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雨翻云(452)

她和虚夜月的美丽都是充满诱惑力的。

叹了一口气道:“散花!你乖乖的告诉我,到京师来干什么?秀色在那里?”接着安抚虚夜月道:“月儿好好听着,便会知道我们真正的关系。”

这次轮到盈散花受不了,两眼一红道:“朴郎!你变了!”

“哎哟!”

虚夜月狠狠地在韩柏腿上扭了一记重重的,“噗哧”一笑道:“原来是这种关系!”

韩柏搓揉着被扭痛的地方,哑然失笑道:“现在连我都弄不清和盈小姐的关系了,散花你可否坦白一点,是否已改变主意,决定爱上我呢?”

盈散花垂下头去,戚然道:“但愿我知道就好了!”

虚夜月也给弄得胡涂起来,醋意大减,美眸在两人间扫视几遍后,凑过去向盈散花道:“你们上过床了没有?”

盈散花俏脸微红,摇头道:“床是上过,但只亲过嘴儿!”

韩柏心中唤娘,这种话也亏她们两个女儿家问得出口,答得出口。

岂知虚夜月坐直娇躯后,笑吟吟道:“嘻!试过给他亲嘴的滋味,你若还能保得你的清白,月儿才难以相信哩!”

盈散花放荡地笑了起来,伸手在虚夜月的脸蛋拧了一记,学着她般笑吟吟地道:“不信便拉倒。”

韩柏知道再不以奇兵取胜,这笔胡涂账将永没有解决的时刻。探手出去,分别摸上两女的大腿,摸得她们同时娇躯轻颤,往他望来,才微笑道:“散花你若不老实告诉我你想怎样对我,莫怪我立即拂袖而去,以后都不理你。”

盈散花给他摸得俏脸飞红,轻轻道:“若说了出来,你肯理人家吗?不怕你的月儿呷醋吗?”

韩柏边加剧对虚夜月的侵犯,边笑道:“这个由我来处理,月儿是最乖最听话的。”

盈散花不依道:“人家不乖吗?”

韩柏瞪眼道:“不要扯开话题,快说!”

虚夜月给他不规矩的手弄得脸红耳赤,想责骂或抗议都说不出话来,而且此时韩柏充满了霸道的气概,也教她心甘情愿去服从他。

盈散花在台下捉着韩柏活动得太过份的大手,水汪汪的眼睛往他飘来道:“散花本下了决心以后都不见你,但到了京师听到你的消息后,不论昼晚都想着来找你,秀色更惨,这样说,你满意了吗?”

虚夜月“啊”一声叫了起来,却不去捉着韩柏的手,只是嗲声怨道:“韩郎!月儿受不了哩!唉!你还有个什么的秀色!”

盈散花大震道:“原来妹子已知道了你的身份。”

韩柏点了点头,收回两只作恶的大手,暗喜以魔功逗起两女情火的方法奏效,回复了平日的潇洒从容道:“散花!我不知道你到京师来有什么图谋,不过现在这里的形势险恶复杂,你们两个女娃儿,一不小心便会惹上天大麻烦。”

盈散花眼中闪过无奈之色,欲言又止时,脚步声由远而近,一个人气冲冲旋风般冲进来,怒喝道:“散花你忘了我们的约会吗?”

韩柏和那人对了个照面,均感愕然,齐叫道:“是你!”

来者竟是小燕王朱高炽,继西宁道场后,又是为了美女在此狭路相逢。

厢门处出现了四名一看便知是高手的随员,其中一个四十来岁的瘦汉问道:“小王爷,没有问题吧!”

小燕王朱高炽狠狠盯着韩柏,挥手道:“你们在外面等我,记得关上门。”

盈散花含笑起立,来到朱高炽旁,亲热地挽着他的臂膀,半边酥胸紧压到他背上,妮声道:“小燕王何必动气,散花见还有点时间,又凑巧遇到朋友,上来聊两句吧!”

