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家的漂亮小人鱼(77)

作者:山山尔 阅读记录

李秀才忽然腿软,他想起来了,当初纪宁找他,就是央着他帮忙送信,他在城里认识的人多,往省城里送个信没问题。

难道那信就是送给什么知府公子的?

李秀才不敢想后果,如果纪宁当着那公子的面诬赖他,说他就是因着那封信,强要了他,那可咋办?

李秀才嘴硬,“过去这般久,他怎么可能还会回来。”

江饮冬冷哼一声:“久别重逢,恢复了身份地位,自然是抽不出空拿捏你一个秀才,若是想治你,当不费什么功夫。”

李秀才晓得江饮冬在恐吓他,但不得不信。

纪宁一来两年,众人都以为他没了翻身的可能,李秀才这才把手伸了过去,如今人家重新攀上了高枝,真找他算账,他可没命赔。

高官显赫的人家,他一个穷村子的小秀才,动动指头就能捏死。

江饮冬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根棍子,抵在秀才的大腿上,李秀才抖着腿不敢动,就怕那棍子尖再往前进一寸。

冷厉的声音在李秀才耳边响起,“我说这么多,无非想告诉你,再管不住你底下那二两肉,蹦跶到我的地盘,我就算要了你狗命,还会有人帮我给你收尸。”

恰时,一股凉风吹进巷子,李秀才只觉□□凉飕飕,再次认识江冬子的狠辣,一个农汉子,活生生的土匪头子样!

“晓得晓得,我不招你的人,棍子……棍子快拿开!”李秀才憋着气认怂。

江饮冬闻言反而往里杵了一下,李秀才当即嚎出来,想捂又不敢捂,江饮冬这才收了手。

“当然,想动你这么个烂人,我也不是没旁的把柄。”

江饮冬转身,反手一甩,将那根带着尖刺的木棍插进了树下的泥地里,李秀才看的双腿一紧。

他等江饮冬彻底走远,弓着腰去把那根棍子,一使劲竟然拔不起来,顿时觉得腿间更疼了。

万一这棍子扎的再狠点,自己可就没了快活的本钱。

李秀才气疯了,他转挑着江饮冬离开的时段,怎么就被人逮住了。

江饮冬面上覆着层寒霜,李秀才来找事他不意外,毕竟上回在酒席上落了他的脸面,但他竟然还把主意打在魏鱼身上,只想弄死这烂秀才。

秦兴临走前,江饮冬专门找了他,将纪宁一事说一半藏一半。如他所料,秦兴当真认识纪宁,不仅印象极差,纪宁还同他有仇。

江饮冬这才松了口气。

但想起当初那个诡异预示的梦境,又隐隐生出不安。

有种直觉,纪宁真如他对李秀才所说的那般,还会回来。

江饮冬几步回了铺子,小方守在铺子,魏鱼回了院子休息。

小圆犹豫了下,叫住江饮冬,“江哥,方才来了个客人,夫郎被人欺负了,这会正难过着……”

江饮冬眉心微蹙,说了声晓得了,便撩开帘子,从灶屋进去。

他回来时正巧撞见着魏鱼将李秀才怼的灰头土脸,并未吃亏。难不成前面发生的事,他没看见,小笨蛋真让人给欺负了?

江饮冬进了院子,一眼看见了新买的躺椅上的人儿,翘着脚啃西瓜,吃的汁水吸溜响。

“……”

江饮冬踱步过去,魏鱼听见动静抬起头,下巴沾了一片红红的汁水,张开的小嘴娇嫩欲滴。

“被人欺负了,难过的要吃西瓜来平息?”

魏鱼镇定自若,抬手抹掉下巴上的西瓜汁,倒打一耙,“你又不在,还不让我吃块西瓜解解气啊。”

江饮冬伸出食指,揩掉他鼻尖上沾的汁水,顺着他,“好,是我疏忽了,以后去哪都捎带着你行不行?”

魏鱼哼唧了声,双眼晶亮,语气矜骄,“你还想把我栓裤腰带上,走哪带哪啊。”

江饮冬忍了下:“……我自然是很想的。”

魏鱼被哄高兴了,本就没生气,现下心情更好,“那你就只能想着喽。”

他挪了位,让江饮冬坐上来,递给他一块瓜,“我还给你留了沙瓤的呢,可甜了,快吃。”

江饮冬瞥了眼地上一小堆瓜皮,瞧着这瓜个头不小,净是被鱼啃的痕迹。

“就一块?”

