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病美人大佬咸鱼翻身!+番外(121)

作者:老式爆米花 阅读记录

贝北忽地就想到了谈佑,那个除了嘲讽不知道笑为何物的男人,还有他们医研部的那位部长,连话都说得很少。

审异局很沉闷,贝北自个儿也没什么笑模样,却总觉得因为是异者,更不能过得如此疲惫寡淡。

“余贤,”贝北喊了声,“你别放弃,或许……”

或许什么呢,贝北被自个儿噎住了,搜刮不出切实能安慰人的话。

余贤感激地笑笑:“他没放弃,我就不会放弃。”

他又返回了实验体基地。

“我不想死。”

余贤躲在外间,一句话扣在头顶,他像被淋了场瓢泼大雨,胸口全是雾气,又湿又闷。

杜亦平静地望着轮椅上的颜淼:“再做一次转换,把殊力波抽出来,什么Y啊J啊都抽出来,”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双腿,杜亦眸中星光点点,“不能走路也没关系,再疼我都可以,我想陪他久一点。”

“淼哥,有了牵挂,我也是贪生怕死的人。”

手背上的血管爆起,余贤用力到骨节发白,双手扣紧胸口,十指几乎插进血肉里,他心痛得发抖却不敢出声。

“转,现在就转!”颜淼的语气听不出是兴奋还是生气,他的面上不见丝毫波澜,像谈论天气一样像吃大米饭一样,“转,转完立马就死。”

是预想中的回答。

杜亦似乎早做好接收的准备,开始认真地寻求其他办法:“那有没有什么药能让我清醒的时间多些,少活几个月也行。”

颜淼没给出答案,只说:“胃不想要,可以切了。”

“疼点没关系,我不想在能陪他的有限时间里抽出三分之二留给昏睡,”杜亦的声音竟带上了笑意,“早晚要睡过去,不能这么早就便宜了它,”他问,“淼哥,当初你发明的那个针剂,我记得可以让人在剧痛中保持清醒。”

太久没有打理的刘海挡住颜淼的双眼,让人看不见他眸中的情绪,声音却带上一丝疯/狂的味道:“打啊,我可以给你打,但你要知道那东西意味着什么。”

“知道,”杜亦道,“我怎么会不知道。”

那支针剂的第一个使用者就是颜淼自己。

当年还没有专门为异者治疗的药物,也不存在什么主攻异者伤病的医研部。在双腿重伤后的第二天,颜淼为了快速给前线的异者提供药物,打下了那支他自己发明的针剂。

杜亦与异族进行殊死搏斗,未曾亲眼目睹一个常人是如何忍着剧痛完成了一项项足以载入多禧星史册的发明,但他想象得到。

在异族大战后期,供给的特效药不曾断掉半天,他、他的师父和哥哥们却依旧无法避免地伤亡惨重。而在他们当中有一个常人,在大战后整整昏迷了半年。

之后就再也没有站起来过。

是的,审异局的元老中确实有常人。

不是越昱,而是杜亦眼前这个骨瘦嶙峋无法行走的男人。

轮椅转动了一圈,颜淼道:“正好我也试试新添加的药剂效果如何。”

“乐意配合,”杜亦笑,他扶着墙坐下,“两年……其实根本不会给我那么久的时间,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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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写异都风云系列,《咸鱼》这本里没有详述的情节希望在其他故事里展现,开了两个异都风云系列的预收↓

1.《竹马他又病又娇》:谈佑 x 顾醒,理智淡漠医生攻 x 能打能闹病美人受

2.《娶了茶味冰山美人后》:贺丙 x 梁逸,爱黏人大狗狗但也疯/狂攻 x 冷淡冰山偶尔发/疯病美人

两篇都是病美人受(大概会有心脏病、胃病等),《咸鱼》里出现的人物在另外两篇也会出现,感兴趣的宝子可以蹲一下w

第93章 鼎鱼幕燕第一天

“好像……睡过去就醒不过来了,”杜亦任由身体歪倒在沙发上,“我不敢睡,又难受得不得不睡。”

颜淼的手握紧又松开,正要打开实验舱去取药剂,无意中扫了眼门口,瞥见玄青色的衬衫边角。

玄青色,行动部……

“盟邦贺氏。”

