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雨翻云(469)

街上行人中目睹此情景者,仍来不及作出正常反应,只是基于本能瞠目结舌,思想远赶不上事情发生的速度。

身处险境的韩柏精确地把握到敌人的速度,略一仰身,右脚踢出,在巨轮割上灰儿时,正中巨轮的边缘,同时两指弹出,分别弹往对方刺尖处。

巨轮被他巧妙的一脚,踢得偏离了原本的目标,往上斜飞,恰好向着飞临韩柏头顶的女刺客的双腿切去。

“当当”两声,尖刺微荡开去,而韩柏则两只手都被对方惊人的气劲反震得差点麻痹了。女刺客还要变招再攻,见巨轮去势被破,还向自己双腿割来,一声尖啸,不知使了下什么脚法,竟又踏在巨轮上,被巨轮带着斜飞而上,腾云驾雾般往另一边的屋顶迅速远去,消没不见。以虚夜月的身手,竟扑了一个空。

街上的人这时才懂失声惊叫。

韩柏惊魂甫定,一手把身尚凌空的虚夜月抄到马背处,喝道:“不要追了,追也追不到。”

虚夜月转身紧搂着他,哭道:“韩郎啊!月儿还以为你死定了,吓死人哩!”

韩柏抚拍着她粉背,领着她的空骑加速驰往道场,犹有余悸地忖道:若非魔种早一步感应到对方的杀气,现在自己怕已浴血长街,死状还会是非常凄惨可怖。

谁人如此厉害。

难道是蓝玉手下那精于刺杀和潜踪匿迹的“妖媚女”兰翠晶,她的身材确是曼妙诱人。

※※※

方夜羽愕然道:“蓝玉和胡惟庸两个都否认了派人行刺朱元璋。”

使者报告道:“此事看来不假,水月大宗今晚才可抵达京师,而且蓝玉和胡惟庸两人都正在头痛朱元璋会借这件事打击他们。”

方夜羽挥手教使者退下后,向坐在一旁的里赤媚道:“朱元璋若在香醉舫被刺身死,谁人会是最大的得益者?”

里赤媚沉吟片晌,缓缓道:“肯定不会是我们,因为蓝玉和胡惟庸再不用那么倚赖我们了。虽然他们一日未得天下,仍未敢掉转枪头来对付我们。”

方夜羽轻叹道:“朱元璋一死,允炆必成各方势力争夺的对象,挟天子以令诸侯,自古已然,胡惟庸一向以皇太孙派自居,看来应是他最有机会得到最大利益。”

里赤媚点头道:“那时蓝玉和胡惟庸的矛盾将会显露出来,胡惟庸定要找朱元璋之死的代罪羔羊,而没有人比把倭子勾来的蓝玉更适合了。”

方夜羽道:“里老师是否认为这刺杀行动是胡惟庸策划的,可是谁人有能力扮水月大宗去行刺朱元璋呢?”

里赤媚苦笑道:“我也想不通这点。此人不但武功超群,还必须对香醉舫非常熟悉,才可以避过影子太监的截击,除了鬼王虚若无外,一时间我真想不起有什么人厉害至此。”

方夜羽皱眉苦思,忽地眼睛亮了起来,望向里赤媚。

里赤媚立知道智慧过人的庞斑爱徒,已智珠在握,想到了答案。

※※※

韩柏搂着虚夜月直进道场,道场外西宁派的暗哨早飞报回去,报告了韩柏在西宁街遇刺的事。

庄节这么有修养的人,亦禁不住勃然色变。现在韩柏既是他女婿,刺客又在西宁街动手,摆明不将他西宁派放在眼内,暗下决心,才赶出门外接韩柏。

韩柏和两眼仍红的虚夜月正被西宁弟子引进来,这对敌友难分的岳父女婿,在正门处碰个正着。

两人同时泛起“真诚”的笑容。

韩柏跪了下去,叫道:“岳父大人,请受小婿拜礼。”

庄节虽老奸巨猾,仍想不到他有此一着,又好气又好笑,忙扶起他道:“待正式拜堂时才和霜儿一起行礼,大人请起。”摆明不让他这色鬼那么轻易成了庄青霜的夫婿。

跟在韩柏后的虚月夜心中发笑,忖道庄老头都不知我二哥的手段,月儿敢担保你乖女儿的完璧之身保留不过今晚。

韩柏笑嘻嘻站了起来,道:“原来皇上是骗我的,他说贵国的风俗是只要皇上开了金口,霜儿即成了我的娇妻,连摆酒的钱也可以省回来,想不到皇上的话并不灵验,累我拜早了。”