朱高炽见盈散花当着韩柏和他亲热,怒气稍减,这时才有机会望向背他而坐的虚夜月。

韩柏见盈散花和他卿卿我我,心中气苦,又见朱高炽看虚夜月时神色古怪,这才发觉虚夜月为何一声不作,大异她平日刁蛮放任的作风。而且鬼王和朱高炽之父燕王棣关系如此亲密,虚夜月没有理由不认识朱高炽,不由往她瞧去。

只见这目空一切的娇娇女低垂着头,既不安,更惶然地手足无措。

朱高炽轻轻推开盈散花,侧坐到虚夜月旁的椅子里,一瞬不瞬盯着她道:“月儿!你是否爱上了他?”一手指着韩柏。

韩柏脑际轰然一震,剎那间明白了很多事。

虚夜月对鬼王的反叛是有原因的,因为她的初恋情人并不是自己,而是朱高炽,但鬼王因朱高炽福薄,阻止两人相恋,所以刚才鬼王提起朱高炽时,虚夜月的神色才那么不自然。

幸好韩柏心胸广阔,心想只要你月儿现在全心全意对我,我怎会计较你过去的事?就算像三位姊姊等非是完璧,自己还不是那么爱惜她们。而你虚夜月连亲嘴都是第一趟,我更不会自寻烦恼,和你算旧账。

虚夜月凄惶求助地望向韩柏。

盈散花来到朱高炽背后,按着他肩头。

朱高炽喝道:“散花你给我坐下。”

盈散花望了韩柏一眼,眼中透出复杂的神色,低头坐在朱高炽旁。

朱高炽显然妒火中烧,向虚夜月冷喝道:“月儿望着我,你究竟可逃避多久?”

虚夜月凄然望向朱高炽,眼眶中泪花打转道:“炽哥!是爹的意思哩!”

韩柏色变道:“什么?”

虚夜月掩脸哭了起来道:“不要迫我。”

朱高炽道:“你除了阿爹还有什么是重要的?我只要一句话,你爱他还是爱我?”

虚夜月悲泣道:“不要问我,我不知道。”

韩柏整个心蓦地变得冰冷无比,往下沉去。魔种受激下,倏地提升,便像眼前发生的事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而虚夜月和盈散花变得就像陌路人。

他有种想大笑一场的感觉。

一切都静下来,使他能客观冷静地看着眼前正在进行着的感情纠纷。

虚夜月其实在这几天早把所有爱转移到韩柏身上。

与朱高炽的爱情发生在她十七岁情窦刚开之时,但为鬼王阻止,向燕王棣施压,使她这段初恋无疾而终。

现在朱高炽这么当面质问她,若她说出真心话,定会对朱高炽造成最严重的伤害,才会推在鬼王身上,希望韩柏能体谅自己。

这时见他不吭一声,偷从指隙间往韩柏望去,立时娇躯剧震,放下了手,露出了带着泪珠的如花俏脸。

原来韩柏正冷冷地看着她,一对虎目不含半点感情,那比骂她一场打她一顿还更使她吃惊。

朱高炽完全失去了他一贯的尊贵雍容,得意地看着韩柏道:“小子你听到了吧!月儿根本并不爱你,只是父命难违,与你虚与委蛇,你若还是个有种的男儿汉,便给本王滚吧!”

虚夜月摇着头,表示并非那样情况,却泣不成声,说不出话来。

她爱上了韩柏,心中对朱高炽有点内疚,更难狠心说出真相,致使误会愈来愈深。

朱高炽望向盈散花道:“你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盈散花不敢望往韩柏,低声道:“散花的心是怎样你还不知道吗?仍要问这种问题。”

韩柏脑中灵光一现,终猜到盈散花的目标并不是朱元璋,而是燕王棣。

盈散花应是高句丽人,与领地最接近高句丽的燕王棣极可能有着某种恩怨,所以盈散花既对自己这挂名的假专使有兴趣,又搭上这和自己一样热爱美女的小燕王朱高炽。

朱高炽见韩柏似是无动于衷的样子,还以为他受不住打击一时傻了起来,冷笑道:“我会教所有低看我们父子的人后悔的。”伸手过去,轻浮地拧了盈散花的脸蛋一下。

盈散花低垂着头,纤手紧抓着衣摆,因过于用力而发白了。

虚夜月这时亦平静下来,凄然向韩柏道:“到楼下等月儿一会,月儿和炽哥说几句话再来寻你。”

她想的是自己事实上已是韩柏妻子,不若和朱高炽说个清楚,以后再不用纠缠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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