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肝生活技能(634)

作者:肥鸟先行 阅读记录

苏松铁路的技术难度不高,主要难点是征地和筹备资金。

徐州铁路是户部拨款,而徐州作为前线也不存在征地问题,但是徐州地形复杂,有些铁路还需要翻山,技术难度高。

吕钢到了徐州之后,亲自走访路线,然后日夜都扑在工地上,终于完成了沛县到徐州的这段铁路。

这一次吕钢就是乘坐马拉轨道车,从沛县返回徐州的。

不过这一路上吕钢还是遇到了不少的小故障,花了和普通马车差不多的时间才从沛县抵达了徐州。

“大都督,如今铁路客运还不稳定,您还是乘坐马车前往沛县吧。”

听说苏泽要乘坐铁路前往沛县,吕钢连忙劝道。

苏泽却不以为意的说道:“你不是平安的从沛县回来了吗?我想要试试铁路,如果连我都不敢坐,那以后徐州的军民谁敢乘坐火车?”

吕钢万分无奈,不过好在这一段铁路并不长,因为铁路刚刚完工,沿途调度协同度不够而造成的小故障,也不会有什么重大的事故,他只好硬着头皮,陪同苏泽一起登上了轨道车。

其实如果只是马拉车,用木质的车厢底盘加上铁轮就可以了,这样还能够减轻车厢的重量,让马车跑的更快。

但是对苏泽来说,马拉轨道车也只是过渡方案,为了方便更换成蒸汽火车,苏泽还是要求车厢都用铁质底盘。

这辆轨道车厢是专门用来载人的,车厢内安装了两排木质长凳,一节车厢可以塞下三十人。

车厢前方是轨道车的车头,两名驭者控制六匹马,拉动车厢前进。

吕钢陪着苏泽,介绍这条铁路的情况。

“沛县到徐州的铁路一共是一百八十里,每六十里会换一次马,沿途一共设置了两个换马的补给站,更换下来的马可以在补给站中休息,每个补给站还有专门的牧者和兽医。”

“等以后换上了蒸汽车头,这些补给站就可以改成补充燃料和水的检修站点。”

“补给站除了负责更换马匹之外,还有专门的寻路人,负责检查沿途铁路的安全。”

“补给站里也有专门的铁路维修人员。”

