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家的漂亮小人鱼(18)

作者:山山尔 阅读记录

江月瞧着冰肌玉骨的美人,猛的咽了声口水,觉得这脸蛋比她娘今早煮的剥壳鸡蛋都嫩,好看的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江饮冬站在江月身侧,听到她的口水声,气笑了。

哪有小姑娘家家的对男子这般咽口水。

他伸手去掐江月的耳朵,江月却先一步窜到他身后,露出个脑袋,含蓄的朝床上的人儿瞧。

魏鱼疑惑看着江饮冬,不明白这小姑娘是何反应。

他不至于长的吓到一个小姑娘吧?何况鱼尾巴还老老实实缩在被子下。

江饮冬不动脑筋便知道江月的心里,无非是看到顶漂亮的人走不动道了。可劲盯着人看又不太像话,便掩耳盗铃,躲在他身后。

他反手捂住江月的眼睛,提着她胳膊把她扭送到出去,“得了,想看的都看了,赶紧回家。”

出了院门,江月没再挣扎着回头,只眼睛亮晶晶地,朝江饮冬比了个大拇指,兴奋道:“冬哥,你可真有本事。这么好看的人儿愿意住你那漏风的破房子。”

江饮冬想扇她巴掌,“不会夸人别张嘴。”

他道:“二叔要是问起,你就说我屋里啥人没有,都是别人的谣传,听见没?”

“这是为啥?”江月挠头,“我爹也不能说?”

江饮冬没好气,“没看见人害羞?过阵子我亲自和二叔说。”

“诶,哥你说实话,”江月小小声,惦着脚尖要往江饮冬耳朵上凑,“人家都睡你床上了,是不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了呀?”

江月就是个小人精,从小对这方面没忌讳,村里闲话都听到津津有味。

江饮冬一噎,知晓江月误会了。

任谁看到的第一眼,都会觉得魏鱼是个美貌绝伦的哥儿。

不知出于何种心理,江饮冬没主动解释。

他神色危险地瞥了一眼江月,继而淡淡道:“我睡你大伯那屋。”

“骗鬼呢。”江月睁着水灵大眼,“我方才特意看了,大伯屋里上着锁。”

“……”

江月悄咪咪告诉他,他带了不干不净的人回家,好生藏了半个多月的谣言,一个下午就传遍了村子。

那头一个说江饮冬养姘头的,就是宁哥儿。

江饮冬黑着脸:“你再说一遍?”

江月以为他不晓得啥是姘头:“就是你不成亲和人家生孩子。”

江月被敲了脑瓜。

“再听你学长舌妇,让你爹揍你。”

作者有话说:

小鱼:(摸摸兜)(拍拍冬子胸口)有钱了哎!

冬子:(骄傲)赚傻瓜的。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啊咧、执拗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4章

江饮冬对纪宁的行为着实看不过去,也不知当初自己眼有多瞎,才看上这么个拐着弯害人的哥儿。

虽说这件事村里传开是纪宁在背后和人嚼舌根子,但到底是自己先有漏洞让人钻了去。

若拿这事找茬,更作实了心虚。

江饮冬不能因着这事去把一个哥儿教训一顿,到时候不说村里人的吐沫星子淹死他,刘多麦的拳头先找上来。

他不想闹大。

说来也怪,自从上次将纪宁的手帕转卖给刘多麦后,他整个人都不太对劲,两回在半倒碰到,刘多麦莫名用一种幽怨的眼神盯着他,看的江饮冬直起鸡皮疙瘩,还不如先前牛鼻子朝天的样子习惯。

