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春秋不当王(731)

作者:羲和晨昊 阅读记录

李然端坐了好一会儿,却是愈发的觉得不对劲。

又过得一会,只觉两眼一黑,竟然是“呯”的一声,脑袋重重嗑在了案几上,就此睡了过去。

……

待李然醒来的时候,只觉浑身燥热,却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只觉自己是躺在了一处软绵绵的床榻上。

“你终于醒了……”

南子的声音仿佛从远处飘来,却又就像是近在跟前,感觉有些虚无缥缈,紧接着一只手轻轻摩挲着李然的脸颊。

李然想要推开,却发现自己连胳膊都抬不起来,那只手细腻柔滑,又摸到了他的脖子上,李然艰难的开口道:

“君夫人……不可……不可如此……”

南子娇声笑道:

“你今晚让小君如愿,明日一早,便放你归去!”

李然这时才看清南子的面庞,不得不说,确实足够妖艳,魅惑力十足,李然受药物影响,也是不免有所心动。

但是,他此刻还依旧是残留着一丝的理智。

“卫夫人如此强人所难,实是……不该,还请卫夫人莫要逼迫在下行这等悖论之事!”

南子的小手缓缓向下,她现在穿着一身丝绸,薄薄的充满了引诱,加上她妖艳的神情,李然不知不觉中,如在梦中,也无法反抗。

就在这个时候,南子却突然又是一声闷哼,竟直接躺在李然的胸膛前昏迷了过去!

李然定睛一看,发现原来是宫儿月前来相救。

宫儿月此刻正眼神复杂的看着他,虽然将南子击晕,却也没有马上伸手去救他。

李然说道:

“月,快!快带我离开这里!”

宫儿月却仿佛并不着急,问道:

“哦?先生是当真想走?”

李然闻言,却是有些急了:

“莫要戏言!”

宫儿月这才替李然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将其搀扶起来,南子在此刻却是苏醒了过来,看到宫儿月带着李然要走,哀声道:

“先生难道就是不肯遂了小君的心愿吗?”

李然停顿了一下,说道:

“还请君夫人克己复礼,慎独而行,方为长久之道。君夫人今日之所为,实是有辱斯文了!”

宫儿月打开房门,并搀扶着李然是直接走了出去。

李然走路踉踉跄跄,他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处环节出了问题,但毫无疑问,肯定是被南子暗中下药了。

所幸,只因南子是想要和单独和李然发生私密之事,故而这一路之上,倒也并未撞见一人。

他们甚是轻松的来到了之前举办筵席的所在,却发现褚荡竟是在门口呼呼大睡!

而范蠡则是坐在里面,伸手扶额,很显然也与李然一样,是中了迷毒的症状。

李然吃了一惊,范蠡抬起头来,看到李然,也是不由松了口气。

“先生无碍就好!”

李然问道:

“少伯感觉如何?”

范蠡却是苦笑一声:

“也不知怎么回事,浑身无力,头疼的厉害,不过倒无大碍!”

李然又看了一眼在地上躺着正在打鼾的褚荡。

“看来我们是都中毒了,却只有月姑娘没有中招!”

宫儿月却道:

“哼!你们一个个的,都是自诩聪明了得,却哪里懂得女人的心思?!她那酒哪里是能够喝的?你们以为我喝了?但我可都是含着不曾咽下去的!”

李然也是一阵浅笑,并是夸赞道:

“呵呵,果然还是月姑娘心细如发呀!此番也亏得是有月姑娘暗中审时度势,使李然又逃过了一劫。”

随后,李然又往四周望去,也也不见了其他人。

“那我们就先行回去吧!”

当即范蠡甚是艰难的站起身来,并用脚背是狠狠踢了褚荡一下。

“谁!是何人造次!”

褚荡受了一惊,一个猛然起身,竟是直接往四周张望。

这褚荡也确实是天赋异禀,尽管是中毒昏睡了过去。但只休息了一阵过后,竟然也就能行动自若了!

于是,四人也不敢在此逗留,匆忙出的府邸,并驾车离去。

第七百五十八章 放李然归周

当李然他们到达官驿之后,李然也算是彻底清醒了过来。

按照他们事后的一番分析,南子这毒应该是分批次下的。

也就是说,在酒中,菜肴中,檀香中,或许都是有毒的。

尤其是那后来的那一尊檀香,在舞姬带来了一阵胭脂气之后,便是更难让人察觉其中的端倪。

而李然如今几乎可以断定,那一阵怪异的檀香,显然就是催发毒物的药引了!

只因李然本来就是南子的目标,所以他这一通喝酒吃肉,又离得檀香最近,中招自是格外的严重。

而相较而言,范蠡被劝酒劝了不多,也自是相对较轻。

宫儿月,因为没有喝酒吃肉,只闻得些许的檀香,所以反而是症状最轻的。

至于褚荡,则依旧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只因为是喝酒喝多了,竟是直接被蒙翻在地。

到了馆驿,李然接连是喝下了几盏清水,这才算是勉强稳定住了心性,不由暗道:

“好险,若非是月儿出现,我恐怕已经……”

后面的事情,李然也不敢再想。

这时,端木赐径直是从外面赶了过来,也是一阵挠头道:

“方才外翁是提前回来了,却不知为何竟一直在车舆内昏睡。不知宴席上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于是,李然便将他们悉数中了迷毒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端木赐听罢,不由是愤恨言道:

“南子处事当真是不计后果!外翁年岁已高,万一出现什么意外,她可担待得起?!”

李然叹息道:

“不过,好在南子也并非是要害人性命,所以这迷毒的用量却是极少,也不易被察觉。想来伯玉大人应该也无大碍吧?”

端木赐闻言,不禁是点了点头,并是言道:

“这南子既欲对先生图谋不轨,看来此地实是不宜久留。我们不如给她来个不辞而别,就此离去!”

“这样,我这便去与家父联系,家父知道了事情原委,定会前来助我等撤走!”

的确,若是以端木巨和蘧瑗在卫国的能力,送走李然一行倒也并非是什么难事。

只不过,如今这拖家带口的,却是多有不便。

李然当然也知这其中的难处,所以他也是沉思了一会,随后回道:

“如今,既然宴席之上,这卫夫人已经明言,明日便会放我等离开。我以为,可以且再过一日看看!”

“不过,为以防万一,若是子贡方便的话,倒是可先将我李府的那些下人们安排出奔!”

“南子的目的乃是我,理应不会是太过于为难了他们!如此,若当真情势有变,我们也好再便宜行事!”

端木赐闻言,立刻是作揖点头应允了下来。

但是,他却依旧是是对南子的目的是大为不解。礼毕之后,不禁又是多嘴问道:

“却不知道……南子她为何非要留下先生?难道只是为了留先生在卫国效力吗?”

宫儿月听了,在旁却是没好气的说道:

“她呀!留先生在卫国是假,我看呐!就是想要得到先生这个人!”

李然一时被说得是颇为有些窘迫,他自是没好意思将南子欲向他“借种”一事说出。

不过,端木赐和范蠡都非愚笨之人,两人听得宫儿月此言,不由亦是对视了一眼,均是不由自主的会心一笑。

……

次日清晨,蘧瑗也是苏醒过来。

昨晚的事情,他也总觉得哪那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还以为是自己喝多了,便没有多去细想。

而端木赐,也是为了避免让外翁担心,故而没有与他明言。

南子亲自前来,并且是以替送李然的名义,再一次出现在了李然的面前。

李然这时身边站着宫儿月和丽光,南子的目光一下子就放在了宫儿月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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