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家的漂亮小人鱼(98)

作者:山山尔 阅读记录

嘀咕声大的直往人耳朵里钻,抱在大腿上的两只手还不老实的抓摸两下。

江饮冬额头青筋跳动,抓住两条腿往腰上放,伸手对着魏鱼后面拍一巴掌,冷声道,“用这撞,看谁先坏。”

魏鱼小心脏一紧,这、这才是明目张胆耍流氓!

马车颠簸的厉害,像是走到了一处艰难前行的山路。

魏鱼跟着车厢同进退,被颠的七上八下,双颊涨红。

车速慢了下来,快达到目的地,外头车夫回头敲了敲。

“这车夫没眼力见。”魏鱼气息不稳地靠在汉子怀里,拍了拍面前结实的胸膛,催促:“快交代他不要耽误我们的大事。”

江饮冬没理他,手上力度加大,魏鱼嗯哼一声,瘫软在一旁的垫子上,双眼无神地看着江饮冬擦干净手指。

马车停下,外面又传来两下敲击声。

“等我。”江饮冬俯身对着艳红的唇瓣吸一口。

魏鱼拽住他衣摆,“办事又不带我了?”

江饮冬挑眉,牵起他的手往他自个方向带了把。

魏鱼浑身一个激灵,眼眶润的出水,瞪人的眼神都带着勾子。

“这会不能碰着!”

“那还不松手?”江饮冬睨他。

魏鱼眼神在他衣摆底下探寻,目露怀疑,“你不会想那啥着去见小绿茶吧?”

江饮冬屈指在他额头上敲了一下,起身出了马车。

魏鱼捂着脑门,挪到马车口探出脑袋。

映入眼帘的先是黑压压的大山和周遭密不透风的杂草丛,难怪一路那么颠。

江饮冬正站在一辆牛车边上,和架牛车的秦兴替换,后面的板车上坐着个红衣帷帽的人。

魏鱼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江饮冬的后脑勺,还真有另一条小红鱼?

江冬子想带着小红鱼私奔荒山野岭?

魏鱼正想下车把自己这条正宫鱼塞上牛车,就被转头过来的江饮冬盯个正着。

那眼神锐利,挡回了魏鱼查探的目光,还反将他一军。

魏鱼视线一松,眉眼乖软:行吧,信你。

很快,江饮冬架着牛车,朝分叉路口离开。

这边秦兴上了马车,见着大开的窗子愣了下,“山间蚊虫多,窗户最好关上。”

“嗯。”魏鱼小脸一红,软塌塌地支起身子,“啪”地一声盖上窗。

味都散出去了。

他朝秦兴招招手,“快来和我说说小红鱼……不,那个是帷帽小子。”

秦兴:“……”

这边马车在山路间穿行,半刻钟后,另一架马车带着身后是匹马疾驰来到了方才的分叉路口。

车厢内,梁景新被颠的眼晕,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一把捏过纪宁的下巴,“爷真是疯了,轻信了你个贱货的话。”

纪宁没反抗,抖着声音,“机会难得,若是让人逃了可再难找到下一个魏鱼了。”

梁景新甩开他拿帕子擦手,纪宁头撞上车厢,闷哼出声,默默忍了下去。

梁大少爷没经历过这折磨,在车厢里吐了一遭,开着窗也散不去味,吐完了,他清醒了会,开始审视跌坐在地上的纪宁。

“打着帮我抱得美人归的幌子偷摸掳了人,又不小心让人跑了才找到我头上。”梁景新不屑一笑,“歪心眼子不少。说吧,美人身上有什么你看得上的好处?”

纪宁面色凄然,“你真的一点都不念我们之间的旧情?八岁时,你被罚没饭吃是我——”

“啪。”

纪宁挨了一巴掌,梁景新脸色阴沉,“再提当年的事活剥了你。”

见人瑟缩在角落,梁景新又变回笑脸,“不老实是吧?爷弄个人还要荒山野岭追赶?不如扔给骑马的壮士玩一玩来的有趣。”

他当即对外喊了声“停车”。

车夫勒马停住,护在周围的马匹也停了。

纪宁眼底阴森,不等他阻止,梁景新拎着他就往外扔,“把他衣裳扒了,赏给你们。”