颜淼突然提高音量。

“嗯?”杜亦迷迷瞪瞪地发出疑问。

“盟邦三大家族各有千秋。越家的宝藏,贺家的古树,罗家的武术。贺家的古树一支,整个泡在酒里,沉淀一个冬天,据说可以治百病。”颜淼道,“现在正是冬季。”

“听上去不太靠谱,”杜亦蜷起身体轻笑,“虽然我挺想试试。”

“左丘氏有一代的王室重病垂危确实是辅以此物才有所好转,”颜淼很干脆,倒不像是临时才想到的办法,“以此作为药引,再加上实验体基地的药剂和仪器,或许会有转机。”

他这幅一本正经的模样让杜亦一时有些无法适应,正想开口再问,就听颜淼已经换回不耐烦的语调:“针还打不打?”

“不打。”

“怕疼?”

杜亦撑着身体坐起来,缓缓道:“你知道我最不怕疼,既然还有一丝希望,我就不能在希望破灭之前把自己的身体搞得太差。”

“你要去玺域?”颜淼直接问。

“原来是没有生机就只能破釜沉舟,现在可见一丝天光,那便要全力以赴。”

见人不搭话,杜亦也不觉得尴尬,自然地开启了新话题:“淼哥,有冰糖或者白糖吗?我想弄杯糖水喝,身上疼得有点喘不过气,头晕。”

“自己倒,”颜淼扫了眼挨墙的架子上摆放的一堆乱糟糟的调料,低声似念咒,“就这样还跟我说那么多屁话?还去玺域?半点说服力没有。”

杜亦强撑起来,一点也不生气:“我努力做到有说服力一点点,”

瞳御术不能用,会头痛。两道殊力动不动就掐架,没功夫帮他。杜亦走一步停几秒喘会儿粗气攒点体力再往前挪,颜淼坐在轮椅上紧盯着他。

不顺利但也成功取到了白糖,杜亦舀了一勺洒在白水里,喝了两口缓了缓,道:“好多了。”

“扯淡。”颜淼不客气。

糖水若是能治病,实验体基地可以直接炸了。

杜亦竟被他呛得笑个不停:“真的,”他拉过旁边的凳子坐下,“你尝尝。”

“我不尝。”

“你太瘦了,像营养不良。”

“杜亦。”

“嗯?”

“待够了就滚回去。”

“生气了啊?”杜亦抱着水杯唇瓣惨白,却笑得粲然,“没待够呢,等会儿哪又疼了,还等你看呢。”

“看不了,等死吧。”

“知道了,”知道他嘴毒,十句话得有九句半难听得令人发疯,杜亦却一点不在意,“没人想看自己的伴侣每日痛得辗转,也不会有人希望与伴侣共度的时光被病魔所吞噬。余贤他……他见了太多我痛苦的模样。”

“我不想在我死后,他的回忆里只有我痛得撕心裂肺的狼狈。也不想在等我们老了的时候,他一看到我全是呛鼻的苦涩。”

杜亦又倒了杯水,盯着白糖在其中一点点融化。

“我同越昱讲过,我们都需要光。但我不能只汲取太阳照过来的温度,而不顾及他将自己灼烧得多么痛才发出能温暖我的光。”

余贤靠在墙上,咬紧下唇硬生生地将盈满眼眶的泪憋回去。

杜亦喝掉杯中的最后一滴水,起身就要走。

“哪去?”

颜淼喊住人。

“你不是让我滚蛋嘛。”

“坐会儿。”

“嗯?”

“坐着。”

杜亦不明所以,但发话的是颜淼,本着对“老人家”的尊重,他十分乖顺地坐了回去。

约莫四五分钟或者更久,颜淼开口,道:“他在外面。”

杜亦“噌”地站起身,也不管眼前的雪花飘得多大,不顾脑中蚊蝇乱撞,视线模模糊糊地就要出去找人。

“已经走了。”

杜亦咬牙用劲儿推了把墙,利用瞬间爆发的惯力冲了出去。憋着一口气直奔出实验体基地,但哪儿还有余贤的影子,别说实验体基地附近了,眺望整个内林区也没见着半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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