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魔尊后被附身了[gb/gbg](65)

作者:三水铝 阅读记录

“宁月初。”长秋说道。

“这是师姐的本名吗?真好听啊!”赵念双托着腮看着他们,一脸羡慕。

“春有百花秋有月,确是命中注定,好名字。”萧季业赞赏道。

长秋嗯嗯点头,看起来很是高兴。

“来!”施青栾举起杯:“庆祝你们宁师姐大病初愈!”

众人举起杯,氛围很温馨,严宁以茶带酒,可眼前像是被酒气辣到,酸酸涩涩的情绪涌上眼眶。

长秋学着他们一口喝完,但还是呛到脸通红。

“好辣……”长秋苦着脸说道,其他人看着他笑得开心极了,特别是施青栾,看乐子似的又给他倒了一杯。

严宁抽出手轻轻拍背,防佛这是稀松平常的举动。

说笑间,施青栾话越来越多,眉飞色舞说着一些陈年旧事,但长秋兴奋的眼神渐渐变得呆滞,他两手托腮支在桌上,低头撅着嘴一言不发。

突然,他的手滑落两边,眼看下巴就要磕在桌上!

严宁眼疾手快,托住了他的头,这才发现他的脸又红又烫。

“阿宁……”他抬起头眼泪汪汪,马上要扑进她怀里,“阿宁……我想哭……”

严宁也红上了头顶,连忙推开他,“他醉了。”

“我是感动……阿宁……我从来没有这样吃过饭……”可刚松手,他要往另一边倒,无奈拉住他,他又往怀里钻。

现下,腰被他抱得死死的。

“阿宁……你醒来太好了……我好想你……”他滚烫的脸颊贴在严宁颈侧,越抱越紧,这让严宁想起他混乱的少年时期,也是这样厚着脸皮耍无赖。

“知道了知道了。”她局促地拍了拍他的背,但众人好像察觉到一些微妙,各个嘴角含着笑。

“他他醉了,我先送他回去!”

严宁怕他再说什么胡话,做什么事,赶紧捂住嘴带他起身,刚好桌上也吃得差不多。

身后施青栾喊道:“早点睡啊,别太激动了!明早是他做早饭!”

什么?这施青栾使唤人竟然上瘾了?等好了再找他算账。严宁如此想着,小雪中连拖带拽把又哭又笑的长秋拉回房间。

他的手很烫,雪花落在皮肤上像是直接蒸发一般,严宁牵着他的手,心也要快被烫热了。

今天,这是他们第一次在现实里,活生生的相触。

但她有些恼怒,没想到自己的身体这么虚弱,拽都拽不动他,若是以前,把他抱起来都绝对没有问题。

可现下长秋又挣脱开,严宁刚气急发作,却见他小跑回头,从地上捡起什么。

原来还是那件披风,他晃悠跑来,又将披风披上她的后背,这次,被他在颈前打了个死结。

“阿宁还很虚弱,不能着凉。”他认真说道,夜里的眸子亮闪闪的。

严宁动了动唇,不再拒绝,现在,终于把他按在床边,他目光落在地面,不知在想什么。

“快睡吧,长秋。”

他紧抿唇,抬头看了严宁一眼,又低下,“不睡。”

“不睡我走了。”严宁侧身。

“别!别走!”长秋拽住她的左手,眼眸里湿漉漉的。

严宁对上他的目光无所适从,只说:“你怎么喝醉了跟小时候一样。”

“我没醉,阿宁见过我小时候吗?”长秋像是在思索,眼泪吧嗒吧嗒落了下来,“可我……为什么不记得。”

“我刚才随口说的,别哭了……”她心慌一瞬,手忙脚乱靠近一步。

这下他整个人都抱着严宁的左胳膊,“这里断过,我很难受……可我想不起来了,阿宁。”

“你怎么知道?”

“他们,他们都给我讲过了,你别走……”

严宁看着长秋委屈的模样,想着肯定是赵念双讲的,萧季业才不会做这种事。

她没回答长秋的问题,只说道:“我不走,可你喝醉了,要睡觉了。”

“你骗我,每次你都走了……”他又环住严宁的腰,一遍遍低声叫着阿宁。

他说的是在识海么……他难道有印象?

