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春秋不当王(601)

作者:羲和晨昊 阅读记录

最后,更是提出让李然可以辅佐晋国赵氏,赵氏势力崛起的话,晋国也有可能会再次称霸以靖中原诸侯。

“赵鞅……”

其实,李然对赵鞅的印象一直都还不错。无论此人的目的到底怎样,也无论他日后究竟会变得如何。

反正他也是多次救助李然,李然还是非常承他这一份情的。

所以,李然也时常会想起赵鞅来。而且,当阳虎走投无路的时候,李然也才会把阳虎举荐给赵鞅,好让其得一助力。

但是,要说让李然亲自辅佐赵鞅,他目前却还是无有此心的。

毕竟,在他看来,赵鞅虽说目前来讲,品行是要好过王子朝,性格又比楚灵王更为忠厚,但是究竟日后会变成什么样,尤其是当他真正的成为权倾天下的那个人,他又会变成什么样呢?

所以,他对于赵鞅,也还需要进一步的观察。

“呵呵,赵氏如今已有阳虎相助,倒也不急于这一时。长卿虽是长于用兵,但关于此事,长卿却还需得多多观察才是啊!”

听得李然对自己的这最后的点拨,孙武亦是拱手应道:

“多谢先生指点!”

随后,李然又对伍员言道:

“子胥,我知你报仇心切,但是还请子胥听我一言,切莫是让仇怨蒙蔽住,遇事要多和长卿商议,不可贸然行事!”

伍员闻言,亦是拱手回道:

“员谨记先生之言!”

当下,伍员和孙武便一起收拾了一番就要出发。

李然、范蠡、褚荡等人相送,又是一番依依惜别。

孙武在上马车之前,径自是来到李然面前,并是递上了昨晚他所写的信简:

“先生,这是武昨晚所书,还请先生过目!”

李然接过信简,并是回道:

“长卿,其他叮嘱的话,兄也不再多言,唯祝长卿一路顺风,早成大业!”

孙武和伍员一齐立在车舆上拱手作揖,李然迟迟不舍回去,直到马车看不见了踪迹,却还是没动一下。

范蠡在一旁说道:

“先生,该回去了。”

李然这才是回过神来,并是与范蠡和褚荡一起是回到了李府。

李然回到书房,打开信简,只见上面写道:

“先生台鉴:敬颂海安,武率写数语。武本一无名小卒,一窍不通,得先生之厚爱,伴先生左右,先生光辉如日辰,言行举止,战事诡变,政事奇通,武如饥似渴,学习甚多,在武心中,先生亦师亦友!亦主亦兄!感莫能言!”

“武本该肝脑涂地,一世跟随先生,而世事难料,今日终有一别,还望先生莫怪,人生聚散终有时,待武完成此愿,定当回至先生身边,再续前谊!”

“想起先生近些年来,唯有一字:苦也!”

“先生之鸿鹄远志,武再清楚不过,期有一日,先生能走出困顿,重振旗鼓。”

“另还有一事,武知本不该再提,但又实不得不言。宫儿月此女,居心尚且不明,固然其状似夫人,但终非其人,还望先生能够明辨!”

“武如今身在吴国,若有事,可续信简联系,武便在天涯海角,也必赶回!”

“先生鸿才,时怀渴想,临书仓促,不尽欲言,敬请福安!孙武亲书!”

李然看完,合上书简,深思良久,不由得叹息一声,遥想初见孙武的场景,第一次让孙武带兵,孙武那兴奋劲儿,不由嘴角不由一笑……

这时,屋外又报孔丘来到。

李然在客厅是见得孔丘,孔丘如今身居高位,政事繁忙,如今又值多事之秋,可谓是焦头烂额。

孔丘得闻孙武已然离开,不由先是惋惜道:

“不曾想孙长卿竟是就此离开了……丘曾还想着,若长卿不嫌弃,可为我鲁国司马一职,哎……着实可惜了……”

第六百二十二章 李然的一些反思

李然也知道如果孙武不走,以后鲁国若有战事,孙武肯定是能够出山相助于孔丘的。但是,这毕竟是将来之事,而他现在要去做的,却真真正正的是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

李然深知孙武的心性,与其给他画个未知的大饼,倒还不如放他去吴国吃现成的更好,所以李然也只得言道:

“长卿离去,然也是有诸多不适,但长卿他志在四方,然也不能对其横加阻拦呀!”

