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病美人大佬咸鱼翻身!+番外(133)

作者:老式爆米花 阅读记录

那之后,掌根、五指、膝盖,甚至桌角、砖头和伞把儿,或者任何带有尖角的东西都能成为陷入杜亦上腹阻挡疼痛泛滥的利器。

幼年被辱骂殴打带来的恐慌,儿时被一次次抛弃形成的不安,少年时被扔进饿狼林产生的悚惧,都被他藏进心里压在胃底,成了疾病。

铁汉硬肠的费鲤找来一个又一个人同他的徒弟谈心,杜亦的情绪反而比别人表现得更为温和稳定。

“我没事,这个世上,有个人视我的命比他的命还要重要。”

少年抠进上腹的五指用力到发抖。

“晕血?或者其他的事情都无法打倒我。”

“我还想再见见他。”

“如果他还活着,再见时,我希望我足够强大,能够保护好他,不让他再为我受伤。”

院里铺了满地黄叶,冬去秋来,又是一年,崭新的与众不同的一年。

烟头烫到费鲤的手指,他不疼不痒地捏灭,问:“你们当间没有第三者吗?”

余贤没直接回答,而是道:“杜亦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在他的命与我余贤的命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我的人。”

费鲤起身:“明白了。”

他那徒弟重遇白月光了。

杜亦驻足在自己的小院外面,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被他听去。

依旧苍白的手掌盖在上腹,力道很轻,里头暖暖的,没有一丝不适。

他仰头朝向旭日,在舒服的光照下敞怀拥住飞奔而来的余贤。

至此,他从未向余贤详细讲述过他们初遇时是何等模样如何场面;至此,余贤从未对杜亦刨根问底地要求过他情起何处缘何用情深至于此。

余贤对杜亦,从情窦初开到大胆表白,再到生死相依永不放手。

杜亦对余贤,是多年以来念念不忘,暗藏在心不能言表,到最后他的明恋与暗恋交织在一起,全部保留着,也全部毫不保留地留给余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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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番外2:鱼水相投(1)

杜亦病好回归后,行动部与神控部来了次聚会。

余贤作东,杜亦请客。

杜亦身体不好,不能饮酒,“老人们”自是了解情况,便都以烈酒敬温水。但新一茬的小新人可不清楚,非但不清楚,还迎难而上。

神控部今年在新人入职阶段“收成”不错,添了不少新丁,杜亦眼前的这位姓钱名周的后辈便是其中之一。

“前辈,我很喜欢您,能不能抱抱您。”

这些年,余贤与杜亦遇到的爱慕者与情敌啥样式儿的都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应付得得心应手。

但倒是第一次遇着个上来就表白顺便要求身体接触的,还是当着人家伴侣的面。

杜亦笑笑:“恐怕不能。”

包厢里一时鸦雀无声,鲍豹喝了点酒,这个点有点多,他战起来晃晃悠悠地喊:“嘛呢?都给老夫嗨起来!”

经他这么一嗓子,气氛才恢复如常。

失望立即挂得钱周满脸都是,年轻人也不会藏,闷头坐了会儿,心里头又有些活络。时不时想往杜亦跟前靠,靠来靠去没挨着人倒是先把自己给扑空。

钱周整个人重心不稳地往地上摔,杜亦轻叹拉了他一下,不想这年轻人竟顺势往他怀里扑棱,杜亦向后躲,腰眼正正好好磕到身后尖锐的桌角,脸登时一白。

不知道是不是包厢里的光线太昏暗还是人没啥眼力劲儿,钱周不退反进,逼得杜亦后腰卡在尖角退无可退,不得不考虑是否该动用瞳御术。

这一来二去的举动一下子触碰到了行动部部长的逆鳞。

掌心泛起的殊力光晕化作一条蓝色的光绳紧紧捆住钱周,余贤微勾手指,就见钱周的身体直接向后飞去,又在即将撞到墙壁时停住。光绳消散,钱周直接坐了个屁股墩儿。

余贤闪身到杜亦身旁,小心地揽过人,将自己的手护在杜亦的腰后。

“你爸妈没教你怎么走路吗?”

