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春秋不当王(176)

作者:羲和晨昊 阅读记录

……

李然辞别了子产,便从子产府邸是回到了祭家。一进得家门,李然便立即是唤来了孙武,鸮翼二人。

孙武是早李然一步便返回了郑邑,按照李然的吩咐,他一直在暗中调查竖牛潜藏在郑邑城中的余党。

可在孙武的调查下,竖牛的那些余党好似自竖牛奔鲁以后便彻底是没了踪影,即便是在虢地之会期间,孙武安排的人手也未曾在郑邑城中发现他们半点的蛛丝马迹。

“叔孙大夫未被王子围带回楚国,想必竖牛那边应该已经是有所警觉的了,所以才让城中的余党都先一步撤走了吧?”

“不过此人既然与季孙意如沆瀣一气,想必不会就此罢手的,他日后定然还会有所行动。”

“长卿,你日后除了训练武者外,还需得安排人手,时刻监视城中可疑之人的一举一动,这郑邑城中发生任何蹊跷,我都要第一时间知道。”

当然,李然之所以要这样做,还有另外一个好处,那就是能搞清楚丰段与驷黑到底在谋划着什么。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是再浅显不过的兵法了。

孙武心领神会,当即就去了。

“鸮翼,既然游楚已经准备下聘,那咱们也该行动起来了。”

“主人的意思是,这就准备开始了?”

鸮翼颇为有些诧异,他没想到李然竟这么快就要动手了。

“子产大夫的病刻不容缓,而他所害的这一场病,其实压根就不是其他什么病,乃是心病。”

“若是能替他除掉这块心病,那他的病自然就不治而愈了。”

“可……若是继续这样拖下去,那可就难说得紧了。而且……郑国正值改革的风口浪尖,可经不起半点折腾……”

郑国目前的形势虽然还没彻底失控,可其实也已经离那一步不远了。

若是不能尽快除掉这几块“心病”,甭说子产了,便是郑国的整个朝局恐怕也是要乱了。

李然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自然是要报得子产的这一番厚意的,而且他也不愿看到郑国朝野上下从此分崩离析。

鸮翼闻声,不由是点了点头,而后却又面露思索的询问道:

“那……此事,要不要先告知祭老宗主?”

“毕竟此事非同小可,而今祭氏内部……”

要说大局观,鸮翼也是有的。李然此番意欲对付驷黑,那万一弄巧成拙,便等于是要与丰段,驷黑等人是彻底翻脸了。这么大的事,若是瞒着祭先,似乎也不太合适。

谁知,李然却是摇头道:

“不,暂且不要告知他老人家。”

“我虽身为祭氏的乘龙快婿,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所为之事其实与祭氏并无太多的关联,就算丰段与驷黑日后要迁怒于祭氏,我也有的是办法。”

话音落下,李然的眼神凛然无比。

当初他势单力孤之时,尚且能对付得了身为祭氏家宰的竖牛,那么现如今的他,自然更是能够对付得了那些歹人。

丰段与驷黑,虽说他二人如今也算是郑国的权柄。但是,李然也已今非昔比了,如今的李然也不是他们想动就能动的了。

“诺!”

鸮翼见李然神色言语皆是如此坚定,便当即躬身一揖,而后就退下安排去了。

待鸮翼走后,李然又抬头望向远方的夕阳。秋风萧瑟,一阵微风拂过,肃杀之意也随之渐起。

第一百七十五章 徐吾犯之妹

几日后,徐吾犯的家中突然是热闹非常,原来是有贵客来访。

而这名贵客,不是别人,正是上大夫驷黑。

但其实呢,若是以徐吾犯现在的身份,他是断然请不动驷黑的。

可驷黑居然是登门而来,这是什么道理?

原因说来也很简单。其实都是鸮翼通过坊间运作,特意派了人在其周围运作了一番。使得驷黑不断的在坊间“道听途说”:

说徐吾氏的家中现有个倾国倾城的女子,本身是许给了游家的,但是这名女子是死活不肯。

古话说得好:“是尤物也,足以移人。”这美女佳人,本就是人人都喜闻乐见的。

更何况,现在徐吾家居然还有这样的一个大瓜,所以出于猎奇心态,驷黑又如何会不心动呢?

