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春秋不当王(592)

作者:羲和晨昊 阅读记录

竖牛歪了一下脑袋,对此却是极为疑虑:

“他?……为何会对去东莱之地而感到兴奋呢?此间必然有诈啊!”

那人回答道:

“小的也曾旁敲侧击问过,阳虎却都是表现得是十分的神秘,只在一次醉酒的时候,说过东莱临于莒国,好像是他在莒国那边有人!”

竖牛听得此言,不由是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这家伙,果真是早就留下了后手啊!”

于是,竖牛不敢怠慢,也不察一时的真假,便赶紧将此人是带去见了田乞。

田乞一听得这个消息,也是不由一拍大腿言道:

“嚯!这小子原来还真备了这么一条后路来!难怪前几日竟是这般的有恃无恐了!既如此,那本卿可不能让他得偿所愿了!”

竖牛闻言,也是不由眉毛往上一挑,并是补充道:

“只是……阳虎此人行事诡诈无比,此事恐怕还得再进一步后,才能再做决断!”

田乞又是瞥了一眼竖牛,并是说道:

“这又如何能搞得清楚?”

竖牛又看了那人一眼,并是与他叮嘱道:

“你回去之后,还需得自己观察!若有异样,随时来报!”

那人领命而去,他本是在官驿的一个杂役,乃是受了田乞的指派,故意接近于阳虎。

但其实呢?阳虎又哪里会搞不清楚这里面的门道?所以,也是有意让他接近,并且肆机是拿他来传话。

……

直到深夜,这人又悄悄的是回到了田府,待田乞和竖牛问起,这人便是说道:

“回二位大人,看来阳虎在莒国确是颇有人脉!原本据说莒国和鲁国一直是不和的,但阳虎此前却是一直有意与他们结交!其目的,恐怕就是为了今日能够多得一条退路!”

“而且他还说,此乃他们鲁人的一惯的做法。鲁人有难,多奔苴国。譬如当年庆父,最终便是奔苴而去。”

“所以,在他看来,似乎前往莒国倒也很是安全!”

田乞闻言,不由是点了点头:

“嗯……料来必是如此的了!这阳虎……果真是给自己留了一条退路啊!亏得当时并未对他立即采取行动。”

然而,竖牛却还是对此感到有些奇怪:

“但是……庆父当年虽是奔去苴国没错,但后来鲁人贿赂了苴人,庆父最终却也没能逃过性命。若是如此说……与阳虎所谋岂不是又自相矛盾?”

“昔日庆父之事,阳虎又岂能不知?今日之情势他都不及庆父当年之万一。他又是何以对此是有如此的把握?”

“这其中……莫不是依旧有诈?”

那人听得竖牛如此问,却也只得是摇头说道:

“小人身份低微,在官驿不过是个杂役,对于其中真伪,实不得而知……”

这时,田乞已经听得有些不耐烦了,在他眼中,阳虎的这一举动已算得是极为明显的了。

而且,所有的线索也都能对得上。

于是,他只摆了摆手回道:

“好了!都是些无用之辈!且退下吧!”

那名杂役听得田乞如此说话,也不敢再说,立刻是老老实实的退了出去。

待那名杂役走后,田乞这才是没好气的与竖牛说道:

“无论如何,是不能让阳虎去往东面了!他既然是想去东面,那我们就专门不让他如愿,且将其送去西面!看他如何取道莒国!”

竖牛却还想再说,但奈何此时田乞却已然下令,并且是命人立刻备下了马车。明日一早,就要将阳虎押去齐国的西鄙。

……

次日清晨,阳虎便被押送着上了马车。田乞为以防万一,亲自将其押送至城处,并嘱咐押送的将军要格外注意。

待到阳虎的马车远去,田乞这才回到府内,一切都还算得正常。

一直到得晌午十分,只听得刚从官驿回来的竖牛却,此刻却是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并是直接来寻田乞言道:

“不对不对!方才小人去往官驿查验,却发现阳虎此行,官驿之内却是少了不少的东西啊!”