孔丘闻言,亦是点了点头,在孙武之事上也不再多言。

随后,孔丘又是一声长叹,并是颇为无奈的言道:

“哎……自丘担任了大司寇以后,鲁国大小之事可谓是不胜其烦呐!若恩公不弃,丘其实也想请先生前来助我一臂之力……不知恩公却是意下如何?”

李然听得孔丘此言,也是深解其意。

毫无疑问,孔丘这是准备提前给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布局了。

而这些事却也不是他一个人所能考虑周详的。他自然是需要有能够一同出谋划策之人。

而李然却是笑道:

“呵呵,我知仲尼欲拨乱反正,然虽不出仕,但是如果仲尼果有事要与我商议,然自当鼎力相助!但如今零总之事,仲尼尚可一人为之!纵辛苦了一些,但想必这些个小事,仲尼也是可以十拿九稳的!”

“至于后来之事……仲尼若不能决,便尽管与我商议便是!”

孔丘闻言,也是哈哈一笑:

“丘漂泊半生,今日总算是可以一展抱负!既有了恩公这句话,丘也就可以放手一搏了!”

孔丘知道李然目前虽是无心思出仕,但是李然的这一番话,也算是给孔丘吃了一颗定心丸。

二人谈罢,李然将孔丘送走,回转过身,面对空落落的院子,一时他又想起了孙武,不免是有些闷闷不乐。

回到书房,手上拽着一卷书册,却也根本就看不下去。

丽光这时正跟着范蠡学习练字,而宫儿月无事,则是来到了李然的书房。

见他眼睛看着书简,却是在那愣神,知道他思绪早就不知道飞去了哪儿。

宫儿月察觉到李然心中似是闷闷不乐,于是便来到李然身边,将一盏清水放在案几上,沉默片刻,开口道:

“先生,长卿君离开,是不是……与我有关?”

李然回过神来,见是宫儿月,便只是挥了挥手,与她回道:

“月,此事跟你并无关系,你也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长卿的那些话,其实是对事不对人的,也并非是故意针对于你……”

宫儿月低头道:

“他从来都是跟随先生的,如今突然离开,难道真的……”

李然打断了宫儿月的话:

“月,他之所以离开,乃是因为我们共同的昔日好友如今遇上了一些难事,所以他决定前往出手相助罢了,确是与你并无关系,你也不必太多虑了。”

宫儿月闻言,这才松了口气,并是忽然笑道:

“若是如此,月儿也就放心了!先生既是无心读书,便与月儿去城中集市看看如何?那孔夫子自从当了大官后,城中如今可是热闹了不少!而且,今日正好又是集市之日,我们便带着光儿一起去转转如何?”

“月儿自从入了李府,都不曾见你入城,我看你都要在书房里待得发霉了!”

宫儿月和刚来之事,也礼貌许多,不再称呼孔丘为鼓头包,而改为夫子。

李然生性懒散,本不欲出门,但是听到是带着女儿一起,稍一思索,便还是点了点头:

“嗯……也好!”

宫儿月一看,不由是兴奋得跳了起来:

“好!那我去抱光儿过来!”

于是,宫儿月便欢呼雀跃的跑了出去。

李然看到她的倩影,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甚至是羡慕她万事不放在心上的洒脱。

宫儿月抱上丽光,来到李然的书房,却不见李然的身影。原来,李然却是回了卧房换了一身衣物,宫儿月见他精神奕奕的模样,也是心中甚喜。

宫儿月牵着丽光,丽光又反手拉起李然的手,如此一来,他们倒是像极了一家三口。若是有熟悉的旁人见到,自然也会将宫儿月给当成了祭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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