之后听江月说,刘多麦也好一阵子没去找纪宁。

倒有趣,不论是东西还是人,非要争着抢着才香。

这两日天气愈发热了,江饮冬待在家里也不闲着,将木柴尽数劈了,一桶一桶地提水去屋后菜地浇水。忙够了细活,又拾掇一番他家的房子,尽量每个屋子都能通风。

他和魏鱼一起,搓了驱蚊的艾条备用,又去木匠那定了个躺椅。魏鱼若是水缸住的不舒服了,就到躺椅上睡。

与村民接触的少了,风言风语也消停不少。

当然这里面有不少江月的功劳,她回家后大方道他堂哥就是个穷光棍,哪里养得起人。

江立诚家在村里地位不低,面上有光,有江月传话,自是少了许多光明正大嚼舌根的人。

这些日他胃口一般,晚饭都吃的少。

魏鱼忽然想到什么,说给他做道爽口的吃食,便舀了些面在和面盆里,就着井沿开始揉搓面团,瞧着是把面团当作衣裳浆洗。

江饮冬坐在一旁摇扇子,由着他折腾。

此时他正穿着江饮冬的短褐,宽松的衣摆垂在他腰间的鱼尾处,两条袖子叠在肩膀,露出两条雪白纤细的手臂,勤勤恳恳的模样,可爱的紧。

江饮冬没怎么注意他盆里的面水,心神全放在了认真忙碌的人鱼身上。

只见他换了两三次水,那白花花的生面汤变得清澈了起来,揉过的面团泡在一浅盆清水里。

江饮冬看的稀奇,魏鱼道面水需要静置两个多时辰,过滤掉清水后就可以把面浆浇在盘子里,放锅中蒸,蒸好的成品拌上油盐辣子,唤作凉皮,夏日吃很是爽口,开胃的。

江饮冬闻言垂眼,视线却落在那“凉皮”面浆上轻点的纤纤玉指上,幽幽道:“我瞧着,你才是那真正的凉皮。”

江饮冬意指魏鱼通体冰凉,外面的皮肉好似时刻覆着一层凉气,若是没了衣物的遮挡,在闷热的天气,凑近了他便让人觉得凉丝丝的。

纯粹的,很惹人靠近。

江饮冬神色专注,魏鱼仿佛被猛兽盯上了般,露在外面雪白的肌肤,不禁微微颤栗。

他心口拍子错乱,尾巴都变得僵硬。

魏鱼嗓音发涩,镇定自若地伸着脖子给江饮冬看,“也没那么凉,脖子都出汗了。”

话落他便觉得江饮冬的似有实感的视线落在脖颈处,精巧的小喉结难耐地滚动了下。

江饮冬手腕一转,蒲扇搭在魏鱼下巴,抵着白的近乎透明的皮肤,沿着青筋,从上往下轻轻刮蹭下来,魏鱼像条案板上待宰的鱼,只尾巴尖轻甩一下。

手里的面团不知何时被他揪掉一小块。

扇子抵在魏鱼眼前,汗水渗入扇叶边,留下一小团水渍阴影,看的人莫名燥的慌。

他一把拍开,闷声道:“不帮我擦汗就罢了,还拿扇子调戏我。”

说罢,他狐疑地看着江饮冬,“你不会经常对姑娘这样做,才如此熟稔吧?”

江饮冬哂笑,“我像是那般招惹姑娘的浪荡子?”

魏鱼信誓旦旦:“你就是。”

“凭空冤枉人,我可是拿扇子给你擦汗。”

江饮冬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松了松自己的衣领,粗布衫松松垮垮,登时露出了大片麦色的胸膛,大颗大颗的汗珠沿着肌理分界往下流淌,像只慵懒打盹的大型野兽。

魏鱼瞥了一眼,心里嘀咕江穷汉愈发不遮掩,“你给自己擦了就好。”

而后,他好似被什么烫了下,赶忙收回视线。

江饮冬扇子也摇的吊儿郎当,没力气一样,扇子打在了胸口,豆大的汗珠一下子滴在扇叶上,和先前沾上的一小块汗渍融为一体。

魏鱼看的脸颊发热。

江饮冬未察觉,拿扇子支着下巴,问:“好了没?”

魏鱼将面浆的盆子盖好,装面团的盆推给江饮冬,“这个可以下次蒸了吃。”

江饮冬放下扇子,把两个盆端进灶房,魏鱼挪回自己的躺椅,摇着尾巴左右摆动,感受不到一丝轻风,今晚着实闷热了些。

这几日鱼尾的吸水量很大,时不时就发干,鳞片也不如先前的光滑剔透,瞧着蔫巴巴,沾了灰后,就是一条土里土气的鱼尾巴。

魏鱼的鱼生,头一次有了鱼尾焦虑。

罢了,也没有第三个人能瞧见。

夜色黑沉,月亮隐匿了几息,从云层钻出来,毫不吝啬地挥洒月华。

他闭上眼睛不过片刻,怀里被塞进一个布包,正欲发问,身体骤然腾空,被江饮冬牢牢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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