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病美人大佬咸鱼翻身!+番外(34)

作者:老式爆米花 阅读记录

杜亦紧闭着眼,脸红得不正常,两只手都扒在衬衫领子上,又是扯又是拽,露出的脖颈染上一层淡粉色。

余贤见状忙握住杜亦的手腕,结果一只手没了支撑,另一只手受力不够,刚撑起的身体又趴了回去,来了个胸膛对对碰。

啊,我是笨蛋吗?

余贤偏头闭上眼,暗骂。

接着,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挪开身,脚在地上踩稳才敢伸手去试探杜亦额头的温度。

不出所料,滚烫。

见人难受地一直乱抓,余贤再度上前,不过是解开两颗纽扣,就废了他九牛二虎之力。没了领口的遮掩,余贤这才发现杜亦的身上已经起了大片的红疹。

过敏?

左右看看,余贤没法子了,找了条毛巾敷在杜亦额间,又翻出块手帕细细为人擦汗。

忙忙叨叨老半天,他自己出了一身汗,却不见他的队长好受半分。

余贤紧抿着唇,心道:不行就带回审异局吧。

只是,他夸下海口,这会儿再把人带回去会不会显得不值得托付?可他又不能不管杜亦的身体状况。

还没等他多想,一只烫人的手就伸了过来,在余贤的身上扒拉了一下。

这下可倒好,脚底又不稳了。

第三次,余贤重复了转身扑倒的动作。

然而这次他的嘴巴蹭到一片柔软,脸霎时红得像熟透的大樱桃。

他死死地闭着眼,等了半响不见杜亦有动静,余贤先睁开一只眼,便看到杜亦微张着嘴艰难地呼吸,接着余贤又睁开另一只眼,眼一垂,就瞧见杜亦挂着细密汗珠的脖颈。

余贤觉得自己越来越热,仿佛迟钝的、麻木的酒精拖延到此刻才开始作祟。

他也醉了,也过敏了吧。

鬼使神差地俯身上去,余贤用自己的双唇将杜亦微张的嘴严丝合缝地关上。

良久,杜亦的眉间拧出一道川,他的双手虚浮地推着余贤,余贤才似梦中初醒。而紧接着,他竟听杜亦舒服的喟叹。

抹了把额上吓出的冷汗,余贤像偷腥的猫咪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杜亦。

杜亦常年冷白的双颊染上几分红晕,胸口起伏得愈加明显。他习惯了隐忍,就算高热烧得他如同浸在燃得正旺的熔炉里,也只是偶尔忍不住似的嘣出几声难耐的轻哼。

余贤呆住了。

对长……队长竟然还有这样的神情?

队长脸红的样子好可爱,好喜欢。

他开大了数倍滤镜,眼前的一切宛若罂粟,让他欲罢不能,催促着他前进。

余贤吞咽了下,附在杜亦耳边试探地问:“队长,能听见吗?”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似害怕又似兴奋,“队长,我……可以吗?”

“嗯……”

高热的人蹭了蹭枕头,那模样像在点头,乖巧极了。

“砰”地一下,余贤的头顶炸开了绚丽的烟花。

他太热了,似久离水的鱼。

鱼是要入水的,在盆里扑腾终究不是归处。

入水的动作有些着急了,引得水面溅起大面积的水花。那汪清水猝不及防地接纳了鲤鱼莽撞的动作,发出淅沥沥的水声,原本平静的水面荡起水涡。

鲤鱼不动了,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忽然泛起涟漪的水面。

好在,清水在清醒与沉醉中默许了它孩子气的行为,荡起层层水波轻轻怕打鲤鱼的身体,仿佛在催促它再来个漂亮的飞跃,或是一个勇猛的翻腾。

小鲤鱼开心坏了,身躯较之前更为灵巧,它纵身跃起,在水面划过一道道优雅的弧线。

清水与鲤鱼低语,又鼓舞鲤鱼飞跃。

小鲤鱼的身上闪着清水赐予它的晶莹水珠,而视线落在银光粼粼的水面,那简直漂亮极了。它轻掠过水面,听到水面发出轻轻的响声,似在回应它逐渐灵敏的动作。它在盆里那些无水的日子就像把干枯的柴火,如今回归属于它的天地,却似遇到了火折子,一把心焦的火灼热的火期盼已久的火开始燃烧。

