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病美人大佬咸鱼翻身!+番外(26)

作者:老式爆米花 阅读记录

那是衬衫主人疼出的冷汗,打透高定的料子,与鞋印为伍。

研测中心的诊疗区特设了个极为隐秘的小间,专门为越昱的个人健康服务,被陆云嘲讽为贵族待遇。

越昱只许杜亦一个人陪同进去。

十分钟不到,杜亦就出来了。

陆云朝他身后装作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又扫了好几眼。

这左一眼右一眼的全进了杜亦的眼里,他淡淡道:“他肚子都发紫了,你再狠些,肠子就断了。”

陆云微微攥拳,小脖颈梗着,没吱声。

“你悠着点。”杜亦的语气依旧很淡,不似在劝说,更不像在偏袒哪一方。

平淡的四个字却不知扣动了什么机关,陆云激动道:“你们不恨他?”

陈可举起新做的指甲,开启沉浸式欣赏并不搭话。

“你不恨他?”陆云盯着杜亦,“你是他的第一个实验体!你疼得受不了的时候就不恨他?”

是的,他不但是他的第一个实验体,也是审异局的第一个实验体。

那时候,没有实验舱,也没有验后疏导,仪器不齐全、不完善、不先进,每次实验杜亦身上都要接上各种管子,拔下来后他痛得几乎不能走路。

“陆云,”杜亦打断他,“那是我自愿的。”

最后一颗扣子扣到一半,越昱的手一滞。

*

不知怎么着,行动一队全员都知道余贤喜欢杜亦。

这消息就像一杆风似的,迅速传遍整个行动部。反倒是两个当事人,仿佛既不是消息的生产机,更不想做实践的领头羊。

余贤端坐着等。

如此一来,他成了每日队员用来加油打气的对象。不论真心的还是假意的,都要给他送上点祝福:加油追杜队。

不过似乎没有人觉得他真的能追到杜亦。毕竟整个审异局想追杜亦并付诸于实践的男男女女不少于二十人。

余贤开始回想。

那天队长腾出憋着血的嘴“嗯”了一声,这个“嗯”到底什么意思?是他知道了,还是他答应了?

现在没酒没风没雨没情调就算了,还没个催发感情的特定场景,余贤真不太好意思再表白一次。

实在不行……就再制造个可以掏心挖腹讲真心话的场景。

正想着,就见一只小腰精站在了他面前,百里挑一的窄腰翘/臀,可真俊。

余贤还在乱想,就听杜亦道:“有新任务,S级,不过不用担心,是拆除异族埋下的异动波,不会见血,”杜亦一只手搭在他肩上,柔声问,“你可以吗?”

“可以!”余贤站起身,“余贤申请跟队!”

“好。”

杜亦按了下余贤桌子上的小黄鸭,那是个自动饮水器,小鸭子立马动起来弄好一杯水举给杜亦。

“队长,我去给你弄杯热的!”

“我喝这个就行。”杜亦大概是渴得狠了,文雅中带上了几分豪放,拿过杯子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

“这是冰的……”余贤的话卡在嗓子眼,慢半拍挤了出来。他早上心焦,热得难熬,就把水温调低了,又加了冰块,这会儿还没来得及调回平时用的常温。

杜亦面不改色地放下水杯,小黄鸭啪叽啪叽走过去收了杯子,余贤连忙过去调回常温去了冰。

这次清除异动波的任务余贤参与了全程,或许觉得晕血给队友带来不少麻烦,所以每次遇到清除异动波的任务余贤都格外卖力。

收尾的时候,杜亦确认异动波埋伏点不存在异常后,才吩咐队员们有序撤离。不知道是不是出发前喝的那杯冰水作祟,胃一直隐隐作痛,他半蹲在地上撑着膝盖费了些力气才直起身。身旁的队员见了忙把肩膀递过去,动作十分娴熟,像习惯了似的:“杜队,您受伤了?”