“阿宁,”他突然抬起头,委屈又期待地问道,“虽然你的名字很好听,可是我还是想叫阿宁……”

“叫吧。”她已经习惯严宁了,一时改名字还有些不对劲,而且宁字还在,自然可以。

长秋高兴极了,又低浅呢喃喊着她的名字,一声声唤得心里发热。

她把他的手取下腰,随即又被他死死环住。

“你不哭,我就不走好吗?”严宁妥协道。

随后他朦胧点头,严宁想解开身上的披风,可那个死结太紧。

“我帮阿宁解开!”

长秋猛然站起,伸手就去解披风,可他喝醉了,动来动去也没拆开,倒是把衣领扯开了一些,他紊乱的呼吸带着微微酒气冲撞在严宁脸上。

严宁感觉越来越燥,一把用力扯开披风,微微喘气。

长秋端着空空的手,坐回床边,“我好没用……”

“怎么会没用,你救了我很多次,还给我治好了毒。”她把披风放到一边,坐到他旁边。

“是吗?!”他突然扑上来,可严宁此时还撑不住他,一起倒在了床上。

长秋撑着手俯在严宁上方,抬头嗫嚅道:“可我不记得了,阿宁,为什么……我总能想起一点。”

他们仅搁着一掌的距离,长秋眼睫毛上粘着泪花,看起来破碎脆弱,又醉意朦胧。

严宁抽出手,摸着他脸颊上的泪痕,没有说话。他红着的脸颊比以往热多了,滚烫的温度透过指尖传递到她的心里,既害怕,又舍不得放开。

“阿宁,你是不是讨厌我……”长秋朝严宁的掌心蹭动自己的脸颊。

“不是。”她脱口而出。

“那阿宁喜欢我吗?”他停住。

严宁闭口不答,只悄悄呼了口气,抑制自己过快的心跳。

他在地牢最后分别时也说过,他说:真的很喜欢阿宁。

但她不敢确定,甚至有些害怕,他的喜欢到底是什么。

“可我记得,阿宁是喜欢我的……”长秋将手指放在严宁唇上,是他们最后分别时她做的。

“那……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吗?阿宁。”

他俯身靠近,带着酒气的温热呼吸扑来,她也像是醉了,微微张开嘴喘气。

可长秋只喝了那一杯。

“别说话了……”她低声道,唇动时触碰到他的食指,这让她想起识海那次吻他之前,他的指尖也轻轻放在唇尖。

已经听不得他再温软地喊着阿宁,他的声音和模样……让她更加联想到长秋昨晚出浴的模样。

“我不说……那可以吻我吗?”他看向她的唇,又看回她的眼睛小声祈求。

严宁抑制的心跳砰砰乱响,垂目望着他湿润的薄唇,又看向他右耳坠下的红珠。

“为什么?”她恍然问道,长秋靠得太近,两人唇边的气息来回纠缠在一起。

“医仙说,忘记的事情只要在做一遍就记得了……”他躲避着眼神,“我总觉得,阿宁吻——嗯?”

严宁搂住他的腰侧身一推,在他的低声轻呼中,他们翻转了位置。

她压在长秋身上,单腿嵌在他两腿中间,手也不自觉摸上他的脸颊。

他醉酒后的唇,和耳边的红珠颜色一样。

长秋对这突如起来的转变,竟然羞怯起来,他的呼吸凌乱,眼眸颤动却带着渴望和期待。

好像是这样的,他想。那是什么感觉他说不上来,但像隔着冬天厚重的衣服触摸最敏感的肌肤,虽然迟钝,但它是存在的。

他好怀念,她也一样吗?

严宁轻抚长秋曾经吻过的唇,温热柔软,但再做一遍就记得了?

她不信,这肯定是施青栾骗他的,可她快要把持不住了,他这副醉酒的委屈恳求模样,眼睛里防佛是亲吻后弥漫的水雾。

“长秋……”

她再也无法忍受,迎上他渴望的眼神,低头吻住他,一齐陷入柔软的枕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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