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家的漂亮小人鱼(47)

作者:山山尔 阅读记录

另一头,江立诚家,李秋兰娘家来人了,李秋兰姐姐得了个大胖孙子,找她的秀才外甥帮着取名儿来了。

正午饭桌上,李氏落座后,瞧见桌子上那一盘子光滑透亮的吃食,很是好奇,第一筷子便落了上去,吃到嘴里后更是一番夸奖。

江立诚乐了,说这菜叫凉皮,夸他侄子:“冬子给送的,自家折腾出来的,味道一绝。”

李秋兰也夹了一筷子凉皮放碗里,嘴里却道:“他哪有那本事做,在城里买的我倒信,有点小钱就拿去花……”还得你个当叔的贴钱。

江立诚瞪他一眼,李秋兰斜眼没往下说,李氏忙笑着道:“不管咋样,弄来这般吃食,都是本事,冬子年纪不小了吧,听说还没找婆娘?”

这话一出,饭桌上静了,江立诚含糊道:“他心思没放这,不管他。”

李氏可没少听妹子抱怨自家男人的大侄子,好吃好喝的不给他们家送,还得她男人往侄子身上贴钱。

这会瞧着盘子里她从没见过的凉皮,觉得妹子的话也不能全信。

李氏心思活络,知晓有些汉子没了爹娘,成亲一事上便艰难的多,她在这事上留了个心思。

夜色降临,到了歇息的时候。

卧房里,用来打地铺的草席重新铺回床上,两人大热天挤在窄小的木床上,倒是谁也没抱怨。

江饮冬手臂支着摇蒲扇,魏鱼的细胳膊贴着江饮冬一侧的硬膀子。

两人一个没避讳,另一个上赶着往前凑,于是最后变成了魏鱼枕在江饮冬前胸上,整个人都要趴在他身上 。

江饮冬推了推他脑袋,“起开,热。”

魏鱼不动,“你身上比床舒服。”

江饮冬没理他。

魏鱼嘚瑟了,闭眼嘀咕:“你用点劲扇风,力气大了没处使,多浪费。”

这话听着有些不对味儿,但一时也没琢磨出来哪不对。

江饮冬捏着扇柄,对着身上人的屁股一拍,把人推了开,自己起身找了件薄上衣来,扔到魏鱼身上,“穿上。”

魏鱼不大乐意,本就热的恨不得裤子都脱了,再穿上面的,怕是热的睡不着。

“你都不穿。”他瞧着江饮冬精壮的上身。

“我还不脱光了睡觉。”

魏鱼不情不愿地穿上了上衣,说到裤子,连着两天早晨醒来浑身光溜,他是心虚的。

倒不是存了别的心思,鱼尾用久了,睡觉穿裤子都觉得有东西束缚着,无意识就给脱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他小声道,重新挨着江饮冬躺下。

江饮冬忽地翻到魏鱼身上,摸索上他腰间的细绳,指节擦到小腹的肉上。

魏鱼吸了吸肚子,那块肉抖动了一下,江饮冬一顿,朝他看一眼,手从裤腰移开,躺了回去。

魏鱼手往下摸,摸到了个死结。

“……”

至于这么防着他?

过了好一会,魏鱼听着江饮冬的呼吸,“冬哥,你睡不着?”

江饮冬没出声,蒲扇还在他手上摇,不想理这明知故问的人。

脸上喷来股热气,压在他身上的人往上咕涌。

“亲个嘴儿吧冬哥,好睡些。”

蒲扇“啪嗒”落到了地上。

作者有话说:

小鱼:亲亲亲——死你!

冬子:亲,

小鱼:呼——唔——呼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端水人 5瓶;

