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家的漂亮小人鱼(23)

作者:山山尔 阅读记录

分明是和别人相争的喜欢的哥儿,如今见着人却态度大变,单听像喜新厌旧的风流男子,但放在江饮冬身上,这个评判又不是他。

喜新厌旧还须有新人在。

新人……

是、是他吗?

魏鱼的眼睫颤动,他看江饮冬的表情从怀疑审视,到江饮冬眼里的退缩认怂。

江饮冬握住他的手腕从衣领处带下来,按在魏鱼脸侧,嗤道,“男人就是男人,哥儿就是哥儿。我哪知你这人鱼不晓得。”

“河边那个也是哥儿。”魏鱼笃定。

江饮冬反应了会,才想起来他说的哪个河边和哪个哥儿。那次被堵住了耳朵,他倒还把人声音给听了去。

“不仅是哥儿,还和今天是同一个。”江饮冬淡淡道,语气没有一丝波澜。

魏鱼大脑短暂空白,直接愣住,继而心底渗出隐秘的欣喜。

今日的小清新竟是水里吟唱的小淫.荡?

他今日见了人家端方的一面,还……在人面前做了点把戏。当下回忆起来,魏鱼都替自己躁的慌。

他那点东西,放在人家那有本事的眼里,根本不屑看。

可这下,江饮冬不会再惦记那人了吧。

魏鱼眼尾漫上薄红,眸子滴溜转,瓷白的脸蛋红扑扑的。

江饮冬当他是条没见过世面的鱼,羞着了,手背刮了下他的脸,站直身等他消化。

魏鱼匆匆拉住他,坐起身来,“我是男的。”

江饮冬一愣,视线移到他的腰下,“除了这里没细看,其他地方的确都是男人。”

是男人还是哥儿,对一条人鱼来说,算不什么。

他似笑非笑,冷硬的五官显出痞气,看的人脸红心跳。

魏鱼别开眼,被单下的尾尖蜷缩了下。

那处,他自己也没细看。

江饮冬走后,魏鱼放空了好一会,飘在半空的心慢慢的往回落。

忽然想起了什么,他鱼尾发力扑下地,在地上好一通蹭,甩着脏兮兮的尾巴跳上江饮冬的床。

作者有话说:

小鱼:你想看吗?

冬子:(眼睛发亮)(点头坐等)

小鱼:(好奇)那先让我看看你的。

冬子:(一番动作)(衣服的摩擦声)(大大咧咧)(敞开)

小鱼:(捂住屁股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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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3=

第18章

风吹的院门吱呀一声响,江饮冬扭头一瞥,半开的门外有一抹白色飘过。

“我当是哪个贼。”江饮冬拉开半扇门,言辞刻薄。

纪宁在门口等了半晌,回头时眼睫轻颤,哭的梨花带雨。

“爱哭跑别处哭去,别挨我门上。”

江饮冬抱臂冷眼,等了几息,见人哭个没完,就要关门,一只瘦削的手掌按在门上。

纪宁眼底含泪:“江大哥有了新人,便这般不待见我了?”

这哥儿比印象中还瘦,眼泪把眼底的脂粉冲掉,露出上面浓重的青黑眼圈,在这站了许久,模样很虚浮。

许是想到他虚浮的原因,江饮冬讥讽出声:“我一个庄稼汉,谈不上待不待见。眼泪赶紧抹了回家,叫人瞧见白白误会。”

江饮冬这样子比在房中伤人的多,纪宁声音更大了,好像真被他的话刺到:“误会什么?江大哥对我冷言冷语,还怕人误会?”

没完了?

江饮冬余光扫到隔壁探头的吴婶子,他从不在意村里的闲言碎语,自己过日子,别人的口水还淹不死他。不过他不追究纪宁曾把他当傻子溜就算了,如今还一而再地招惹他,确是点了他的火。

江饮冬踏出门槛,几步逼近纪宁,浑身的肌肉都在释放骇人的气息。他眼底幽深发暗,不紧不慢道:“怕人误会,是我污了你的清白。”

纪宁心口一跳,被那目光盯着,险些以为自己被看透了,他声音艰涩道:“村里人都在说你屋里养了人,我来看看罢了。”

江饮冬半阖眼帘,轻蔑一瞥,“纪宁,别把我当刘多麦。还是,你在提醒我找你算账?”