“没。”杜亦闭目片刻,倒是自己稳住了身形。

“没多大事,”杜亦在上腹胡乱揉了两下,瞥了眼余贤认真收拾仪器的背影,比了个嘘的手势压低声音,“小声点。”

回到审异局,余贤跟着师笙去复盘,鲍豹在边上旁听,偶尔帮助活跃下气氛,他话多但每次复盘都是能少说半句就尽量少说,他知道杜亦有意锻炼这两个。

余贤回到行动部刚挨着凳子就听见打外面回来的队员可哪儿找东西,嘴里也是叭叭个不停:“你们谁有胃药啊?”

“咋的,晚上伙食太好,你胃不会享福了?”鲍豹头也不抬,随口调侃。

“不是我,是杜队。”那队友嘴上说着,手上不停,各个抽屉翻,“我刚在归一广场碰见他了,脸白得不像个活人。出任务那会儿他脸色就可吓人了,像要厥过去似的。”

鲍豹从口袋里拿出一小瓶止疼片,扔桌子上:“我这有止疼的。”

药瓶刚在桌子上一骨碌,还没等翻一圈身,就随着一杆风消失得无影无踪,鲍豹愣了下,问:“什么玩意过去了?”

“余贤吧?他刚还在座位,这会儿没影了。”

鲍豹啐了口:“我踏马还以为有殊力事件呢!”

余贤很快就找到了弓着背坐在长椅上的杜亦,他跑得有点急,沉重的呼吸声砸在杜亦的头顶。

视线模糊了片刻才聚焦,杜亦抹了把汗:“跑什么。”

“队长,胃不舒服?”

“还行。”

“伤还没好,队长你太勉强了。”余贤半蹲下,将止疼片和保温杯同时递过去。

杜亦接过药瓶揣进口袋里没吃,只喝几口热水便将保温杯放在怀里抱着。在外面有一点特别好,凉风稍微大点就能吹干身上的冷汗,脑子格外清醒了,不过痛感也随之徒然加重。

伤口疼得有点厉害,估计是抻到了。

身体的各处都在叫嚣,似乎在同他抗议没有得到合理的休息。早些年,他经常是一日内可以生抗两道首序余波,也没有感觉有明显的不舒服。近年不行了,平日里大痛小疼不断。止疼片吃得胃都不爱在他身体里待着了,家徒四壁的,没几日能让它安生。

兴许是身体的故障太多,杜亦常常不记得及时修复,久而久之一些破损的痕迹就怎么都去不掉了。他抬手想去安抚下火烧火燎的伤口,余光扫到蹲在他身前的余贤,手就原路返回了。

余贤半蹲着身仰头注视着他的队长,视线随着杜亦的手下移,尔后就将那优越的腰线收进眼睛里。

那双手碍于他在场连捂一下伤口都做不到,余贤离得那么近,想看不出都难。

他暗暗搓热双手,鬼使神差地探过去覆在杜亦的下腹上。

杜亦的腰微微躬着,向里凹陷的下腹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只有西裤被窝出的几缕褶皱。余贤刚放上去就被冰得一抖,杜亦也跟着一颤,背不禁又弯下几分。

余贤的手随着他的动作反而陷的更深了。

“余贤,”杜亦的身体有些发僵,他垂眸盯着那只几乎陷进自己下腹的手掌,那只手……竟还试探地向下移了移。杜亦的睫毛颤了又颤才开口,声音轻轻的似是耳语,“你摸哪儿呢?”

“我……”余贤像是被烤红的烙铁烫到,“噌”地站起身,踉跄地退了好几步,差点坐个屁.股墩儿。

他发誓,虽然他对队长爱恋的心思很多很多,但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真的没有多想!

小学生罚站般站了会儿,余贤觉得自己似乎该解释点什么。他着实怕杜亦觉得他是变态,可是……怎么解释啊?光天化日之下,啊不是,朗朗明月之下,他余贤,一个看似正常的男人,无缘无故地去摸另一个男人的小肚子,尤其被他摸的男人现在这个姿势,他的手稍往下点都显得尴尬至极。

经余贤这么一折腾,杜亦腹上的伤口疼得有点耐不住了,不过这会儿他自己也不好捂着。余贤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五官跟着抽动,可谓精彩非常。杜亦看得忍俊不禁,终于笑出声:“这么紧张?我又没说什么。”

他笑声朗朗,好听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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