四人纷纷下马,有些犹疑。

梁景新啧了声,“连你们都嫌他脏?怎么说是被我和书生玩过的,比勾栏院的强些。”

这话侮辱性极强,纪宁手心掐出了血,那四人面面相觑,低头道:“不敢。”

“快点。”梁景新不耐。

几只大手顿时朝着纪宁伸出,衣裳很快被扯开,纪宁尖叫一声,胸口处掉落了数颗晶莹白润的珍珠。

梁景新眼底闪过暗光,抬手示意几人止住动作,“再给你一次机会。”

纪宁藏住眼底的恨意,惨白着脸将魏鱼的事交代了清楚。

“我亲眼看见他流出的眼泪化作了珍珠,一定是那人鱼精化成的。”纪宁裹住身上没剩多少的衣裳,“再不追,那汉子就要将他送往海里,以后再捉就难了。”

几句话交代完,纪宁却啪啪挨了好几巴掌,梁景新居高临下,“瞒我到现在,想自个独吞是吧?”

不等纪宁辩解,他招手,“把他往山沟子里丢,丢远点。”

属下应声,拎起纪宁上马就走。

梁景新上了马车,让人继续追。

那等怪力乱神的事信与不信另说,去瞧瞧也无妨,再不济还能落个小美人到手。

前头牛车和马车的车轱辘分明,还想偷梁换柱?自然是追隐蔽不起眼的牛车了。

马车很快拉近了牛车的距离,梁景新依稀瞧见上头两个背影,其中一个正是纪宁口中身着红衣的人儿。

衣摆飘动,仿佛真的是游鱼摆尾,莫名透着一股神秘勾人的气息。

隐约间,空气中还透着股咸湿的气味,好似不远处就是深海。

正常人逃命谁会往山里海里逃,那破烂货说的许是事实。

梁景新眼里闪着暗光,紧盯着前头俞渐清晰的牛车。

忽然,人影一闪,牛车上空荡荡,只剩下一头闷头往前冲的牛。

天色渐沉,远处传来雷鸣声,梁景新看了眼外头的密麻的荒草,心底莫名不安,烦躁地往车厢踹了一脚。

车夫听见动静,分神向后看。

在他扭头的瞬间,前头开路的马匹一个接一个倒下,等到车夫重新回头时,架着的马连带身后整个车厢腾空翻了出去。

梁景新被摔的头晕眼花,这个时候竟然没人上来扶他!

他从马车里爬出来时,没睁眼就破口大骂,直到眼前架了把血淋淋的长刀。

一个满面横肉的大汉举刀站在他面前,眼神狠厉,一看就是常年见血的亡命之徒。

“兄弟们,真是个有钱的,看他怀里全是亮晶晶的好宝贝!”

大汉粗犷的声音震的梁景新浑身发麻,他朝远处一看,草丛中冒出个七八个土匪汉子,个个凶煞,眼睛发红的盯着他衣裳里漏出的白珍珠。

“……”

雷声由远及近,闪电透过车帘,将车厢内的人脸照的惨白。

“冬子哥不会有事的,我爹他们就在这个点里应外合,就算姓梁的没中招也不怕。”

“这条路他也走了数次。”秦兴又道,“别担心。”

魏鱼鼻腔嗯了声,没睁眼,“我信他。”

秦兴看着闭着眼睛,如雕塑般稳坐的魏鱼,试探出声,“其实那哥儿……长的同我差不多,都普普通通。”

魏鱼掀开眼皮,正色道,“大事当前,我还斤斤计较这件事吗?”

秦兴羞赧低头,“是我小心眼了,那哥儿也就身段和小鱼哥儿相似,别的没有相同之处。”

魏鱼眼睛刷的盯在秦兴脸上,“哦?”

秦兴老实道,“眉毛长的和我有点像,浓浓的,鼻子就不一样了,我的鼻子还比他的大一点,嘴唇倒是我的要更薄一点……”

“……”

魏鱼浅浅翻了个白眼,谁要听你和你的像如兄弟的哥儿长的哪里像啊。

“咳咳,那个身段……”

秦兴低头瞧了瞧自己道,“他的腰是比我的要细的,也有韧劲,冬子哥很会挑选,一下子就骗过了盯梢的,不过——”不过先前所做的鱼饵,差点让离家出走的小鱼哥儿给破坏,好在最终结果相差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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