苏泽点点头,现实中不是玩游戏,不是动动鼠标就能将铁路将城市连在一起的。

建造铁路不难,难点在于如何维持铁路的运转,建立保障铁路畅通的机制。

这对于苏泽来说,也是摸着石头过河,只能从马拉轨道车开始一点一点的积累经验。

苏泽和吕钢乘坐上轨道车,随着驭者挥舞鞭子,甩出一个响亮的鞭花,整个轨道车开始缓缓的启动。

六匹马拉动车厢逐渐提速,陪同苏泽坐车的吕钢也紧张起来。

但是对于苏泽来说,轨道车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

且不说和飞机相比,时速不到二十公里每小时还不如后世的电动自行车。

但是在这个时代,这已经是相当快的速度了,要知道普通马车的木质车轮,在泥地里都是龟速挪动的。

车厢里陪同苏泽的人都惊讶的看着窗外,轨道车行驶起来非常的平稳,完全没有马车的那种颠簸感。

坐在车厢里,所有人都可以得到休息,这要比骑马舒服多了。

苏泽看向窗外,马拉轨道车才是铁路的第一步,等蒸汽机的稳定性上去,制造成本下来了,蒸汽车头可以拉动更多的车厢,以更快的速度在铁路上行驶。

到了那个时候,铁路将彻底改变这个世界。

在那个时候,陆地战争就会围绕着铁路展开,以往的军事要道将会随着铁路变化。

在苏泽穿越前的那个历史时间线上了,徐州的战略位置就因为时代发展发生了几次变化。

南宋绍熙五年,黄河于武阳决口改道,侵汴夺泗流经徐州入淮河。

元代贾鲁治河以后,黄河独经徐州,大运河徐州段完全是“借黄行运”,徐州遂成漕运重地。

明末为保证漕运畅通,绕过黄河徐州段两处激流百步洪和吕梁洪,自夏镇东十里李家口引水,开河经韩庄再合泇、沂诸水,至邳州直河口入黄河,全长260里,即“泇运河”。

清咸丰五年黄河从河南决口,转向东北夺大清河,至山东利津县注入渤海,从此黄河不再流经徐州。

“借黄行运”向“黄运分离”演变,使得黄河徐州段的水运功能下降,徐州渐渐衰落。

可等到清末的时候,徐州再次成为战略意义重大的铁路枢纽,成为决定淮海命运的门户和命脉。

在苏泽的规划中,徐州依然是未来的淮海门户,铁路枢纽,徐沛铁路不过是整个铁路规划中的一小段。

在苏泽的计划中,要修建一条从天津通往南京的津浦铁路,还有修建一条西起兰州,东至连云港的陇海铁路。

这一横一纵两条铁路依然要在徐州交汇,将整个中华大地的南北东西串联起来。

收起这些心思,苏泽看向沛县方向。

和沛县相对的鱼台县,李成梁也将前线指挥部设置在了这里。

“父帅!徐州方面的细作传来消息,苏泽已经前往沛县!”

李如松匆忙的走进了李成梁的指挥部,说出这个石破天惊的消息。

李成梁在大沽之战后,也潜心研究了苏泽所有参与作战的战役,对东南新军善于用间谍的事情也印象深刻。

他也向徐州派出了一些间谍,负责刺探当地的情报。

不过李成梁的间谍级别不高,一向只能打探到一些过时的消息,或者只能搜集一些刊登在报纸上的公开情报。

但是这一次苏泽抵达徐州,并乘坐轨道车前往沛县的消息并没有隐瞒,在苏泽抵达沛县之后就刊登在了隔日的报纸上,李成梁埋伏在徐州的间谍立刻将报纸带回到了鱼台。

李如松毕竟年轻,他连忙说道:“父帅,苏泽在东南只有一个旅的兵力!我们尽起三镇之军包围了沛县,活捉苏泽!”

李成梁立刻说道:“不可!”

“东南在沛县经营已久,不仅仅修建了大量的棱堡,还囤积了大量的物资,若是贸然强攻,那又和大沽一样陷入到了苏泽的圈套中。”

“而且苏泽是东南大都督,一身系整个东南的安危,又怎么会轻易涉险进入沛县?这说不定就是东南的奸计,诱使我军深入。”

也不怪李成梁警惕,在火炮和棱堡出现之后,整个战争的逻辑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防御方只要守在棱堡中,靠着火炮和补给,用很少兵力守住关键的地区,消耗敌人百倍乃至于千倍的兵力和物资。

而要对付这种棱堡,需要更加远程的火炮和更有威力的火药,这一切都是明廷所缺乏的。

这也是苏泽敢于出现在沛县的原因。

李成梁说道:“无论苏泽是不是真的在沛县,都是引诱我们主动进攻。”

“为父研究了苏泽作战的风格,他最擅长就是牵着别人的鼻子走,引导对方走进他设下的埋伏。”

“大沽之战如此,上次徐州会战也是如此。”

“这一次我不会再被他牵着走,就算是苏泽出现在鱼台城外,我也不会出兵的。”

李成梁说道:“传我的军令,前线三镇诸军都按照之前布置的防区自守,绝对不可贸然出战,违抗军令者斩!”

李如松连忙说道:“是!父帅!”

李成梁的军令从鱼台城而出,传向整个三镇新军,明廷这边都当起了缩头乌龟,坚决躲在防线中不出战。

而东南这边也同样如此,苏泽在巡视检阅了沛县的棱堡,然后就乘坐火车返回了徐州,东南第五旅也全部都坚守防线,一点都没有北上的迹象。

在这个秋收的季节,一南一北两支军队,各自躲在自家的棱堡和堑壕中,等待着对方来攻。

就在李成梁的三镇新军按兵不动的时候,莱州湾外,一支舰队从浓雾中驶出,瞭望手无奈的看着望远镜中茫茫的白雾,通过长长的铁管传声器向甲板上的副官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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