田乞很是奇怪的看着竖牛,并一脸迷惑的看着他:

“哦!是少了何物?”

“阳虎此次出奔,除了其身边之人,原本还带来了好几车的财物!但是这次押送,那些财物却也不在之前的官邸,也不知是去了何处?!”

竖牛的疑问也是不无道理,田乞回想一阵,当天阳虎确实是大大小小带了不少的东西,而现如今却是一件也看不到了。

“那又如何呢?兴许是他这几日花销太大,全被他给挥霍了呢?”

竖牛摇了摇头,并是又仔细回想了一阵。

随后,他又突然是一阵惊呼道:

“哎呀不好!我们都上当了!快!快去追上阳虎!齐国的西鄙才是阳虎想去的地方!”

……

第六百一十三章 阳虎奔晋

田乞闻言大惊,又是一脸迷惑的看着竖牛。

竖牛见田乞不信,便赶紧是与他分析道:

“此事……只怕并不简单!阳虎行事素来是令人出其不意!想必他定是利用这些财物,收买了其身边不少人。其中,自然也包括那名杂役!此人,也定是被他所收买了的!”

田乞闻言,虽是有些半信半疑,但保险起见,他还是立即命人前去追赶阳虎。

于此同时,也抓住了那名杂役,并对其进行了一番严刑逼问。

然而,阳虎毕竟已走出去了半天,要追赶上他们也并非是这般容易的。

而那名杂役,也是天降奇祸,几乎因此而弄丢了半条性命。

但到头来,他始终也没有说自己被收买一事,只道他一直都是据实相告的。

竖牛心急如焚,亲自审问那个奴隶,然而得到的结果却依旧如此。

这却是令竖牛一时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心下暗想:

“莫非……果真是我多虑了?”

正当他们都在困惑之际,到了第二天,追赶阳虎的将军这才匆忙赶回,并是说道:

“大人,阳虎已经逃了……”

田乞闻言,不由是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区区阳虎,安敢如此!难不成他还会金蝉脱壳?如此多的看守押送他,竟还能让他给轻易逃了?”

只见此时,负责押送阳虎的军士,这时正齐刷刷的赤裸着上身,跪在外面,在那负荆请罪。

而负责追赶阳虎的将军,这时看到田乞盛怒之下,不由也是一阵惊慌。但闻其问话,又不敢不回,于是,只得是唯唯诺诺的躬身回道:

“押送阳虎的马车……轴轮处均有锯痕。故而……只行走半天之后,便全部断裂!车舆侧翻,阳虎由此趁乱逃匿。阳虎身手矫健,竟是直接夺马而去。而我等……又不擅走马,故而不能追上!”

田乞一边听着,一边不由是瞪大了眼睛:

“那些马车是从何处来的?”

竖牛回道:

“均是城中的马车!”

田乞大喊道:

“查!给本卿查清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竖牛领命而去。

此番押送阳虎的马车,其实都是用的城中的马车。而这种细致末微的事情,田乞由于是从不过问的,因此都是由其下人代为操办。

久而久之,田氏在临淄大致会用哪家的车舆,很多人也都是知道的。而此前也都是如此做的,也从未有发生过类似的情况,所以,这一惯例便沿袭至今。

经过一番深入调查,竖牛这才发现,原来阳虎在前些时日,四处闲逛之时,竟是都租用过这些马车。

原来,阳虎是先将这些马车全都给租用下来之来,并且命人是锯其轴轮,再用麻绳捆绑,再行归还。

在这种情况下,这些马车自然就走不了多少远路,便会发生断裂。

田乞得知此真相,不由是猛然一拍案几,怒气冲天的大声咆哮起来:

“大意了!大意了!本卿倒是小瞧了这个阳虎,本以为他只是一个有勇无谋之辈,却没想到,最后竟还是被他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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