庄节亦是非常人物,哑然失笑道:“贤婿的词锋为何忽然变得这么厉害。”

韩柏恭敬地道:“岳丈切莫见怪,我有时胡涂起来,便乱说话。”

庄节自知落了在下风,惟有微笑道:“贤婿请进内厅,霜儿正为你坐立不安呢!”又亲切地招呼虚夜月一起步往内宅去。

韩柏留心打量沿途看到的人,见到的都是西宁派的人,一个其它派系的人亦欠奉。

路尚未尽,喜色四射、穿一身雪也似白劲装的庄青霜由林荫弯路处奔了出来,见到韩柏娇呼一声,加速奔来。

当韩柏还在想着:霜儿你不是想当着你爹的眼前扑入我怀里吧?庄青霜已着一团香风,冲入他怀里去,身体火般灼热,被她丰挺双峰挤压着的销魂感觉又再次被深切体会到。

韩柏伸手想搂她时,她又离开了他的怀抱,走过去拉起庄节的手笑道:“对不起,女儿在爹前失态了,因为霜儿太快乐了。”

庄节怒气全消,爱怜地摸了她的脸蛋,点头道:“爹终于明白了,随你的夫婿去吧!明天清早你们得一起回来向我和你娘叩头行礼。”转向韩柏道:“今晚小心应付燕王棣,他可能比皇上更厉害。”

韩柏领着二女,直抵莫愁湖,带入宽广的卧房里。

现在是申时中,还有个多时辰太阳便下山,可说时间无多,必须速战速决,借两女提升魔功。

两女当然知道这风流的夫君打她们什么主意,尚未进房心儿忐忑狂跳,来到房内后更是呼吸急促,脸红耳赤,不劳韩柏挑逗已情动非常。

他拉着两女并肩坐到床沿,故意奇怪地向虚夜月瞧了几眼。

虚夜月不依道:“你真坏,月儿知你心里想什么。”

韩柏亲了亲她的脸蛋,嘻嘻笑道:“我在想什么?”

庄青霜亦竖起耳朵探听这“大敌”的心意。

虚夜月微嗔道:“你在笑月儿出尔反尔,既说过不会和你别的妻子陪你一起鬼混,现在为何又肯随你入房。”

韩柏两手如翼之展,搂紧两女香肩,向虚夜月道:“月儿真冰雪聪明,那么还不快告诉我原因。”

虚夜月瞪了庄青霜一眼,含羞道:“你的霜儿是唯一的例外,月儿要和她比比看,瞧谁更能讨你欢心。”

韩柏大乐,别过来亲了亲庄青霜脸蛋,笑道:“霜儿怎么说?”

庄青霜垂首含羞道:“比便比吧!难道我会怕她吗?”

韩柏飘飘然叹道:“能有如此动人的两位美人儿向我争宠,谁敢说我不是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来吧!显示一下你们取悦男人的本领。”

虚夜月站了起来,笑吟吟道:“那首先要讲公平了,霜儿她尚未经人道,应是绝斗不过月儿,所以月儿先退让一次,令她的第一次可以更能全心全意投入和享受。”。

韩柏愕然把她拉着,道:“你不是认真的吧!”

虚夜月凑过去,俯头拿脸蛋碰了庄青霜的俏脸,又亲了她一下,促狭地道:“男人都是贪新鲜的,待霜妹不那么新鲜时,月姊才和你斗个劲的。”

挣脱韩柏的手,笑嘻嘻走了,离房前还抛了韩柏一个媚眼。

韩柏想不到她有此一着,呆坐床沿。

庄青霜却是心中感激,知道虚夜月有意成全,让她能心无旁顾地去初试云雨情的滋味。

韩柏微笑地看着她道:“紧张吗?”

庄青霜答道:“有一点点!”旋又摇头道:“不!一点都不紧张,和韩郎一起时,霜儿只有兴奋和快乐,由第一次见你时便那样。”接着低声道:“爱看霜儿的身体吗?”

韩柏目光落到她高耸的胸脯上,“咕嘟”的吞了口馋涎,叹道:“当然爱看,那天看得眼珠子都差点掉了出来,待会我要亲自动手和你两人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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