它纵情地翻滚、跳跃,一次次破水而出,水花迸溅的声音奏响此起彼伏的鸣唱,为它助兴。小鲤鱼情不自禁不能自控全力以赴,将最动听的声音通通收纳。

鱼沉浸在清水里,感受着潺潺水声与自由驰骋的快乐;水陶醉在鱼身上,体验着矫健身姿带来的拨动与被需要的安心。

于是,清水漫过小鲤鱼的身体,抚摸它在陆地上落下的疤痕。

长及尾骨的疤痕打破了鲤鱼戏水的纯净,自投罗网的人侧过脸,额发擦过床头,落下一片水渍。

触到狰狞疤痕的刹那间,杜亦似被烙铁烫到一般,他的手转去抓床头。只是,他仿佛如何都寻不到一个支点,空落落的感觉迫得他眉头拧起,挤满眼眶的水雾争先恐后地滚落。

擦掉。

余贤细细地将它们全部擦干。

没有任何时候能比这一刻更让余贤确定,他对于杜亦一定是特别的。

整夜无梦,一觉睡到自然醒。

杜亦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睡得这么好了。大概是进了审异局后,除了伤重昏迷的时候,他从来没有睡得这么踏实。

不对,进审异局前他也常常因为怕被丢弃而不敢睡得太实。

毛毯包裹下的一颗小脑袋缓慢地动了动,杜亦睡姿标准,老老实实的,醒来后毯子还规规矩矩地盖在身上。

肌肤与毛毯的接触让杜亦感觉很舒服,不过他很快地意识到自己只穿了条小裤衩。

只要轻轻一动就能感到浑身酸痛非常,像被大卸八块似的,胃也隐隐作痛。但身上却很干爽,应该是余贤给他洗过澡了。

昨夜的画面半点不少地在脑子里回放,侧过脸就能瞧见熟睡的余贤,杜亦一动不动,双眼专注地描摹着余贤的样子。

室内的温度刚刚好,眼前又有令人愉悦的好景可以欣赏,这番惬意晃得杜亦的眼皮开始打架。腰部忽地被抱紧,身边这个不老实的家伙像条蛇一样缠了过来,砸吧了两下嘴睡得心满意足。

他被抱得不大舒服,但他乐意放纵余贤让他不舒服。也许只有这一刻还可以沉沦吧,杜亦想着,轻轻地闭上眼。

这觉睡得太香,像吃了顿满汉全席。

余贤抓了两下头发,睡眼惺忪地怔了会儿,杜亦略微苍白的睡颜渐渐冲进他的视线。那些红疹子已经退下,昨夜里红得发烫的肌肤恢复了往日里的冷白。只是那优雅的脖颈上的淡红色印记似乎在展示着余贤的赫赫战功。

翻身而起,余贤猛地拍了下脑门:糟了!

他捻手捻脚地为杜亦穿上睡衣,又试了试人额上的温度,才安心地出去准备早餐。

余贤独自生活了很多年,自力更生的能力还是有的,只是他现在心头很乱,手下不受控地叮叮当当起来。

“你是要把我家厨房拆了吗?”

“啊啊啊!”余贤像被踩了尾巴的小狗狗,“队长,你醒了!“他望着杜亦半开的前襟,紧张得语无伦次,“你,你......你记得昨晚......”

他窘迫的模样过于明显,杜亦怕他太过在意便主动找台阶给他:“我昨晚?”

杜亦带上点适当的疑惑,随后捂着额头似乎恍然大悟:“一时大意,竟然又喝了酒。是你照顾我吗?多谢了。”

“啊......”

叮叮当当的声音停了下来,余贤怔住,一时间分不清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来帮你吧。”杜亦自然地接道。

只是,他严重低估了昨夜狠辣的战斗。

杜亦初次经历如此霸道之军,战斗的余响竟然绵延至今。他刚迈一步,只觉得腰不是腰,腿不是腿,整个人一软就往地上扑棱。

余贤吓了一大跳,几乎是飞身过去将人拦腰抱住。

这双手臂强劲有力,对于杜亦极具吸引力,不过他向来能抗,不但能抗疼也能抗诱惑。杜亦借力站直,轻轻推开余贤扶着门靠稳,微笑着道:“多谢,腿突然用不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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