儿急跃至随时可跳出来的样子。

十多名骑士旋风般破门卷进后院来,团团把马车围着,其中两人跳下马来,查看车厢。戚长征把娇柔乏力的宋媚转了过来,让她面对窗子,看到外面后院的情况。

这对男女同时一震。

原来宋媚丰满的隆臀刚好靠贴着戚长征作为男性最敏感的地方,个中感应妙况,可以想知。

幸好这时外面惊呼传来,分了他们的神,没有那么尴尬。

查看车厢的其中一人道:“他只是被点了穴道。”

一个看来是头领的勾鼻壮汉喝道:“暂不要理他!”撮唇尖啸。

十多骑人马闻声闯入庙来。

再一声令下,十七名大汉纷纷下马,亮出清一式的大刀。

马儿被赶到一旁,腾出马车周围大片空地。

戚长征凑到宋媚耳旁道:“他们是什么人?”

宋媚待要回答,勾鼻壮汉抱拳扬声道:“江湖规矩,不知者不罪,宋家兄妹乃朝廷钦犯,若朋友交出人来,本人大同府千户长谢雄一句不问,绝不追究,若对本千户长身份有怀疑,本人可出示文件和证明。”

宋媚在戚长征耳旁道:“他们才应是钦犯,害了我们一家还不够,还要诬陷我们。”

戚长征低笑道:“就算你是钦犯,我也疼你。”

宋媚想不到这看似无情的男人变得如此多情,轻呼一声,主动把俏脸贴上他的脸颊。

谢雄显亦是高手,闻声往他们的暗室望来,喝道:“点火把!”

乾罗的声音响起道:“不要破坏这里的气氛。”悠然由后门走了出来。

宋媚急道:“你还不出去帮手,他们那么多人。”

戚长征笑道:“不!我要和你亲热。”暗忖横竖自己和这动人美女已有了这种糊里胡涂凑来的亲密关系,兼之自己又奉命不用帮忙,不若先占点便宜,再作计较,一对手立时在她的娇躯上下活动起来。

宋媚立时呼吸急促,血液冲上脸部,头脸滚热起来,软弱地在心里暗怪对方无礼,偏又觉得大敌在外时被他如此侵犯,又是刺激荒唐之极。

戚长征却大叹精釆,原来她身上衣服单薄之极,摸上去等若直接抚摸着她的裸体,哪还忍得住,一直探手下去,到了她温暖滑腻的大腿,触手处结实丰满,更不能停下手来。

这时那千户长谢雄打出手令,众人立时散往四方,把步至他身前的乾罗围着。

乾罗负着双手,两眼神光电射,冷冷道:“既是来自大同,当是蓝玉手下的虾兵蟹将,你们都算走霉运了。”

谢雄给他看得心中发毛,喝道:“阁下气派过人,当是有头有脸之辈,给我报上名来。”

乾罗仰天一笑道:“本人乾罗,今天若让你们有一人生离此地!立即洗手归隐,再不会到江湖上现身。”

宋媚全身剧震,一方面因戚长征的手愈来愈顽皮,更因是听到乾罗之名,大感意外。

那谢雄亦立时色变。

“当啷!”

其中一人竟连刀都拿不稳,掉到地上。

乾罗倏忽移前,那谢雄要挡时,乾罗的手穿了入他刀影里,印实他胸膛上。

众人一声发喊,四散逃走。

乾罗左闪右移,那些人纷纷倒跌抛飞,接着乾罗没在院墙外,惨呼声不住在外边响起。

戚长征把宋媚转了过来,吻了她香唇道:“我本非儇薄轻浮的人,不过小姐你太动人了。害得我忍不住侵犯你。”

宋媚娇喘连连,白他一眼道:“自己使坏还赖在人家身上,你是否仍不打算对人家说出真名字呢?”

戚长征笑道:“本人怒蛟帮戚长征是也,和你一样都是钦犯。”

宋媚不依扭动道:“人家可不是呢!”她如此在他怀里揉贴蠕动,戚长征哪还忍得住,一对手又由她的小腹进军至胸脯处。

宋媚细眼如丝,小嘴发出使人心摇魄荡的呻吟,任他轻薄,半点反对的意思都没有。

宋楠的惊呼声在后面走廊传来,惶急道:“二妹!二妹!”两人一惊下分了开来。

戚长征忙拾起地上披风,扬掉尘土,披在她身上,道:“出去吧!”

宋媚回吻了他一下后,才依依不舍去了。

戚长征苦笑摇头,自己确是好色之徒,早先还打定主意,想不到忽又坠进了爱河去。

她确是动人,看看以后有什么机会可真正得到她,只要自己不薄幸负心,便对得住天地良心了,门户与礼教之见与我老戚何干。

※※※

虚若无和女儿女婿对饮一杯后,从酒楼幽雅的贵宾厢房望往流经其下的秦淮河,看着往来花艇上的灯饰,叹道:“自月儿母亲过世后,这两天是虚某一生人最快乐的时光,哈!有什么事比我的月儿竟得如意郎君更使我开怀。”挟起一块东坡肉,放进韩柏碗里。

虚夜月娇笑道:“爹确没有拣错人,韩郎他宁愿自己喷血,都不肯撞到月儿背上,只为这个原因,月儿便再不过问他的风流史。”

虚若无摇头微笑,向韩柏道:“小子你比我还了得,短短三天便把月儿和庄青霜两大美人同时弄上手,连芳华都给你弄得神魂颠倒,七娘公然来求我准她向你借种,现在连我都给你弄得胡涂了。你有什么法宝能同时在床上床外应付这么多美人儿?”

虚夜月俏脸飞红,嗔道:“爹!你怎可像韩柏那么口不择言呢,人家是你乖女儿,连月儿你都偷偷讥笑。”

虚若无讶然道:“为何你的夫婿可以口不择言,阿爹却不可以呢?”

虚夜月哼了一声“为老不尊”,不再理他,笑吟吟自顾自地低头吃东西。

虚若无显然心情极佳,向韩柏道:“庄青霜那妮子不但人长得美,内涵亦是一等一,嘿!你知我说什么吧!”男人谈起女人,总是特别投机。

韩柏欣然道:“岳丈都说小婿是福将嘛!”

虚夜月听得俏目圆睁,惟有作充耳不闻,再不理他们。

虚若无又说笑了一会,再喝了两杯后,道:“庄节这家伙貌似随和,实则不露锋芒,人人都以为叶素冬和沙天放武功比他好,其实西宁三个小子以他心计武功最厉害,一直想把庄青霜嫁入皇宫,好父凭女贵,可惜因虚某一句话,始终成不了事,所以庄节最痛恨我,只是不敢表现出来。”

韩柏好奇心大起问道:“那是句什么话?”

虚若无叹道:“庄青霜十四岁时,出落得非常秀丽,那时朱元璋便有意思把她配给那时仍未成皇太孙的允炆,走来问我意见。我指出庄青霜和月儿一样,都属‘媚骨艳相’,一般男子绝对承受不起那福分,吓得朱元璋忙打退堂鼓。”

韩柏记起朱元璋曾说过向虚若无提亲,看来亦指此事,顺口道:“我知岳丈亦拒绝了月儿的婚事,你们两人是否因这事生出了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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