啾啾啾~

第33章

好睡是好睡了, 但和亲嘴没沾上边儿。

两人睡一床,着实太热了,非得消消火不成。

亲手打好的死结也被亲手扯断。

江饮冬摸着手里黏糊的东西, 在察觉心中无半点排斥时,顿时有了掉进山里老猎人的陷阱里,一辈子也爬不出来的感觉。

头回自己没弄,心里却得了怪异的满足。

就邪门。

他粗鲁拽过魏鱼的衣摆擦了手, 平缓呼吸闭上了眼。

翌日醒来,江饮冬首要的是去看魏鱼。

还好, 裤子穿着。

再一瞧, 他结实的腿肌将人两条长腿箍在自己腿间, 跟粗木筷子夹了两根细面条似的, 筷子不松, 面条怎的也扭不动。

江饮冬松腿下床。

饭后两人拾掇好,江饮冬带着魏鱼坐上了村口的牛车,车上还有俩人, 吴秀枝和村里的一个年轻哥儿。

吴秀枝在两人上车时背了过去,没打招呼, 不怎么待见人的模样。

江饮冬不在意,魏鱼没见过吴秀枝,自然也不会在意。

上车的都是掏钱的主,赶车的老汉和江饮冬寒暄两句,并未多问,倒是一旁年轻的小哥儿眼神不住地在两人身上瞧。

村里哥儿干活的多,脸皮晒的发黄, 吴秀枝和他坐一起, 显然是被家里好生养出来的姑娘, 脸蛋白净不少。

但放在魏鱼边上,完全就不够瞧了。

那张脸仿佛生出来没见过日头,白亮的很,透着光一般。那小哥儿好似被闪了眼睛,不盯着魏鱼了,眼珠子转而在江饮冬身上打转。

倒不是没见过江冬子,只是最近不常见。自从江冬子家里养了哥儿后,也不怎的往外跑。如今细瞧,猛然发觉江冬子果真变了不少。

还是精壮高大的块头,硬朗的脸,那股憨实气儿却没了,若不是还穿着粗布衣裳,这样的男子都赶得上城里人的气质了,吸引人的紧。

江饮冬手肘撑腿,任由旁人打量。

小腿被人碰了下,他扭头,魏鱼附在他耳边说坐的屁股疼。

江饮冬眼皮一跳,这胆肥的,莫不是想坐他腿上?

还没张嘴说话,便瞧见魏鱼屈腿蹲在他边上,两只手扶住他大腿稳住身形。

“……”

两人挨的近,魏鱼挡在他前面,那盯着江饮冬的小哥儿不高兴的瘪嘴,拉着吴秀枝聊了起来。

“秀枝姐,你上城里买啥呢?”

吴秀枝和这哥儿关系一般,随口应付,“帮娘买点针线。”

那哥儿笑道:“秀枝姐自个的针线活做的咋样了,成亲的嫁衣都是咱自己缝,可马虎不得。”

吴秀枝顿时拉了脸,她未婚夫在未来新房里偷腥的事村子人尽皆知,小哥儿提这茬是在打她的脸。

那哥儿接着说道:“我小爹也在给我相看人家,瞧了个一眼就看中我,死活非要娶我的人,我本不乐意,但小爹说了,除了庄稼人大差不差的积蓄,这汉子和旁的区别,就在死心塌地,以后准对我好。”

小哥儿看似在炫耀,实际把牛车上的吴秀枝和江饮冬都给阴阳怪气踩了一番。

江饮冬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吴秀枝却听的心里一梗。

她心里没怪秀才郎,反倒怨恨起了江饮冬。

村里人都说江冬子是个痴情种,一个汉子还玩起了读书人的花样,对宁哥儿百般好,若是再加把劲,指不定就把宁哥儿娶进门了。

可这江冬子竟移了情去,让宁哥儿大受打击,转而勾上了她的秀才。

若是江冬子把宁哥儿守好,掐了那花蝴蝶的翅膀,哪会生出这种糟心事。

再一想,若不是这下贱的哥儿长得这般勾人,怎么会把江冬子从纪宁那里勾走!

吴秀枝一时恼怒上头,转身朝江饮冬两人瞪了一眼,冷哼:“男人哪有死心塌地的,你不要太天真,那般男人都是窝囊的,保不定憋急了还会害你嘞。”

年轻哥儿听的笑嘻嘻,“这我怎么看得出啊,秀枝姐你跟我打个比方,哪样的汉子才会是这般人模狗样的负心汉?”

“怨不得汉子变心,新人当时比旧人鲜。”

他们说话的指向性太强,便是魏鱼不走心的听了两句,阴阳怪气的话加上时不时瞥来的视线,都听了一肚子的气。

若不是对面两人一个姑娘,一个瘦哥儿,他都想把人踹下了车。

拳头被人包在手心里,魏鱼抬头,江饮冬看不出情绪的黑眸转向那边,嗓音低沉火气大:“屁话小点声,别嚼到老子头上!”

那两人吓得哆嗦,甚至没敢抬眼看人,彻底噤了声,竟忘了江冬子是个抄斧头往人身上招呼的狠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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