魏鱼真诚点头,“和小方小圆分了些,我吃了些,好不容易留下一块哦。”

江饮冬不吃他这招,将那块好不容易留来的瓜放下,肃着脸去摸魏鱼的肚子。

魏鱼躲不及,隔着衣服被摸到肚子,他忍不住笑出声,“有点痒。”

江饮冬轻轻按了按,“没觉得胀?”

小肚子装了大半个西瓜,隔着衣服都撑得圆圆的,江饮冬这么一说,魏鱼才觉得是有些胀胀的。

他不好意思地拿开了江饮冬的手,小声道,“你不按就好啦。”

江饮冬尽量温和,“西瓜吃多了容易受凉,要适量。”

魏鱼不承认,“我没吃多少呀,可能我胃比较小,一吃就显呢。”

“……”

江饮冬踢了踢脚边的瓜皮,一脸木然,“嗯,你胃小,没吃多少。但下回也注意,听话?”

魏鱼咬咬嘴唇,看着江饮冬为了哄他,睁眼说瞎话的样子,简直要美上天了。

于是,他勉为其难点头,“晓得了,我身体倍棒,吃再多也无碍的。”

江饮冬一顿,莫名觉得应当阻止他说这句话,但想到要哄着鱼顺着鱼,还是忍下了。

他三两口吃了最后一块瓜,顺道把地上的瓜皮拾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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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两人早早回家,魏鱼牛车上被颠的有些不舒服,一路上没怎么说话。

到家后,江饮冬碰了碰他汗湿的鬓角,“怎么了?”

魏鱼眨眨眼,“没事,就是在想这几日都没看见江秀才,也不晓得他现在如何了。”

江饮冬瞥他,“魂不守舍,闭门不出好几日。你出了主意,应当清楚的很。”

魏鱼笑的贼兮兮,“不是我的功劳,秦兴才是关键嘛。”

“你让他直接和江连摊牌了。”江饮冬沉吟片刻,直截了当地说。

“你猜到了?”魏鱼脸上的兴奋瞬间变幽怨,“怎么还接受良好,都不怕大堂弟出什么意外吗?”

他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

秦兴和江连同他和江饮冬的情况一样,如果他们俩成了,自己届时和江饮冬挑明心意,也更有信心一些。

往后是要过一辈子的,他赖着江饮冬,却给他生不了崽,两人要共同承担不少压力。

虽说眼下江饮冬对他很好,他也瞧出了汉子的真心,娶亲一事大抵是汉子口头吓唬他玩的,可他心里还有点点没底,想再等等。

只是到底等什么,他也不清楚。

江饮冬观察着他的表情,反问:“会出什么意外?我瞧着江连对秦兴也是有情的。”

江饮冬一早便发现,魏鱼对秦兴和江连之间事很是关注,若说是因为他好奇,倒也说的过去,但不太符合他的性子。

当初李秀才和纪宁的事闹的人尽皆知,李秀才又和吴秀枝成亲,魏鱼都不怎的感兴趣,却在秦兴来后,反复念叨他和秀才的暧昧情愫。

“因为他俩都是男人,所以不可能在一起?”江饮冬问。

魏鱼咬了咬唇,犹豫道,“也不是说不能在一起……还要看他们能不能坚定地走下去,以后没有崽什么的,会生出很多矛盾的。”

江饮冬伸手抬起他的下巴,拇指拨开被咬的发白的下唇,忽然道:“秦兴是哥儿。”

魏鱼呆愣了,嘴唇被粗糙的指腹摩挲半天都没反应。

秦兴是哥儿?!

魏鱼忙坐直了身子。

那就代表,秦兴和江连有无限可能,横亘在他们之间,最大的阻碍便消失了,他们想如何在一起,就如何在一起!

他和江饮冬也没了参照的,没了定数……

下巴一痛,魏鱼被迫仰着脖子望江饮冬,眸底闪烁怒火,“你早就晓得,一直不告诉我?”

捏着下巴的手被拽开,江饮冬垂眼看他,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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