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春秋不当王(596)

作者:羲和晨昊 阅读记录

孙武对此也是一时语噻,宫儿月则是抽泣着说道:

“我既为长卿君见疑,那留在此地也是多有不便,我……我还是离开为好!”

丽光这时竟也着急了起来:

“二娘别走,二娘别走啊!”

范蠡又是劝道:

“还请月姑娘见谅,此绝非长卿兄之本意。其实他也都是为了先生的安危……”

宫儿月白了一眼孙武,并是冷哼一声:

“本姑娘从小到大,都为族人视作掌上明珠,也从未受过如此的委屈!但自从来了鲁国,无一日安生也就罢了,如今却还遭人猜忌!”

宫儿月一边说着,一边又看向李然。但见其一双灵动的眼珠,着实令人生怜:

“我若真是要害先生,当初却又何必冒死救他?!你们说呀!……说呀!”

宫儿月这一句说出,所有人都不由一惊。

是啊,如果她真的想要加害李然,却根本就不必等到现在。

宫儿月一边说着,一边是轻轻放下丽光,紧接着就要出门离去。

在一旁始终没有说话的李然,此时终是开口言道:

“月!且不要着急离开!”

宫儿月听到李然发话,果然不动,而丽光也是趁机再次抱住她的大腿,这让她心中一软,又蹲了下来。

李然看了一眼孙武。

“长卿,我知道你对月姑娘心存疑虑,但是此事为兄也觉得长卿却是做得过于莽撞了些。但若设身处地的想上一想,她若真要害我,却又何必等到现在?”

“此案确是令人焦心,但若是无有确凿的证据,却也不能妄下结论呐!”

这时,褚荡也听到了动静,便也是赶了过来,就站在不远处静静的听着。

孙武听得李然竟也是如此说,不由叹息道:

“先生,李府上下能有这等身手的,不过就我与月姑娘两个。若不是她所为,难不成是我?”

李然无奈道:

“长卿,疑罪从无,既是断案,便不该如此臆测。或许,这便是敌人所设的离间之计也未可知啊!长卿切不可再对自己人妄加臆测啊!”

孙武却是对此不以为然:

“既是可疑之人,且先让其避嫌总是不错的。武不识人,只就事论事,纵是有误,亦不可错失!”

褚荡思想简单,这时也终是忍不住说道:

“孙将军这是在怀疑月姑娘吗?这不可能啊!案发当天,月姑娘就带着光儿在屋内歇息,怎可能分身?”

孙武却是反驳道:

“光儿年幼,睡得极深,这期间她离开一小会儿也无不可!”

褚荡被孙武说的哑口无言,范蠡却道:

“长卿兄……”

孙武挥手打断范蠡的话,看向李然。

“先生,今日武只要您一句话,宫儿月既是来自越国,远离宗亲,既然才人不适合她,那便让她归其宗族,这有错吗?”

李然在心中盘算许久,他理解孙武的心情,但是并不认同他的做法。

“她若就这么回去,定会为族人所不齿。此事还需多加考虑,长卿啊,她在此举目无亲,又对为兄有救命之恩。我们又岂能如此猜忌于她?难道,长卿这是要让我以怨报德,徒留恶名吗?”

孙武听到这话,不由顿是泄气了一般,抿了抿嘴唇:

“既然先生都这般说,那武自然也是无话可说!”

孙武朝李然拱了一下手,转身离开,看起来好似很不服气。

李然心中也是不由一沉,他们二人其实情同兄弟,即便是有些意见不合,也大都可以一笑而过。

然而,今天的孙武,看起来确是生气了。

李然愣了一会儿,决定事后再和孙武好好聊聊,总不能让这件是,让他二人心生了间隙。

宫儿月放下了丽光,还是决心要走。

而褚荡则是直接一把将宫儿月背上的包袱给取了下来。

“月姑娘,你要是这么走了,那先生和孙将军岂不是白吵了?”

李然看了一眼褚荡,心想他和孙武这一番顶多也就是意见不和,怎么在他这就成吵起来了?

不过,他眼下也没法与他计较这些,只是说道:

“月姑娘,长卿他心性耿直,其实他……”

李然一时间竟也找不到措辞,宫儿月也不回头,只是看着丽光,过了好一会儿,这才抽泣着说道:

“我……我现在也想明白了,若是这时候走了,只怕更是让人怀疑!我这一走了之……岂不直接成了畏罪潜逃?!”

宫儿月说完,抱起丽光,便是朝里屋走去。

而丽光,也甚是懂事的一直在那用袖口,替宫儿月是擦着泪痕。

李然见状,不由得亦是松了口气。

而褚荡拿着包袱,便赶紧跟上宫儿月。这时,范蠡则是笑着与李然道:

“月姑娘就是嘴硬,其实她也舍不得光儿吧!”

李然对此不置可否,他回到书房,思前想后,觉得宫儿月作案的可能性确是不太大,并且是更确信此事的确是孙武他带着了自己的偏见。

李然自认为看人极准,有些事情,细微的表情是绝对骗不了人的。

就像宫儿月对待丽光的那种神态,那是绝对难以作伪的。

第六百一十七章 苦大仇深的伍子胥

而伴随着李府内的这一番争执,另一方面,这桩案子也就此陷入了僵局。

孔丘那边虽是也是大张旗鼓的在侦办,却也依旧是什么头绪。

渐渐地,此案也就此是成为了一宗悬案。

这天,李然准备找孙武好好谈谈。为表诚意,他决定是亲自去找孙武。

但是刚到院落,却见褚荡竟是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先生!伍子胥来啦!”

李然听到伍子胥,先是不由一怔,紧接着便是立刻反应了过来。

“快!快请他进来!”

李然和伍员已分别多年,一直都不曾再见。

其实,他偶尔也会想起曾经的这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

另外,李然其实也会时常关注一下楚国的局势。

尤其是这段时日,他也听说了就在不久前,伍举之子伍奢和其孙伍尚,在楚国因卷入废太子建一案中,二人已被楚王弃疾所杀,而伍员则是不知所踪。

有传言说他是去了吴国,但也没有一个确凿的消息,李然念及于此,亦是不由扼腕叹息。

而如今,楚王弃疾已死,谥号楚平王,其幼子太子珍继位。

所以,今天伍员突然造访,恐怕也多半是为此事而来。

不多时,只见一个满头白发的人走了进来,李然眯了一下眼睛,乍一看还以为是何方来的长者,待那人走近了,李然这才认出此人正是伍员!

只见伍员此时,看起来竟比他还要年长上许多,这不由是让李然吃惊不已。

“子胥?你……你这满头的白发……怎会变得如此老相?”

伍员朝李然深鞠一躬:

“伍员见过子明先生,哎……一言难尽呐!”

就在这时,屋外又是传来一声叫唤:

“先生,听说是伍子胥来了?!”

这是孙武的声音。

只见孙武是直奔客堂,见得伍员如此模样,也是不由为之一愣。

随后,他用双手执住伍员的双臂道:

“子胥,你……你如何变得这幅模样了?”

伍员不由作得苦笑,眼神中流露出愤恨之色来。

“这一切……皆是拜那杀千刀的楚平王所赐!”

孙武急道:

“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伍员和孙武互相搀扶着,一齐坐在了李然的面前。

“当年右尹然丹授楚平王之命,邀家父入朝做得太子太傅,当初然大人就曾经劝说家父,让家父莫要前往,但家父为保伍家的声誉,还是决定只身前往!”

“家父小心谨慎,一开始倒也是与他相安无事。但是,那费无极身为其近臣,又为太子少傅,却一直在那是挑拨平王与太子建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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