正巧,这徐吾犯在这节骨眼上,竟突然又邀请其登门拜访。

所以,驷黑也不知其实这一切都是特意给他设的局,便真直接屁颠屁颠的来了。

驷黑进得徐吾犯的家中,正与徐吾犯八卦闲聊时。此时,徐吾犯的妹妹徐吾氏,“正巧”是从旁大堂门口经过。

驷黑假意是只瞟了一眼,正不以为意,可谁知那姑娘的容貌在他脑海之中一闪现,他当即就愣住了,急忙再转头看去。

只见那姑娘虽是蒙着一层薄纱,但明眸挑眉,朱颜玉肌依旧是透着一股的清秀,朦胧之中,当真可谓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色。

特别是这姑娘的一双大眼睛,真好似是泛着光的,令人充满着无限的遐想。任谁看上一眼,都会不由自主的去浮想联翩。

驷黑忍不住,便是又偷偷侧目看过去,又多看了那么两眼。转瞬间,竟是直接不行了,直接沦陷了下去。

这姑娘身姿曼妙,亭亭玉立,于门口的采光下,不经意间,竟是还多了几分仙气来。

真乃人间尤物啊!

驷黑见得此景,却哪还招架得住,心里一阵痒痒,直如蚂蚁在里面爬着一般。

“哦,尚未给大夫介绍,此乃舍妹,名青。”

“青儿,快来堂上见过子皙大夫。”

徐吾犯召唤妹妹前来见礼,而徐吾氏非但人长得漂亮,而且也十分知礼数,进到堂内,又在驷黑面前恭敬一揖,这才准备是躬身退下。

毕竟这年头,女人按理是不能见外客的。

“唉!慢!”

谁知驷黑却急忙叫住了她,并且不由啧啧称奇的夸赞道:

“早就听闻徐吾家有一奇女子,是出落得闭月羞花之貌,却没想到竟是这等的惊为天人呐!”

“却不知令妹如今婚配否?”

这其实就是在明知故问。然而,面对这样的人间尤物,一向跋扈的驷黑,又岂能是让别人给娶了去?

所以,今日既然来了,魂也都被勾去了,那自是要问个清楚明白。

一旁的徐吾犯听得这话,当即叹起气来:

“唉,大人是有所不知啊!舍妹这性子却是极为好高骛远的。整日与我这作兄长的说她是‘非上大夫不嫁’。哎!实不相瞒,在下也正为此事发愁呢!”

接着,他又转过头去看了看他那妹妹,并端出一副“教训”她的面孔道:

“哎,我说青儿啊!咱们是什么家世,那些上大夫又是何等的尊贵?你啊你啊,也未免是太过异想天开了啊!”

“为兄还是劝你,脚踏实地的才好,既然子南大夫已经来提亲下了聘礼了,那你便安安稳稳的嫁过去也就是了,难不成子南大夫还能亏待了你不成?”

言罢,徐吾犯一脸的无奈之色。

“兄长,小妹早就与你说了,妹妹就是非上大夫不嫁!”

“那子南大夫不过是一个下大夫,小妹就是不嫁!”

徐吾氏倒也是有些刁蛮,不愧是郑国的女子。

话音落下,便转身负气跑了。

驷黑在旁看着这些,那叫一个心里难受。而徐吾犯又是故作姿态,在那是连连叹道:

“唉,子皙大夫,你也瞧见了,犯如今有这么一个妹妹,可真是叫人头疼啊。”

“如今子南大夫的聘礼已经送了来,可是她却执意不嫁。大人您也不是不知道……哎,咱们这郑邑城中,却能有多少上大夫啊?……”

“哦对了!此事还望大人可万万不能将此事告诉子南大夫啊,子南大夫好歹是穆公之孙,咱徐吾家可是开罪不起啊。”

说着,徐吾犯脸上的无奈之色顿时更甚。

可说者无心,听者却是相当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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