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春秋不当王(628)

作者:羲和晨昊 阅读记录

“如今,我齐国上下,有谁不知田大人他替君上行使仁政,乃是爱民如子的?这可都是君上的功德啊!如今我齐国治下,百姓可谓是安居乐业。难道,这也能算得是田大人的过错吗?”

“就如孔司寇那般,如今让鲁国之面貌焕然一新,上下一片祥和,百姓安居乐业,难不成孔司寇也是别有用心的?”

齐侯杵臼见场面竟是渐起争执,便是立刻摆了摆手,并是举起酒盏开口道:

“呵呵,子明先生之言,寡人已是了然。来,寡人敬先生一盏!”

齐侯杵臼显然是不愿意再跟李然过多的商讨此事,是以唯有用喝酒的理由是故意搪塞过去。

李然见状,也唯有是一阵摇头叹息……

宴会过后,鲁侯宋在孔丘和李然的护送下,回到了营帐歇息,孔丘和李然站在营帐之外,李然又让褚荡和宫儿月在四处巡视,务必保证鲁侯的安全。

孔丘说道:

“恩公,今日宴饮,可谓惊险呐!”

李然也是不由松了口气,说道:

“亏得仲尼办事果断,将其及时制止!还让齐侯和田乞都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但是,现如今却还不能就此断言就安全了,时刻都不能放松警惕。”

“这田乞……只怕还留有后手。和谈之事,如今看来似乎是一切顺利,但实则是暗流涌动。明日便是正式誓盟之时,还需得小心应对!”

孔丘闻言,不又是深深吸了口气:

“哦?那恩公是以为……这田乞是会如何作?”

李然微微是思索了一番,并是言道:

“依我之见,只怕是会故意破坏此番盟誓,让此番盟誓不得善终!”

孔丘深以为然,点头道:

“嗯,恩公所言极是,看来,明日丘于典礼之上,还需得是随机应变才是!”

第六百四十九章 这齐国也太不仗义了

李然听了孔丘的话,面色也是愈发凝重。

“明日乃是重中之重,田乞肯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此番会盟,田乞定是筹谋已久,而如今其意图又是接连为仲尼所破。他若就此回去,那这一番折腾,岂不都白费了?”

“而且齐鲁两国若果真就此盟好,对于田乞而言亦是无益,明日盟誓必须是严阵以待,不可懈怠。”

“依我之见,这田乞恐怕是会在誓书当中是做得一些文章。或许会在其中提出一些非分之辞也未可知!”

孔丘听李然如此说,也是对此深以为然:

“恩公所言极是,但是……恩公以为,这个田乞届时又会如何去做呢?”

只见李然是一边寻思着,一边是微微摇了摇头,并叹息言道:

“这个恐怕就无从得知了,但我们也需提前商量一番,也好防范于未然!”

孔丘亦是点头回道:

“嗯,既如此,那就请恩公费心,和丘再一起商议一番,也好让丘有所准备。”

李然欣然答应,随后便是在孔丘的帐内是秉烛长谈,一直是聊到深夜这才各自回营休息。

这时,宫儿月已经是替他铺好了被褥,在那是一直等着李然。但等着等着,却也是抵不住困意,竟是倚在案几上直接睡着了。

李然一进大帐,见得宫儿月如此,也是摇了摇头将身上的披衣是直接披在了宫儿月的身上。

但就这一下,宫儿月却是惊醒了过来。见是李然回来了,便立刻是起身,与李然言道:

“先生这才回来,也是辛苦得很嘛?那先生既然无事,那就赶紧歇息吧,我在右侧的营帐,褚荡在左侧,若有什么,喊一声便是。”

李然与她是微微一笑,并点了点头。

“那你也去休息,这几日也是辛苦了。”

宫儿月与他笑着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并是默默的退了出去。

李然躺在被褥之上,依旧是思索着这次的会谈,不知不觉间,李然竟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宫儿月先是在账外唤道:

“先生可醒了?”

李然其实也早已醒来了,只是见外面还不算大亮,还在那躺着思考着。

听到宫儿月的话,李然便是作声回道:

“醒了!外面是出了何事?”

宫儿月听到这话,也不避讳,竟直接就进到帐内,但见李然此刻正起身穿衣,宫儿月如此一阵冒失,却是令李然好不尴尬。

宫儿月却是若无其事的继续说道:

“先生,那孔夫子也早就起来了,正在外面候着呢!”

宫儿月说着,便来到李然身边,替他穿戴衣饰。

李然见此,只得是强忍着内心的悸动,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本来是可以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但是,在面对宫儿月时,他却总是心神不宁。

这主要是因为在他内心深处,一直在刻意规避远离宫儿月的缘故。

毕竟宫儿月实在是太像祭乐了,李然有时候甚至都分不清楚现实和过去。也唯恐是自己会做出什么非分之举来。

待李然穿戴好了衣冠,李然步出营帐,只见孔丘正在外面。

“恩公,齐国的誓书已经到了,他们让我等先行过目一番。丘已经看过,倒也并未发现什么问题!”

李然点了点头,便从孔丘手中拿过盟誓的简书,并仔细看了一遍,随后道:

“如此看来,确是没什么问题。既如此,我们的誓书也可照此书写,到时候也给齐人过目一番。”

于是,孔丘便当即是命人同样撰写了一封誓辞。

而这时,李然却依旧是在那翻看齐国的誓书。

突然,他忽然是从中找到了一处端倪来!

只听李然是疾道:

“仲尼且慢!仲这齐国的誓书果有蹊跷!竟于最后是预留一些空隙!”

李然一边说着,一边是将誓书展开,并是指给孔丘一观。

孔丘闻言,也是不由为之一惊:

“哦?恩公是觉得……此处莫不是有诈?!”

李然先是点了点头,并是反问道:

“这份誓书,初看是无有问题的,但是这最后印鉴处,竟是空出了三列之多!仲尼以为此为何故?”

孔丘在一番细想过后,不由亦是心领神会道:

“恐怕……这是田乞命人故意为之的!估计是想要在这最后写一些对我鲁国不利的盟誓,好逼我们当场就范!”

李然听了,不由是与他微微点了点头。

要说这盟誓,其实并非是后世那样由双方共同签订的契约,而是类似于祭天的告文。

双方都是先各写各的,待互相都觉得对方写的没问题了,然后再当面宣读誓书,并各自拿着自己的誓书,扔入河中,以告神明!

也就是说,所谓的誓书,非但是写给双方看的,同时更是写给神明看的。

而孔丘,也很快就明白了李然的意思。

很显然,齐国的誓书最后留白了这么一大块,那一定是别有所图的。

所以,孔丘便当即是命人也如法炮制,在自家鲁国的誓书上,也留下了一块空白来。

不多时,鲁国的誓书也已经拟好,众人过目之后,都认为没有什么问题,便是复刻了一份同样的是送去了齐国……

汶河

就在夹谷之内。

齐国方面,作为主盟,在此河边是专门设置了一处誓台。

齐侯杵臼和鲁侯宋又相约要在此誓台之上见面。

齐侯杵臼眼看这汶河水势倒也不算湍急,但也并不平和,其中更是有着不少的暗流。

正如这次会盟一般,明面上看着是顺风顺水,实则是小插曲不断,其背后更是还有着一股股不小的暗流,在那涌动着。

齐侯杵臼,或许是因为之前的一些“非分举动”让自己是丢尽了颜面。

所以,他自然是想在这次会盟上稍稍占点鲁国的便宜,以周全自己身为一国之君的体面。

而另一方面,鲁侯宋亦是在众人的护持下赶去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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