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家的漂亮小人鱼(45)

作者:山山尔 阅读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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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么!

第32章

翌日, 江饮冬听着鸡打鸣醒来,手往下一捞,松了口气。

不用洗亵裤。

昨夜没怎么着, 不过是又啃了一遍。

只要不伸舌头,他能多啃几回,咬了另一个人的嘴,不是啥稀罕事……

不稀罕个屁!

他就没见过哪个汉子抱着另一个男人啃。

江饮冬也不晓得自己是什么个想法, 若魏鱼是个哥儿……

他瞬间清醒,魏鱼不是哥儿, 更不是个普通男子, 和哥儿差了十万八千里, 有着天上地下区别的人鱼。

江饮冬侧头往床上看, 心里约莫有个底儿。

果然。

一尺多高的木床上, 正对他脑袋的这头,还他娘的撅着个光溜的屁股蛋。

挤压的弧度,和上头的那颗痣, 都和昨早瞧见的没差。

江饮冬僵硬地扭过脑袋。

再多看一眼,他就得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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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膛里火烧的噼里啪啦响, 映着江饮冬一张,听见后门的开合声。

魏鱼起了,还去撒了泡尿回来。

“江饮冬,我被咬了。”

魏鱼睡眼惺忪,哑着嗓子,走到江饮冬面前。

江饮冬往灶膛里塞柴火,闻言瞥了眼他红肿的唇瓣, “你自己愿意的。”

魏鱼打个哈欠, “我说我屁股被咬了。”

江饮冬一顿, 眸光黑沉:“他娘的你赖我咬你屁股?”

魏鱼懵的眨巴眼,脸蹭的红了,瞌睡也清醒了。

他恼的很,“我说我屁股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包!”

江饮冬:“……”

他淡然地收回视线,注视着灶膛的火苗,“你不露着,蚊子想咬也咬不着。”

“你尿尿不脱裤子啊?”魏鱼觉得江饮冬在气他。

“你用哪尿,”江饮冬瞥他下面,“还脱.光了?”

魏鱼:“裤子太大,我才解开裤腰,整个就滑掉了。”

江饮冬掀开蒸锅盖,从里面取出今早蒸的大圆馒头,越瞧越觉得像某个东西,就是糙面的,不如那个白。

他随意接了句:“蚊子咋不要你唧呢?”

魏鱼小脸愤然,语气幽幽道:“许是蚊子不爱洗热水澡吧。”

江饮冬手里的锅盖没拿稳,掉到灶台上,魏鱼哼了声,啪嗒啪嗒趿着布鞋出了灶房。

瞧着笼屉里端着的糙面馒头,江饮冬没憋住笑。

饭罢,江饮冬趁着日头还未升起,带着魏鱼上了山。

往日江饮冬上山约莫不到一刻钟,和魏鱼一起,走了两刻钟还要久。

江饮冬嫌他慢,魏鱼翘起脚,脚尖挑着不合脚的宽大布鞋晃晃,白嫩的脚跟在外面摇啊摇。

反倒给了他抱怨没鞋穿的机会。

江饮冬未多说两句难听话,便听他哎呦一声,方才得意的脚后跟就被野草扎了,没破皮,就是疼了一下。

魏鱼站在原地,皱巴着眉头,也不说话。

江饮冬挑眉,瞧着他的撒娇样,面上并无动容,“现在折回去,还能少吃点苦头。”

“冬哥那么贴心的汉子,应当问我,是不是疼着了,要不要背着。”魏鱼认真指导。

江饮冬笑了,“谁跟你说我贴心?”

一个比刘多麦还高的大男人,脸皮厚不说,还比哥儿都要娇贵。

“不乐意走你就在这待着。”

他们才上了小半截山,停在这儿,也遇不到蛇类的危险东西。

嘁。

魏鱼脸上期待一收,兴致不大地走到江饮冬边上扯他袖子,威胁道:“走了,你今日摘不到桑椹,晚上别想睡好觉!”