在场除喝蒙了的鲍豹外,所有人都停下动作齐刷刷地看向钱周,更有后辈吓得面如土色。

近几年的传言都说行动部部长很好相处?怎么这么凶?

不料这钱周直接坐地上开嚎,字字句句都是讲述自己无依无靠无家可归。

“我为我刚才的话道歉,但也请你以后注意分寸,”余贤沉声道,“你仰慕他可以,但请不要超过界限。记住,杜亦是我的伴侣,不是你想碰就能碰的。”

杜亦从头到尾都没说话,闭着眼靠在余贤身上。余贤半拥半抱着人出门后才开口:“队长,你还要晕到什么时候?”

他知道他的队长腰伤严重,但倚在身上的人呼吸轻缓,余贤一猜便知杜亦一定没昏。

杜亦先勾唇再睁眼:“余部很帅嘛!”

余贤颇为无奈,但一想到钱周的身世,心中便莫名地升起一种危机感:“队长,你不许心疼那个小家伙。”

杜亦笑道:“他父母健在,家境富裕。虽不如秦少爷家里那么阔绰,在甘城倒也是有头有脸。他那么说,是故意骗你的。”

余贤轻轻擦过他的鼻尖,轻唤:“队长啊——”

见杜亦有说有笑,余贤原以为他伤得不严重,谁成想到家给人上药一看,杜亦的后腰青了一大片,正中一点都秃噜皮了。

余贤心疼得呲牙咧嘴,杜亦倒是安慰他:“抹点药过两天就能消。”

后半夜,余贤睡得稀里糊涂但身上关于杜亦的雷达依旧精准,枕边人轻微地抽气,余贤晃了两下头把自己摇醒,连声问:“怎么了怎么了?”

打开床头灯,余贤才注意到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

“腰疼了?”

杜亦胡乱“嗯”了声,双唇微启费力地忍了会儿痛,最后仍未能阻挡冲出口的闷哼,再开口声音已经开始打抖:“小渔,我腰疼得有点受不了。”

余贤吓了一跳,如临大敌。

“我这就带你回局里!”

拖鞋左右反着套进脚,将人刚抄起来,杜亦在他怀里就是一颤,余贤低头便见着咬唇不吭声的惨白面颊。

余贤登时急得脑门出了一层汗,顾不得给自己套衣服,拎着大衣直接裹杜亦身上。

下了智浮车,余贤穿着睡衣挟着一身冷风抱着人直冲向研测中心。

“我没事,你别急……衣服,衣服套身上,冻坏了小渔……”

痛得在他的怀里浑身僵直的人,话都说不清仍在费力地把自己的外套往余贤的身上搭。

余贤候在治疗舱外,从里面传出的一声短促的“啊”,打在他的手上,让他直接抠破了掌心。

这么多年,余贤无数次做这样的动作,经历这样的场景。

多年来,心中焦急不减。动作更为熟练,双臂更加结实,脚步愈发沉稳。

就因为他的伴侣,在每一次痛苦的悬崖,都努力一点点地往回拖自己的双脚,努力地离崖边远些,再远些。

杜亦在重返神控部一个月后,再次住进诊疗区。

神控部个个上班绕着行动部走。

“咱部长腰伤复发了,现在人在诊疗区呢。”

早上一来,神控部的几个就围到一起。

“不会是昨天被磕的那一下吧?我早上来的时候遇见行动部的人,一瞅着我身上的名牌,立马凶神恶煞地要吃了我似的,”这人心有余悸地抱肩,“说起来咱部长在行动部的威望好像比余部还大呢。”

这时,钱周刚好背着双肩包进来,有人见了便好言相劝:“人家余部和咱们部长是经过大风浪才在一起的,我说你可别再打部长的主意了。你别看他脾气好,遇到余部的事可是一点都不马虎。”

“余部能做的,我也可以!”

这人摇头感慨:“太年轻啊,何必呢?虽然部长确实长得俊,但天涯何处无芳草。比如咱副部,那才叫漂亮。”

钱周放下背包,接了句:“我不喜欢长得像姑娘的男生。”

与几人同时聊天,还撩了半宿的秦少爷正趴在桌上打盹,这会儿被按了启动键似的,抬头扔过去四个字:“多谢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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