算什么账?

自是乱嚼舌根子的账。

纪宁头皮发凉,江饮冬彻底变了。

男人倒是薄情,曾经把人捧到天上,如今身边有了别人,当即往他脸上扇巴掌,却也是对他求之不得的恼羞成怒。

纪宁站的腿软,扶住墙,“他皮囊如此好,想必在床榻得了不少人欢心,能把江大哥伺候得——”

其余的话没说出口,纪宁被攥着脖子按墙上,呼吸不上来,听江饮冬那可怖的声音道:“好好的一个哥儿,怎的嘴和老鳏夫的一样臭?”

纪宁不甘心被这种人贬进泥里:“你床上、那位嘴不知被吃了多少……”

江饮冬把人掐的翻白眼前松了手,纪宁卸力跌在地上,猛一阵咳,江饮冬弯腰和他对视,淡漠道:“你若还在茂山村待着,最好少招我。”

“从前的事我也不同你计较,只当我眼瞎,往后再见你耍心眼,我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主。”

纪宁站起来,脸色阴沉地看江饮冬无情地转身关门。

江饮冬教训了人,面上仍裹了层阴霾。

他早料到把人鱼带回家会引来麻烦,按照梦中进展,得鱼取珠不过几日时间,届时往海里一送,既消了纪宁的机缘,又补了自己钱财的缺口。

岂料这条鱼一养就是月余,珍珠没见着,吃食一日日倒贴,如今被老鳏夫和纪宁盯上,更要小心行事。

他们不知魏鱼身份便来觊觎,若是知晓那是条手无缚鸡之力的深海妖精,会疯成什么样。

江饮冬未发觉,或是主动忽视了另一种可行之法。

若将魏鱼送走,这些麻烦便一齐消失,不过是白费了这些日的吃食,和当初送给纪宁的相比不算什么。

里屋一声闷响,江饮冬脚步顿住,再听仍是一片静谧。

他进屋,人鱼半阖着眼打瞌睡,在躺椅上躺的稳当。

察觉到他,魏鱼侧过头,眼尾挑着笑:“还非要背着我和老相好叙旧?”

他这话里的酸气儿,江饮冬都听出来了。

“屁的老相好!”江饮冬不悦,“别啥人都赖我身上。”

江饮冬如今最烦那哭唧唧装模作样的人。

魏鱼抠抠手指。

好像人家那娇柔模样不是对着他一样。

江饮冬觉得稀奇,魏鱼眼神竟这般好,能从他和纪宁不算愉快的见面,瞧出过去的猫腻来。

称呼纪宁是他“相好”却是好笑。

“男人的嘴惯没实话,还总是爱在心中口难言。”魏鱼一本正经,说罢发觉这话放在江饮冬这糙汉身上也是合适的。

江饮冬嗤道:“你说的算哪门子的孬种男人,也别往我身上乱安名头。”

魏鱼情绪波动,坐直身子,身上盖着的被单滑落,露出半截尾巴,上面有一小块的鱼鳞沾了灰,江饮冬伸手去扯被单,被他挡住。

“还惯会心虚转移别人注意力。”

魏鱼戳了戳江饮冬手背上的青筋,江饮冬反手捉住作乱的手指,“你这般泛酸,叫我以为你看上他了。”

“否则,我和不和相好的叙旧,与你又有何相关?”

说完想到还真存在这种可能,他眯了眼,审视魏鱼清澈的眸子。

按照原来梦中发展,这条鱼指不定也是心甘情愿待在纪宁的鱼缸。

自见了纪宁起,魏鱼不大对劲。

往日这鱼被他投着大量吃食养着,不曾对外物上心,江饮冬曾觉得他比那有钱人家池塘里的大锦鲤还好养活,什么样的吃食和环境都能适应,烦恼不过须臾。

魏鱼一噎,嗓子眼被江饮冬堵的严严实实,江饮冬趁他愣神间,掀开了他捏在手里的布料,看见了有些脏的鱼尾,上面有擦过的痕迹。

擦了,但没擦干净。

江饮冬想起房中那到闷响,两步走到床边,他往床上扫一眼,凉飕飕的视线落在了魏鱼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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