江饮冬本要刺他两句,听得最后一句,便闭了嘴。

夜里让他睡不好觉的法子,可太多了。

山坡上遇到两棵不大的桑椹树,一眼望到树顶,上面稀稀拉拉挂着几棵小果,两人便往山里走。

深山幽静,周遭空气也凉了些,正好舒适,魏鱼爬山出的薄汗都干了。

他眨着晶亮的眸子在林中搜寻,忽地发现一棵粗壮的树干,仰头一瞧,有一枝垂着密密的桑葚果。

魏鱼边喊江饮冬边朝树下跑,江饮冬朝这看来,瞳孔骤地一蹙,一把拽住他的手臂,魏鱼往前冲的劲被截住,撞到江饮冬胸膛,他脚步不稳,两人跌倒在地,滚了半圈。

树林里的鸟叫声都静了下来。

魏鱼从江饮冬身上支起身,江饮冬头发上沾了树叶,胸膛上下起伏,手还掌在他腰上,很牢固,很安稳。

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映照着他的脸。

空气很安静,有昆虫在树叶地下爬的咯吱响。

魏鱼心神晃动,眼睫轻颤。

他弯腰凑近,未得到阻拦,粉嫩柔软的唇瓣贴上那片紧闭的薄唇,腰间的手紧了紧,轻吻一触即离,魏鱼颈间又出了层细汗。

心窝里好像藏了只兔子,乱蹬腿。

直到腰间的手推了推,他从江饮冬身上下来。

江饮冬看着魏鱼的脑袋顶,这人正弯腰佯装拍打裤腿上的灰,他唇角动了动,一声尖叫惊的林中鸟扑棱翅膀一阵飞。

“有蛇!”

江饮冬下意识托住跳到身上的人,警惕地打量周遭,方才他拉了魏鱼一把,不过是瞧见了猎户设的陷阱,魏鱼那一脚差点踩进去,并未注意到旁的。

正值夏日,枯树叶不算多,地上的草丛稀稀拉拉,一眼望过去,没瞧见有蛇的影子。

江饮冬视线一转,方才魏鱼站的地方,一条翠绿长藤从树干上垂落下来,在细风中轻轻荡悠。

“……”

虚惊一场,江饮冬一巴掌拍在魏鱼屁股上,“下来。”

魏鱼扭扭臀,不乐意地挪了下来。

这一番闹,不久前那个温情的吻,便都被抛到了脑后。

江饮冬摘了一小篮子的桑椹,他不用魏鱼在底下接,篮子挎臂弯,自己踩在树干上,挑了个大饱满的摘。

摘满了篮子,折了根长枝条,把篮子送到地上,再跳下去。

魏鱼接着篮子,捏了颗桑椹送进嘴里,汁水爆开,今夏吃到最甜的东西。

时辰还早,往回走的路上,遇到不少下田的村民。麦子的成熟期,地里的人一日比一日多。

江饮冬的麦地也快开收了,他这两日上镇将凉皮的事商议好,便能集中处理自己的田。

魏鱼在村里露面拢共不过分三两次,这是头回顶着村民目光走在村子大道上。

那些人也不遮掩,将魏鱼从头到脚看了遍,汉子和妇人都有,除了纯粹的稀奇江冬子的哥儿是何模样。

还有一眼瞧见魏鱼长相的震惊,不自觉将他和先前的宁哥儿对比,又是唏嘘茂山村的一个普通村落,竟接二连三地来了容貌秀美的哥儿,又是眼酸这个哥儿美的跟天仙似的,居然被江冬子给弄走了。

不过大家心里都有底儿,这哥儿出身不行,送到眼前,一般汉子也不敢收了。

几个爱碎嘴的蠢蠢欲动,若不是江饮冬早先拿斧头将人先敲打了一番,这时定然都上来围着打趣。

堵得住眼前的嘴,堵不住人家乱转的眼珠子。

魏鱼来这里月余,头回被人盯的火辣辣的,生出了对异乡的胆怯。

他手指不自觉地攥住衣袖,觑了眼江饮冬,见他面色未变,脚步稳健地朝前走,心里也松了口气。

回了屋,关上了门,又全然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魏鱼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他从前在农村待过,小孩游离在大人的圈外,只晓得村里哪条河里能摸鱼虾,哪棵树有鸟蛋,长得最高壮的孩子头头会不会带着他玩。

后来,因为村里一个外来的女人,他打小意识到了人言可畏。

那女人一眼便能看出来不是本地人,听说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被他姥姥村子里的男人带回来做媳妇的。

村里人的好奇是摆在脸上的,嚼舌根却是在背地里嚼。

魏鱼偷听过他们说话,说那女人是生过孩子的,日子穷的过不下去,抛夫弃子,跟了他们村的男人给他当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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